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地铁一看时间，7:30不到，想医院大约八点才上班吧，再说看牙说不定要动手术，一旦动手术，可能就不能食饭。于是慢悠悠去了附近一家8-mart便利店吃早点，然后掐着时间去排队挂号，临到我，挂号员简单问了我情况，说得到牙髓科，不过今天已经挂满了。于是大惊甚至带点恼怒问，这么早就没号了？才八点呢？挂号员先是愕然，后答曰，先生，我们这是七点挂号八点就诊，再说，您得先预约，加微信并关注，网上预约成功再来。我欲言又止，离开窗口。知道自己算计错了。医院上班时间确实不统一，我大约有些刻舟求剑罢。
出了门，心却不甘。这不起了个大早，白跑一趟么？于是返回前台，和美女导医闲聊。导医说，还有法子，就是中午等号。这个说起来话长，我长话乱说，意思就是有预约了不来的我可以填补的。但那得等四个小时哦，肯定不行。我说。美女一笑，倒也是，实在急的话，你可以去别的科室看病的，比如牙周科。我说，能行吗？美女说，反正是第一次看牙，哪个牙医检查无所谓的。
于是复去挂号，牙周科倒是大把有号，而且约的是九点到十点。去了牙周科，交了病历本开始排队等待，这期间便看墙上宣传。看了才知道，牙周病跟牙髓病完全是两码事。之前美女导医在前台就用手电筒简单查了查我的牙齿，第八颗与第七颗间有个洞，肯定是牙髓科的事。现代医学分工越来越精细化。不觉感叹。
临到我了。接受检查，医生在牙齿周围又是敲又是钩，后来又去拍了X光片。医生最后结论是，牙周炎是有，不过很轻微，从病理学上讲，这个得到牙髓科去看。我说，你们不能治疗？医生说，牙髓治疗涉及很多神经，为了您的健康与安全，牙髓科当然更专业。我不觉为自己的愚蠢说道而脸红。但是又好奇，于是就问了如何治疗及价格。牙周医生说，一颗牙五千。不觉大惊，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医生又说，这只是治疗费用，你这颗坏牙旁边的牙齿，可能还得拔掉，坏牙治疗好了后还有在上面弄个牙套，总之大约七八千样子。我想起心脏搭桥手术中的支架的昂贵，还有单位某员工工伤，我去处理此事时从医院了解到的手指支架国内外的价格差，不觉发出了“啧啧”声，那牙套会不会就是那昂贵的支架呢？
不管如何，左牙有个洞，食物残渣长年堆积侵蚀，烂了，得治，得补，得戴套保护，否则，后半生还得用半边牙食饭。
看完牙复去前台，加医院微信，关注，预约。美女导医帮我操作，我想预约下周六日，可没想到的是，下周日已经没号了。讨厌的预约！
其实关于预约，我并不是不知，也不是不会。由于工作需要，常常要到政务、税务和工商局办事，前些年是只要人到堂，到场，就没有当天办不了的事，近一年来，大有忽如一夜梨花开的趋势，几乎所有的政府及银行窗口单位，都实行了网上预约制度。有些单位很热心，还屡次发通知、通告以及短信提醒。预约制施行之后，如果突然要办事，就非常困难了，常常意味着，你这“急”事，至少要一周、两周之后才有可能去办。所以一切都必须及早规划、统筹，平时不烧香即时抱佛脚的事，是不可能让你发生的了。
不仅公事，私事亦如此。再回到看病。我记得小孩三到五岁间，由于身体差，每隔一两月就得去医院看病，而且都是急得不行的事，比如发高烧、咳嗽。常常一个病期我得跑两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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