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文学版小小说征文获奖作品提名

2015-09-30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3万   回复 121


天门文学版小小说征文获奖作品提名

由叨客先生发起的小小说征文活动进入投票程序。受其委托,我对所有征文做了点评。因才疏学浅,对作品理解能力欠缺,故品论难免误解作者真意,许多精妙之处未能解读。参赛作品中所谈不足之处,未必恰切,或为谬论,作者不必在意。我的本意是出于讨论作品,无任何恶意。部分作者我很熟悉,他们文字水平很高,我是从更高要求而言。敬请各位方家体谅。参与征文活动和评论作品,是相互学习,提高写作水平的极好机会。我在评论过程中,获益良多。大天门卧虎藏龙高手如云,未有参与者,希望予以热情指导。也望各位能以平和宽容心态看待此次征文活动,权当文字游戏,获奖与否无关紧要,开心便好。 按叨客要求,精选十篇佳作供评委投票评选出一名获奖者。所有参赛者应默认此活动规则。提名于我是一件十分纠结的活计。面对许多佳作,难以取舍。所选十篇,多有遗珠之憾。好在各位朋友,并不计较。其实好作品在读者心里。 每个评委只投一票。读者也可投票。写出作品名或者第几号即可。 谨向所有参赛者和读者致敬!

提名作品(排列不分先后次序)



1号作品
入 戏 太 深
文/独孤求不败

小村破天荒修水泥路。为以示公允确保质量,村委会找来许老头做群众监理。书记向施工方袁总开玩笑地说:“这是我们的许监。”

许老头整天在施工现场转来转去,不停地找袁总絮叨,这儿薄了,那儿窄了,这车混凝土水泥不够,那段路面振动平板没打好…… 袁总给烟,许老头不要。袁总请吃饭,许老头不去。 袁总给书记打电话:“你安排的这个狗P许监还真拿自己当人了,一天到晚在这里胡闹,这样搞下去我们赚不到钱的。” 书记笑道:“这老家伙一辈子没管过事,给他挂一个虚职,他还入戏了。” 第二天,监理换成了王老头。 王老头喝酒后遇到许老头,推心置腹地说:“人生如戏,何必认真。就像书记说的,你这就是入戏太深了。” 许老头摇摇头:“入戏太深的不是我,是你们。”

2号作品
小小说征文 文/心灵叨客

在天门市文坛,老牛的小说一向公认是最好的。
前不久,一个叫心灵叨客的家伙不晓得什么来头,突然在大天门论坛文学版搞起个“小小说征文”活动,参与者甚是踊跃。
老牛的同事小刘浏览论坛看见了,说,老牛你也写篇吧,一等奖500大洋呢,凭你这支笔,这奖谁还能抢去?
说得老牛动了心,打着哈哈说,听你的,试一烙铁吧,反正闲着也是白闲着。
第二天,老牛的征文便上了大天门论坛的文学版。同事看后,无不拍手叫好。
到公布结果那天,同事们都守在电脑前,一心只等老牛获得大奖后好敲他一小笔,打打牙祭。可结果出来后,老牛三等奖也没能入围。
老牛双目发直,像个苕气坐在那。
大伙不好说什么,悄悄散了。小刘知道老牛心脏不好,安慰他说,别放心上老牛,我看他们那帮狗P评委简直一个个全都瞎了眼,你看那篇一等奖,呃,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玩意嘛·····
奶奶的,的确够郁闷!老牛说,走,小刘,咱叔侄再去“美惠”闷它几杯!
酒菜上齐,两人开始浮白。小刘提起那个一等奖,愤愤不平,又开始骂娘。
老牛说,别骂了,你骂他其实就是在骂我。
小刘愕然。
老牛说,这有什么难解的,因为那篇小说也是我写的。
那·····他们还不算瞎眼啊·····
老牛说,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我和那个评委头头曾经有过节,就写了两篇。一篇用实名,我知道无论写多好都没用;一篇用化名,我知道这个一等奖绝对非我莫属·····
为什么?
这还用问? 因为我知道那家伙的胃口嘛。

