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民国风

最近，某文学论坛关于民国人物、思想与学术成就的讨论颇盛，有褒的，有贬的，就此，笔者浅谈一谈有关民国风或者民国范儿

关于民国，首先要明了一个时间概念，严格来讲，是指中山先生推翻大清创建中华民国起即1912年，到1949年蒋公退出大陆为止，前后38年。至于湾湾政全，由于我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并不承认，也就只能算苟且一隅了。

笔者关于民国人物的了解，起初无疑来自教科书，来自课外阅读。比如谈起新文化运动，必有李大钊、陈独秀、鲁迅、胡适。当然还有我们所谓之的反动文人林语堂及鲁迅先生的兄弟周作人之流。还有闻一多、朱自清、蔡元培等。

从读他们的文学作品读起，比如他们的散文、杂文与小说。

但关于民国风，给我最直接最鲜明感官印象的，还数旗袍。获大奖的电影《花样年华》里，张曼玉身上那二十余套旗袍，曼妙多姿，摄人心魄，民国的文化与时代精神，无不魅惑在里头。

应该说，民国是个承前启后的时代，一方面结束了两千余年封建帝制，另一方面社会处于不破不立之新旧转型时期，套用今天习总的话叫，百年未有之变局。或者，千年未有之变局。

谈到文化与思想，不能不谈人物，不谈精英群体，不谈民国风的特点。

总结起来，其一，民国风第一个特点是纯真。就是那个时代的精英知识分子，在学术研究上的纯粹与成就。我国最早的几位诺奖获得者就出自民国，比如杨振宁，比如李政道，还有钱学森这样的科学家。比如抗战期间七所大学合并成的西南联大所培养出来的一百五十多位两院院士。这些人都是埋头学术与学问的。还有闻一多与朱自清研究国学，朱自清先生宁可饿死也不吃帝国主义的面粉，闻一多先生自发发出革命的怒吼走在街头演讲，西南联大的师生，头顶日机的轰炸，还能认真研究学问，这都是带有学者的纯真气质的。

其二，民国风表现在精英知识份子的品德上。关于品德，也可以称道德。而道德是儒家士人追求的人生终极关怀。除了极少数文人，那个时代大多数精英知识份子的道德操守都是可圈可点可敬佩的。许纪霖先生曾以金岳霖、林徽因与梁思成的三角恋来谈民国文化人的德行，说他们三人一个在哲学领域，一个在文学领域，一个在建筑领域都是当时顶尖的人物，但并没有因感情的问题而坏了道德，反而相处融洽，结成深厚友谊。

其三，民国风表现在文人们的“有趣的灵魂”。这似乎与前面的第二个有点相似，但还是有所不同，这里的有趣的灵魂，指的是民国那批文人与学者的文学修养与文化品位。那一批人中很多是学贯中西的，你比如陈寅恪，王国维、顾拮刚、章太炎、钱钟书、季羡林……

其四，民国风表现在文人学者们的尊严上。其实这也是儒家所追求的核心价值观或者人文精神，甚至是民族气节。比如我们前面提到的朱自清拒食侵略者的面粉。

总体上讲，民国那一批精英学者与文人，他们对待学术与学问是严谨的、认真的，也是有非凡成就的，而在道德追求上其品行操守也是值得敬仰与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