教师忆记
马上又快到3月8日了,想起去年这天很有意思。那天早上,来到教室,学生说:“祝老师妇女节快乐。”我赶紧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谢谢,你们说节日快乐就行了。千万别说妇女。”呵呵,虽然已不再年轻,有时还挺挑剔的。不想把自己变为宝玉嘴里的“死珠子”,更不想成为“鱼眼睛”,即使老去,也要优雅地老去。
记得上师专的那个三月八日,寝室里十个女生在一起聚餐,以水代酒,几张桌子一拼,摆上几个小碟,似乎没有一盘是自己炒的菜,当然也没有这样的条件,想想埋没了多少人才呀!我们特邀一男生作为党代表列席,兼摄影的重要任务。当年的那些人,转眼一个个都成了年过不惑的女人,想想那是多么遥远的三八,又是多么遥远的青春。
下午,几个老师下班后跑到山里挖野韭,采艾草的嫩尖。白居易诗里写“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仿佛山里的春天要晚些,可我们这春来早,一场春雨过后,野韭、野葱随处可见。大家摘的摘,洗的洗,揉面的揉面,不出一会儿,韭菜盒子、艾尖糕就端上了桌,学校的老师大多数都是半边户,大家凑到一起,自己为自己庆祝,其乐融融。
那夜,人散后,天边一弯新月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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