3号作品

孝 顺
文/行云流水
“拍!”的一声,刚下班回到家中,春丽就将五张“伟人图"甩在国强面前,一脸的怒气。"怎么啦,怎么啦,谁这么大胆,敢惹我老婆生气?” 国强满脸陪笑道。“你妈!”“妈?早晨不是好好的吗,给你做的炸酱面,不是吃得喜呵呵的吗。”“是呀,我也奇怪了,多年的老手艺,也肯拿出来了。” “这不挺好的吗。”
“好个屁!”春丽拿起桌上的五百元钱,“这是你昨天要我给你妈的,说什么让我这个媳妇给妈高兴些,我说妈有吃有穿,要什么我们买什么。你说中秋国庆快到了,给点钱让她打打麻将,让老太太高兴高兴。”“是呀,你不也同意了吗 。” “可是她转身就给了你妹妹 。 这是国华今天给我的,说是怕影响我们家的和谐。 还说她们的生意大有起色了,现在过得很好。我说你妈怎么这样呀,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 国强松了口气。停了一会,又莫名其妙地说:“佳宾就是有水平,说得真对。” “你什么意思?烂七八糟的。” “前几天看央视的节目《等着我》,有个佳宾说,孝顺,孝顺,孝容易,顺就难。”春丽听不明白,不耐烦了:“别扯些没用的,说你妈呢。”
国强接过五百元钱,耐心地说:“你看那,昨天你给妈五百块钱,你很高兴,今天知道妈把钱给国华了,你就生气了,咱把钱给妈,不是想让妈高兴吗,既然妈觉得把钱给国华比打麻将高兴,管她呢,只要她高兴,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就叫恭敬不如顺从。”
“春丽,吃饭了。”婆婆在客厅叫起来了。"你看,现在都不叫我了。”“你这张油嘴,我说不过你。”两人来到客厅,只见饭菜早已摆上了桌。春丽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中央的红烧肉。婆婆指着红烧肉对春丽说:“上个月喝酒我看你蛮喜欢吃红烧肉,今天照网上的方法做的,你尝尝。”“妈!”国强觉得这是几年来春丽叫得最温柔的一声。她还看到老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4号作品
缘 文/刀客传说

第一次爬武当山,他特兴奋,在山腰买一同心锁,刻上自己的名字。爬上金顶,欲在栏杆上的串串铁锁间找一缝隙挂上。忽然,他看到一把生锈的锁,上面清楚地刻着自己的名字。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名字,字却模糊,擦拭干净,仔细辨认,依稀若“天天”字样。
多年来,他一直试图寻找叫“天天”的女孩,未果,颇遗憾。后来,他遇到她,彼此相爱至深。新婚之夜,他拥吻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她羞涩地说:“你可以叫我的乳名吗。”他愕然:“乳名?叫啥?”她羞涩作答:“笑笑。”

5号作品

钥 匙 文/熊荟蓉
大聪长年在外打工。这天因事回家,为给妻子小湘一个惊喜,他没有提前告知。 到家时天刚擦黑。大聪用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长时间没用,是钥匙生锈了吧? 大聪刚想喊门,又突然想起了家里存放备用钥匙的地方。 揭起对联“又是一年芳草绿,依然十里杏花红”的“绿”,果然在墙上挖的小洞里,大聪摸出了一把钥匙。 与自己留的钥匙型号不同。一定是小湘丢了钥匙,换了锁。大聪也没有多想,开了门直奔卧房。 一推开卧房的门,异香扑面。大聪还未开口,他的口就被小湘堵住,身子也被小湘常春藤一般的双臂紧紧缠住。 晒了大半年的干柴,一点就着。大聪横枪立马,痛快淋漓。他觉得今晚的小湘又香又柔软,还情意绵绵。难怪别人说,久别胜新婚呢! 云雨正酣。大聪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是皮鞋的声音。他一激灵从小湘身上翻下来,大叫一声,有贼! 啊——小湘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啦?大聪打开床头灯。 你——我——我心口疼!小湘恐惧地望着大聪,捂住左胸。 哦,别怕!正好我回来时给妈买了速效救心丸的,来,喝口水,把药吃了! 好容易才安抚小湘睡下,大聪出了卧房查看究竟。 简单的家具无辜地看着他,两扇门也忠心耿耿地紧闭着。 只有门外的“绿”飘了起来,钥匙洞,空空如也。

