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岁月回过头

2016-08-29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2.3万   回复 4


不要问我为何如此眷恋若是岁月回过头,拂去老人脸上的皱纹,那真是个英俊的面庞
“看这里,看这里。”,孩子的纯真的眼睛比星星更明亮
握着的手连着心,无言的感谢胜过千言万语
窗外山色朦胧,远处的山峰穿梭在雾里,若隐若现。我打开窗户,用力深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顺着呼吸道直达肺底,清爽极了。又深吸了几口,像小时候拿糖果一样的贪婪。现在是凌晨六点,一个小时以后,就要走了。我想起了郑智化的歌,“不要问我为何如此眷恋,我不再与世界争辩,如果离去的时刻钟声响起,让我回头看见你的笑脸。”吃完早餐,在二嫂门口逛,叶子说“为什么突然好伤心?”我举起相机,说,“我再给你照张相吧!”她站在路中间,脚底的路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尽头。镜头里叶子举着剪刀手,没笑。我喊她,“叶子,笑一笑。”她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排白牙。“咔嚓”,咔嚓声让我恍惚,定格的瞬间仿佛穿梭到来出发的第一天。
孤独是温暖的鉴证
出发那一天,正逢湖北暴雨成灾,全省铁道干线几乎崩溃,我们从宜昌前往恩施的火车晚点待定,凌晨队长和李丹在售票厅厅退票换票了几次,我和狒狒、叶子、李丹、宁总、王惠坐在售票厅的台阶上等,售票厅里空调温度很低,冷冷的空气里充斥着孤独感,我格外的想家,在手机里翻着家人的照片,有一张我和弟弟妹妹的合照,照片里我们三个笑的特别甜,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我盯着照片不由得裂开了嘴,感觉也不那么冷了,家人永远是我最强大的力量来源。直至两点,去恩施的行程才具体确定,在候车厅过了一夜,队里一个男生主动看行李一夜没合眼,清晨天色渐明,天边泛着鱼肚白。我们有说有笑的互相帮忙收拾行李,那一刻我的心里像暖泉流过一般温暖。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可遇而不可求,青春的转角相遇这一行人,一路相识相伴相惜,美妙的都是岁月刻下的故事。
若是岁月回过头
一块一块又大又沉的石头堆积成深青色的台阶,宅顶的四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连在一起像水帘,落在水池溅出一圈一圈的水花,小伙伴们纷纷的喊“哇!好壮观!”康家大院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了,古老的宅子里还住着一户人家,老人八十多岁,说起话来精神的不行,我们围着他坐,听他讲起康家大院的故事。老人声音里满是自豪,兴起之时,便一首接一首的唱民歌。最让我惊奇的是这里藏了个小书屋,虽然破旧,但有很多很多书,我不经感叹,岁月褪去浮华,留下的终是永存的东西。走的时候我给老人照了张相,镜头里看他,眼神里透露着看尽沧桑的从容。若是岁月回过头,拂去老人脸上的皱纹,那真是个英俊的面庞。
这样的笑容真纯粹
“看这里”我喊着,拿着相机捕捉了两个小孩的瞬间,弟弟拿着水管在给哥哥洗手,拍完以后他们冲我腼腆的笑,我问他们,“你们的父亲呢?”哥哥说“在外边,在外边打工。”“你们上次见父亲是什么时候?”我问,弟弟说是春节。我没再问,在兜里摸出两颗糖给了他俩,兄弟两拿了糖就嘻嘻哈哈的跑了。回村书记家以后,我问书记二官寨外出打工的人多吗?书记说多,年轻的都出去打工了,留妇女老人在家看孩子、做农活。后来我又碰到了那两兄弟,哥哥和我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我们也很开心的。”说完以后又和弟弟围着跑,嘻嘻哈哈的笑声像铜铃一样爽朗。深青色的山川连延不绝,云朵藏在山头,和天空的边界相连。一栋一栋的吊脚楼镶嵌在其中,像一颗一颗的星星,而这里孩子的笑容,更像星星一样的明亮。
握着的手连着心
屋外雨雨一丝一丝的飘,划过人的脸庞痒痒的。三十平米的屋内挤满了人,老毕开始用方言讲急救知识的第一段,满屋子的村民听的很投入,听不懂的时候村民就提出疑惑问我们。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活动,宣讲急救知识、给村民测血压。来的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从开始一直听到结束。每个村民测完血压后都会说“谢谢”,村子里有一个卫生所,医疗水平还停留在二十世纪初,里面有一名乡村医生,为村民看看小感冒,或是给有高血压史的村民测测血压,治不了大病,村民急救大多会去镇上的医院瞧一瞧。活动结束时夜幕已降临,雨愈下愈大,伴着轰隆隆的雷声。一位老奶奶一直握着宁总的手,却什么也不说。宁总后来说“那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握着的手连着心,传递着心底的温度,无言的感谢胜过千言万语。那一刻我身为医学生的自豪感和帮不了村民们太多的无力感互相交织。
“走了走了”,宁总喊我们。上了客车,发动机发动发出的声音好像离别的号角。真的要走了,但离别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我与这里相识的开始,是心动与信念融合的开始,是一段美妙时光刻在心间的开始。


湖北医药学院谢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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