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关我的年

2020-01-22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1.2万   回复 2
       上了华南快速后,我紧绷的心稍稍有些松懈。我摇开车窗,南方的风不冷不热吹进来。我熟悉这些风们,十年了,大多数的日子我都浸淫在这些风里。我夸张地吞进几口风,然后缓缓吐出。我知道这些风或者说这些南风是安全的。

       穿进白云山隧道,再穿出来,路况很好,一切顺利。我想象着母亲的茼蒿蒸菜在堂屋里飘起一股青白的香气,火塘里劈柴旺旺地燃烧着,锅黑色的瓦罐在桔红的炭火与蓬松的草灰间喘着气,那是粉藕炖龙骨汤,或者,浮着一层黄澄澄鸡油的苕粉老鸡汤。我咂巴着嘴,仿佛蛇吐着信子,渴望接收那来自故乡的香味。

        出风口的手机“叮”了一下,跳出一条消息。那是一条来自故乡的消息。我摸了摸风衣口袋。是的,我有点神经质。就在昨天晚上,准确地讲,是昨天晚饭后,我趿着拖鞋,悠闲地下楼往街上走,漫不经心间,忽然产生一丝别样的感觉。按说,也没有变化,人们像往常那样,行色匆匆。戴着头盔的美团送餐员精准地穿行于公交车和私家车之间,一个戴着口罩的美女和我擦肩而过。小区门口的裁缝大姐专心缝补着一件藏青色的裙子,裙子在缝纫声中有节奏地摆动,活像一条鱼儿在案板上挣扎,大姐的动作镇定而娴熟。街边摆摊卖假玉石的“走鬼”正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和一位已经上钩的女人讨价还价。

         我本来想去小区公园那的亭子里随便走走,但鬼使神差走到了药店。我看到人们在排队。队伍不是很长,但需要等待。我看到有人在买口罩,确切地讲,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在买口罩。口红女孩问,为什么不能刷卡?售货女孩回答货刚来,还没登记进电脑,只能现钱。口红女孩拿起口罩,又放下,走了。应该是没带现金。前面的队伍继续。我听到售货女孩连声说,一人限购一个。我想,自么这么快?我原本打算买一打的。最后只能拿一个。从药店出来,我莫名有点心慌,往另一家药店走去。进了店,我看到一位胖胖的女孩正拿着一个类似防毒面具的盒子在看,我问,有口罩么?答,最后一个了,抱歉。

        从那家药店出来,我心里真有些慌了。赶紧拿出手机看资讯。这时妹妹发来一条信息。妹妹在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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