6号作品 猫 文/波罗蜜

伺弄完妻子睡好,张三挪开鱼缸盖,看了看从鱼市买回的两条鳜鱼。他想,给妻清蒸一条,另一条,就送李四吧。 一只猫突然落在缸沿,叼起鳜鱼,扭头就逃。张三紧追至李四屋后,看到猫亮着绿眼,“嗖”地钻了进去。 张三犹豫了一下。他知道现在只有李四一个人在家。丈夫王二春节就出去打工了,儿子住校读初中,周末才回来。平时犁田耙地,卖粮打谷,都是他帮衬着。她也经常主动给他拾掇菜园子,农忙时节,她会把他泥乎乎的脏衣服扯过去洗晾好,叠得整整齐齐再送过来。有时,也过来陪他的瘫妻说话解闷。平时,他是难得进李四家一次,除非借个酱醋什么的。 已近中秋。屋外月黑风高,树枝摇曳。一阵劲风吹过,门嘎吱一声虚掩半开,一股鱼腥味飘了过来。他想起了那条肥美的鳜鱼,理直气壮地走了进去。 他在李四卧室门口的黑影里停住。 屋内亮着灯,她低着头坐在床边织着宽大的毛衣,时不时看着墙上嘀嗒作响的摆钟。她的头发乌黑湿漉,雪白的裙裾衬托着丰满有致的身姿,灵巧的双手飞针走线。 “好美!”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气,心里惊叹了一声,身体里涌起一股久违的莫名的躁动。 “四儿……”他颤颤地叫了出来。 “回来啦?!……”她扔下手中活计,从床沿敏捷跳起,慌乱而欢喜地拨弄着头发,向卧室门口跑来。 他惊慌无措地张开双臂。 她在门口停了下来,努力适应着堂屋的黑暗,瞪大眼,喊了声:“三哥……是……你呀!”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起伏的雪白胸脯就像那条肥嫩的鳜鱼在他的眼前跳跃。 他开始将白色的裙腰合拢进他的双臂,失声说道:“好肥的鳜鱼!……”。 “不……三哥!”她轻轻挡开他结实的臂膀,平静地向着堂屋说: “你……可算回来了……” 堂屋的灯被扯亮。王二左手提着箱包,右手拎着月饼袋,静静站在张三身后。 那只猫突然从卧室窜出,慌不择路地撞上张三的脚,转瞬消失。 张三捡起正打着挺的鳜鱼,讪讪地笑。边走,边说: “这该死的馋猫!”


7号作品
下 面 文/林歌

坐在我身边的年轻人呼出隐约的酒气。我低声问他:“吃酒了?”
“嗯哪。昨儿一个大学同学完婚。我第一次当伴郎。嘿嘿!”听得出来,他有点儿武汉下面的口音。一问,新洲的,两年多前,考上了省编老师。
“在哪儿执教?”
“宜昌,下面的,县下面;山里,一个乡小。”
对于山乡教师,我有一种本能的、与生俱来的敬意,因为教师本身就对社会奉献多多,对社会索取少少;而常年工作生活在山里的老师,他们的付出我们几乎无法想像。吐丝织茧以自缚,单为他人御冬寒。这话说的就是他们罢。
“苦吗?”对年轻的山乡教师我满怀敬意,一时不晓得该如何表达,竟蹦出来一个揭人伤疤式的问话。
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不过,他随即说道:“还好吧。就是开始去的那一两个月,特别怕双休,寂寞难受得会死。22岁生日过了以后,我就好多了。”
年轻的山乡教师,看出来也料定我不解其意。他便侧向我,低声而兴奋地跟我讲道——
我刚到县教育局报道的时候,是鞠姐跟我谈的话。
鞠姐是教育局副局长。你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年龄,只要看了她一眼,你肯定就会认定,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了。她跟我谈了一些什么话,我当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痴痴地看着她,隔了她一米五六远,我也能闻到她身上那种好闻的成熟女人的气息。在山小那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我经常做梦梦见她。一次双休我也去过县里,专门去县教育局想见她,哪知道她也休息。
(“小伙子,你们鞠副局长结婚了吧?”“结啦,孩子都读中学啦。”“你还这样暗恋她?”)
我是暗恋上了她,而且鞠姐也接收到我暗恋她的大脑电波了。那个周六的早上,我正在寝室门口刷牙漱口,一辆红色电动车驶进山里小学来,骑车的身形好熟悉好亲切。电瓶车停到我跟前,她摘下头盔,泻下一头美发,她手往脑后自然一拢。啊!鞠局长。我一懵以为是梦。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说:“童智吉童老师,没有想到吧?”
耳热脸红心跳。我说:“鞠局长,您好!您来检查工作。”
她推了我一掌说:“叫鞠姐。周六周日都休息嘛,姐检查么事工作呀?你童老师当老师的第一个生日,姐专门赶来来跟你过。”
“哦!我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鞠局长您怎么晓得的?”鞠姐打开电瓶车后备箱,把一个不大的装有生日蜡烛的蛋糕盒递给我说:“不要鹅呀鸭子好不好!叫姐,鞠姐。你今天都是22岁的大男人啦!生日蛋糕晚上吃。姐先给寿星佬下一碗长寿面啊。姐下面可好吃了。这是鸡汁面条、生姜大蒜葱。男不离姜女不离糖嘛。”
鞠姐娴熟地下面条,我傻愣愣地看着她的身形动作。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有像鞠姐下面条这么优雅的镜头,我想起来用小米把她拍了一张又一张。鞠姐甜甜地笑着说:“姐下面嘛有么事好照的?”我皮道“鞠姐下面的靓照,至少可以迷倒一百万人,只可惜我的粉丝太少了。”鞠姐拍了好大的一只生姜放在面汤里,面条特别有味,面汤也格外鲜美;不过,鞠姐走的时候,却把剩下的生姜带走了。
她跟我说,他原本是建行的主任,没有遵守法规判了五年。今年,鞠姐再给我过了这个生日,他就该要出来了……
我要下车了。



