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是一只害虫》的随想

2015-05-15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8784   回复 33


(无瑕版主曾建议将一些评言作为主贴来发,且将这倾刻的随想拿来滥竽充数一下。)

先紧接着天涯孤旅兄说一下“怕看诗”。

大多的诗属“意境体”,而非“直白体”,注定了只可意会的成分居多。俗语来说靠“悟”,感悟感悟,“感”与“悟”“深深爱恋,终身纠缠”。那天眼仅描绘一下这种感觉:

一步三回头,随风多摇曳。

赧颜蕴娇羞,神态含扭捏。

千回又百转,针思穿万里。

犹抱琵琶半遮面,横看成岭侧成峰。

诗歌有诗歌的逻辑,它不同于其他任何学科的逻辑(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它靠情绪的跳跃,信马由缰式的驰骋,获得任何两个事物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甚至可以是臆想出来的,只要在某一刻它能让我们心目中的事物发生某种感觉上的“逻辑”关联性。

诗歌的“感性”致使它常常散漫(针对想围绕的主题而言)得丰富多彩(那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它会含有非常多的杂质),而歌者只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其中某一种或几种感觉性的东西上。作为读者(即为诗歌的翻译者)用自己的感觉去捕捉歌者的感觉,又会增加无数的多样性与意外性(或者说偶然性)。

另外,对于歌者而言,诗歌的感性特质导致了它时常偏离我们原初设想的轨迹与主题,因为它的轨迹本就不确定。所以很多时候到了最后要令诗歌紧贴某一主题,就得对它实施剪裁加工。

(看到了大家伙的留言,朋友们真是目光如炬。“随想”之所以戛然而止,如此突突,是因为这种“想”已经偏离了诗歌本身的主题,变成了胡想,显得太过“放肆”。它最终的结果可能是毁文与毁人,所以删去了。但是在无伤大雅的前提下,还是可以进行一下畅想的,纯属个人娱乐吧!但是还是得紫如兮大师的批准,因为这是借她的结晶,唱天眼自己的歌。)

畅想,就从这里开始吧!

畅想第一步:这不是一只害虫。

害虫者,侵我之所有、占我之所拥,而不愿付资者也(这里的“付”的可以是劳动、金钱、感情、时间、生命等)。害虫本质上实施的是一种违背当事人意志的行为,它可能采取强迫、诱骗、耍赖等形式,最激烈的当属对生命的侵害。从合法、不合法与违法三个角度来讲,害虫的行为可属于其中任一种。合法是通过法律条文的形式将侵害行为合法化(合法化并不意味着就具备了合法性,它是通过强制力来实现的),古时候衙门的很多行事里都是这样的,现在也不乏这种情况(如对人身权、财产权的过度随意的处置,这仿佛合谋的抢劫);不合法当然与授权挂钩,未得授权而行事即为不合法,这现在多与公权力的运转等谈;违法就更简单了,违反了法律条文要求你做或禁止你做的事。乱作为、胡作为的过度作为与不作为、欠作为的作为不到位是也。这里的“害虫”不属其中任何一类。

害虫的另外一种形式与法律无涉,它是在法律统治外的其他领域行事的。在生活上、道德上、伦理上不守规矩。吃拿卡要(当然是不付账或打折式付账了),好吃懒做、欺骗财产感情(或不对等投入感情)、啃老等是也,这其实是“反社会”行为,因为它与社会化的要求背道而驰。在这些害虫身上你看到的是与我们常认知的诚信、公平、互惠、不求回报完全相反的东西。这里的“害虫”也不属于此列。

所以,这不是一只害虫!
(当然,这只是讨论的一个不一样的模式,对害虫另一种形式的肯定。这里的害虫与我们日常生活中听到的“冤家”,(子女是父母的)“要债人”和爱人间的用语“心肝”差不多的表达方式)


畅想第二步:思想的华丽舞步。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这几句歌词在读《你是一只害虫》的过程中不断的浮现脑海》)

诗歌的落款时间是凌晨,这又是一个在夜里跳动的灵魂迸发出的“睡不着”的灵感。夜永远是诗者的王国与天堂。思维在跳舞,而且是翩翩起舞,它可能是闪念,也可能是久久浮动的浓绪。不管是如何情景,它被捕捉到了。如果是一闪念,这种闪念可能早已种下生命,这生命又牵动出了无数的舞姿,令舞步华丽多彩,如璀璨烟火;如果是浓绪,它是靠时间长度与空间的广度叠生而成,时间与空间彼此交融。所以这种情绪有浓度、有热度,也有深度,它让轻盈的舞步跳出深沉的意境。

