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和 “弟 弟”

2018-10-31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2.3万   回复 7




我 和 “弟 弟” 文/ 李 智

普天下弟弟对哥哥不喊“哥哥”而是直呼其名的可能不少,而对弟弟不直呼其名,却直接喊“弟弟”的可能不多,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不是我的亲弟弟。
我的老家住在县城的官路街上,和“弟弟”的家门对门。他姓郭,我姓李,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我们却是如亲兄弟般的哥哥和弟弟。
听老辈们讲,我的这个“弟弟”原本有一个比我大两岁多的哥哥叫满堂,可是老郭家的这个头龙长子从小体弱多病。当我出生之后,为了他好养活(可能是一种“迷信”吧)老郭家就让自己的儿子满堂拜给(ji)我妈妈为“干妈”。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挽留住他的生命,等不到我会喊他“哥哥”的时候,他就因病早早地走了。
后来,他的母亲为他生了一个比我小10个月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这个“弟弟”。因为他的亲哥哥走了,我就成了他的“哥哥”;而我的亲弟弟还没有到来,他便成了我的第一个“弟弟”。我是“大哥”,“弟弟”自然成了二哥(后来都喊成“小哥”)。从此,我们两家就如同一家人。
往后的日子里,两家的兄弟姐妹的称呼都是按我们的顺序排列的。“弟弟”家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于是就有了“大哥、小哥、三哥······”,“大姐、小姐、三姐。四姐·····”的称呼。在外人看来这两家人就是一家子。
小的时候,我和“弟弟”总是形影不离。他叫我“哥哥”,我喊他“弟弟”,无论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叫喊着,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小学一至三年级时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在家里是这样在叫,在外面也同样是这样喊。
初中三年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同级不同班,他是4班,我是5班。在家里是这样在喊,在学校里也同样是这样叫。
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他招工到武汉某厂当了工人,我入伍到河南某部成为战士。在来往的通信中也同样是以“哥哥”、“弟弟”来称呼。即使是在信封上不得不写上对方名字的时候,也一定要在名字后面加上“哥哥”和“弟弟”的称呼,从不例外。
1972年春节,我第一次从部队回家探亲,他也从工厂回家过年,我们见面时还是用“哥哥”和“弟弟”来相称。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转业回了地方,他却随工厂辗转到了钟祥的某山区。后来,我们又先后各自成家、又在同一年上了大学。这期间,我们忙于家事、学习和工作,联系的比过去少了许多,但我们始终都记挂着对方。
2007年7月26日,我到武汉参加战友联谊会,中午我打电话告诉了“弟弟”。听说我要来,他高兴的不得了,从电话里都能感觉到他的那份激动。他驾车从沌口一外资企业(任副老总)赶了过来。一定要接我到他家去
我们有好久没有见面了,一见面就不由自主地拥抱了起来,我们还是以“哥哥”、“弟弟”相称,只不过是不约而同的在称呼的前面加了一个“老”字。他喊我“老哥哥”,我叫他“老弟弟”。由于战友们的活动安排得满满的,没有机会到他家去,便留他陪我吃了一顿午餐。
每到逢年过节,我们在电话中和短信里也是以“老哥哥”和“老弟弟” 来相互称呼。
去年清明节,我们相约回到天门老家,见了面虽然免不了吃饭、拉家常和互致问候,但最不会忘记的还是见面时“老哥哥”和“老弟弟” 的称呼。
晚饭后,他一定要亲自送我回家,并要看望我的父亲,还带来了价值不菲的礼品,显然是有备而来。这是我们六十多年兄弟情感中的唯一的一次“物化”,并且还是为了看望老人。
临别时,我们还是以“老哥哥,再见!”和“老弟弟,再见!”作为最好的告别语。因为在我们的心目中任何可以“物化”的东西都有价可沽,唯有永恒不变的“哥哥”和“弟弟” 的相互称呼才能体现我们兄弟的情谊无价。
这生我们是“哥哥、弟弟”;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愿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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