8号作品

好 东 西 文/牧夫
六岁左右,我知道了他是我的后老头。 是隔壁那个人悄悄告诉我的。他和我娘为地基界限吵架了。 继父把我搂在怀里。说,你长大了我会给你一样好东西。 我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后来谁还记得呢。就忘了。 我对他逐渐冷淡。再也不喊他一声爸。
我们那个地方种植水稻。农活异常繁重。他年纪大了,咬了牙,费力地挑起沉重的草头。(地里的稻谷捆成一大捆,我们叫它草头。)他挑起的那一瞬间,脸变形了。他趔趄着,终于站稳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娘和他吵嘴是家常便饭。湾子前面是一条河,他便叫了一条船,把他带来的粗重的木器,农具装在船里。他要回到他原来那个家。 我站在河堤上,愣愣地看。 我忽然记起他说过的那个好东西,他是不是把它也要带走了? 亲叔父和二妈赶来,跟他说好话,叫他别走。说,羊儿(我的小名)他以后一定会养你老的。 他点点头,望着我。我看他眼里有泪水。然后,他默默地转身,和叔父二妈一起把那些装在船上的物件慢慢搬回家里去。
那年,我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师范学校。车要启动了。他出现在车窗外。说,你带着路上吃。原来他手上拿着的,是两个戈奎和两根油条。 我不要。你拿回去。 他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结婚那天,他陪客人喝酒。喝了很多。他很高兴,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说,我总算望到羊儿成家了。 我对媳妇说,你喊他一声爸。媳妇说,我喊不出口。 夜晚,我和媳妇在床上聊天。忽然又记起他说过的好东西。媳妇说,你后老头说着玩的,你当真了? 我说,嗯,是的。他应该没有的。按说他今天应该给我,或者给你。
我在城里买了房。媳妇生了孩子。我叫娘来城里招呼小宝宝。 湾子里的人说,羊儿怎么不要你去呢? 他神情黯然,无言以对。
这年冬天,冷得出奇。那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他病了。 他蜷缩在床上。脸色蜡黄。下巴尖尖的。 房里的蜘蛛网,有一个破了,一个蜘蛛正在上面忙碌。 我忽然记起他说过的好东西。但不好意思问他有没有,是什么。 几天后他就走了。我在房里到处翻找,并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好东西。 他是不是给别人了?