舞步之名

不对称之舞:“你是我的害虫”,而紧随而至的是“谁是你的害虫”这样一个问题。那么这明确的表示双方并非互为害虫。这里的原因可能有多种:第一种,双方不是可以互为害虫的关系。比如我们每一个人年少时的暗恋对象;第二种,对方的不对称回应,甲的付出没有得到乙相一致的回报。比如子女一般而言都是父母的害虫,而父母则不一定是子女的;第三种,甲期待乙找到甲心目中认为的对乙而言真正的害虫。很显然甲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个最适合的害虫;第四种,一种虚设的害虫形象。即本没有这只害虫,只是突然联想到的,所以它的形象是凌乱的。也可能有这只害虫,但这只害虫的形象是重叠的。这两种情况都会引起甲对自己害虫乙的错位定位(它其实并不明确乙的害虫是不是自己,该不该是自己。因为在这一刻,甲是作为旁观者在说话,这是一种主体性的混乱引起的,甲时而是亲历的叙述者,它讲的是自己,时而是读自己故事的旁观者,它说的是另一个浮现在眼前的自己和自己害虫的故事,而讲故事的自己变成了第三人);第五种,此为最奇特的一种,因为甲在和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对话,另一个内心的甲自己是正在叙述故事的甲的害虫。这种不对称导致的肯定是一方对自己的害虫的高度敏感,超常关心以及可能由此引起的自责感,还有某些过度反应.。

心痛之舞:似乎害虫历经了生活的重重苦难。它一路走来“走过的路上满是苦痛”,“每个夜晚过后……”,“流不尽……诉不尽……”,如此多的全称量词的运用,累积出的是化不开的心酸心痛,每一次的呼喊,都是踩在创口上。“害虫”所有的欢笑都是强颜而来,是用充满痛感与僵硬的肌肉硬生生牵扯出形式上的“机械化”的笑,由心苦与伪笑的强烈落差营造出一种势能上的压迫感——苦已深种,枝繁叶茂,只等决堤而下,摧枯拉朽。苦却不能露苦,苦而不能诉苦,只能“忍”苦,说明苦的不可倾诉性和苦的压抑性。而“我”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避免拆穿的尴尬和由此引发的惊扰,这种惊扰会搅动所有的苦与愁,让“我”的世界翻江倒海,引发内心的海啸与地震。我的小心里面有敏感、压抑与心疼同时并存。“风吹草动也令我诚惶诚恐”中不仅看出了一个谨小慎微的“我”,也看到一个敏感的“我”,过度的小心与敏感必定产生压抑的情绪。小心与敏感是为了保护,保护害虫的同时,其实也在保护自己,免受伤害。“我”与“害虫”之间的某种和谐是不稳定的,易碎的。“我们”之间这种精心维护的平衡非常脆弱,所以需要更多的能量来保证,这能量是感情的、精神上的。

失落之舞:“我”想轻拥世界,守护害虫的温暖笑容,但实质上却辗转求之而不得。“害虫”可以为了“我”强忍痛苦扮笑,但却不能为了“我”发出自内心心底的真正的欢笑,所以“我”成不了“害虫”的害虫。可见成为害虫有两个必要条件:既可以令对方哭,也可以让对方笑,害虫是对方的苦与乐的源头所在。“我”尽管有心,且满怀期待,也竭尽所能,但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会产生挫败情绪,造成失落感。“我”愿意成为“害虫”心目中的害虫,但是继续在追问“谁是你的害虫”,这是由“我”心中的不确定性造成的——“我”从害虫本该具有的性质中发现,“我”似乎不是“害虫”实际上的害虫。这是矛盾的,“我”想,但“我”却不能。失落感同时也是由这种“不对称性”矛盾引发的,它不符合平等互惠原则(这种平等互惠是指心理上的,而非利益方面)。造成失落感的“不对称性”还有一种,互为害虫的不对称性——“我”已确认你是我的害虫,而并不能确认“我”是你的。这涉及到存在与归属需要,尊重需要,当然这些需要可能是朦胧的、隐隐约约的和不确定的,潜伏在心灵深处,不易察觉。

甘愿之舞:《你是一只害虫》的每一个文字都似乎在倾吐出这样的音符—“我愿意为你!”。这是一种发自心灵的宣言,它既是在自我宣誓(以誓言的形式表明自己的心意或决心),也是在向“害虫”无声告白(“我”的内心实际上是企望它能听见—心要让它听见)。甘愿之舞跳的是付出的舞蹈,在这里看到的是宗教式的虔诚与热忱,“我”愿“生死与共”,”我”愿“生死相随”,天可崩,地可裂,海可枯,石可烂,而我心依旧,一直到天的尽头,世界的末日。“我”活在“害虫”你的一颦一笑间,心随着你的一举手一投足而跌宕,宁愿失去“我”自己(主体的沦陷)。“我”活在了这样一个你所营造的冰火二重的世界中,你的一微笑如春风拂面,令“我”心旌神荡;你的一皱眉则如冷芒穿骨,令“我”寒彻脊髓。这种冷冻的打击面不仅包含行动所倚赖的肢体,更囊括思维所依靠的神经元。“害虫”的能力里面,实际上体现了魔法的元素。冰冻与解封,只需一个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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