9号作品 让 座 文/长阔
马主任坐了一辈子机关,可谓笃修心志,与世无争。退休之年适逢房改,以6500元购得两室一厅单元一套,实现了居者有其屋的心愿。为此,特嘱老伴筹办家筳一桌,宴请机关科长以上的同僚,以示庆贺。
17点30分,局长、科长们一溜儿到达,不大的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你推我让,谁也不肯先坐,谁也不肯坐首座。年纪轻、级别低的侯科长们,垂手远远地立在屋角,作谦恭样等待着调遣,倒是刘局长和胡副局长大度的多,双双攘臂上前,你拉我扯,嚷着让对方带头在上首落座。
“老刘啊,你是元老,你该坐上席!”刚调任不久的胡副局长恭敬之意溢于言表,拉着老刘局长的手说。
“哎呀,上席我坐得多了,开年我这把椅子就是你的,今天我非让你坐上席不可!”老刘局长推着胡副局长,谦让的美德溢于言表。
一旁的张副局长、李副局长,还有工会秦主席、纪委冷书记等等,也在按一定的座次推让着,满屋的声浪和唾沫星子,烘托出一种热烈的让座场面。
马主任腆着张笑脸,偶尔插上一两句嘴,咯咯地作鹭鸶笑。
酒过三巡,宾主已面红耳热,突见马主任自个举杯来了个“一口闷”,叉开光荣退休与喜购房产的话题,抑扬顿挫地道出一番关于“让座”的宏论来。
“让座之风自古有之,之所以如此盛行,其故不外有二。”马主任端起邻座的酒杯,又来了个底朝天。“ 第一,让来让去,每人总有个位子,所以一面谦让,一面又胸有成竹,尚若主人请来十五位客人,而只有十个位子,恐怕这座就不太好让了。”说论间,马主任的眼珠子溜溜一转,嗖地环视四周一番。“ 其二,所让者大抵是个虚荣,本来无关宏旨,方圆一桌,无论任何一方落座,均可享受到同等的利益,假若有个明文规定,凡坐过首席若干次者,在确定级别、职位上将着实特别有利,恐怕……因此……”
马主任的高谈宏论还在唾沫四溅着。马夫人端着柞菜吵肉出厨房,口中念念有词:“晚忘今霄上来啦!”满座却如僵尸般静默。 马夫人嗖地抓起一双筷子,抽向马主任的脑壳:“老抽筋地,我叫你灌泡!”



10号作品

目 光 文/阿嘟嘟
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冬日清晨,一个穿深色夹克的男子在幼儿园门外神情不安地晃荡。犹如一只恶狼闯进了羊群,瞬间,孩子们惊恐的嚎叫声与哭喊声破窗而出。 正经过走廊的李园长进入教室,正欲察看情况,歹徒持刀挥去。来不及惊慌,她勇敢迎上。 彼时,张老师在教室的后面,正为孩子们收拾着东西。等她警觉地抬头,李园长俏丽的脸庞已挨了长长的一刀,鲜血流淌;歹徒怀里箍住了两名幼儿!她赶紧冲上前,不顾歹徒狂砍,一边拼命地抢出这两个孩子,一边冲着教室内的孩子们大喊:“快跑!快跑!” 众多的老师闻讯而至,制服了歹徒。 孩子们毫发未伤。 李园长脸部被砍,血染衣襟,送到医院后缝了100多针,接受媒体的采访、鲜花和领导的慰问。短短的半个月,她的命运发生了转变,先后荣获“市劳动模范”、“省五四青年奖章”等荣誉称号。四个月后,经市长办公会研究决定,李园长由代课教师破格录取为国家教师。 张老师因为冬衣比较厚,只在背上和腿上留下几处轻伤。与李园长的门庭若市相比,她只是到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就恢复了以往的正常教学。 对李园长享受的待遇,张老师也很羡慕,但并不嫉妒。她去医院看望李园长,说:“教育组的领导对我解释了,转正的名额有限。何况,作为女性,你伤在脸部,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毁了,本来就应该比我得到更多的补偿。” 张老师的爱人心里有股气,有一天又说起这件事。张老师推心置腹地说:“假如再遇上了类似的情况,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不仅仅因为我爱那些孩子。更重要的是,你知道吗?歹徒冲进教室的时候,三岁的儿子一直在背后看着我……”


  • 回复121
用手机APP,阅读发表更方便
请先后再发布回复
我的回复
我欲乘风 最后回复于 0

粉丝 320

2015-09-30

粉丝 131

2015-09-30

粉丝 1

2015-09-30

粉丝 5

2015-09-30

粉丝 6

2015-09-30

粉丝 4

2015-09-30

粉丝 4

2015-09-30

粉丝 976

2015-09-30

粉丝 4

2015-09-30

粉丝 320

2015-10-01

粉丝 3

2015-10-01

粉丝 320

2015-10-01

粉丝 3

2015-10-01

粉丝 320

2015-10-01

粉丝 320

2015-10-01

粉丝 320

2015-10-01

粉丝 320

2015-10-01

粉丝 320

2015-10-01
正在努力加载...

赞过的人

举报

请点击举报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