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长篇小说《花腔》初印象

2019-03-26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2.6万   回复 3
       开读李洱长篇小说《花腔》两天了,看了32页。感觉是可以看下去的。
       李洱是国内小说家中我比较喜欢的一位,和格非一样,也属于学院派。看过他的两本短篇小说集《白色的乌鸦》和《饶舌的哑巴》,可以这么讲,李洱的不少短篇堪称中国现代短篇小说中的经典,他那种叙述的调子、节奏、韵味、诗意,是正统的严肃小说的代表。我也曾经多次在清晨或日暮朗读他的小说,每每读之,心中便充满喜悦之情,或谓阅读快感罢。他在短篇小说中的叙述和格非一样,也可以称得上优雅。
        这次,是第一次读李洱的长篇。没想到他用了这样的叙述方式与结构手法。应该说,这是一种短句群的、快节奏的叙述,类似于鼓点那么明快清脆,语言非常溜。在表现手法上,他可能采用了福克纳惯用的多人一人称视角,对某个故事,从多角度叠加性讲述,使整个故事逐渐清晰。当然,这是我的一种揣测,毕竟才看了三十多页,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可以看出这个端倪。按说,这种形式,也不算是创新,福克纳、胡安鲁尔福、帕慕克都写过,不过,最早的创新,个人觉得是日本的芥川龙之介。芥川是日本天才级短篇小说大师,三十多就死了,可是短命的芥川的短篇却大多是经典,日本有个短篇小说最高奖项就叫芥川奖,相当于国内的鲁迅文学奖(鲁迅以写短篇见长)。芥川的《莽丛中》,讲一个人死了,先后有六七名目击者从不同视角讲述其死的经过,结果是越讲读者越迷糊,不知谁是杀手。
        在长篇小说上,个人觉得福克纳运用多视角叙述,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我弥留之际》、《喧嚣与骚动》、《押沙龙押沙龙》,都是类似叙述手法。
         李洱的这个《花腔》,其实就是大段的独白,滔滔不绝的讲述。这个,很类似于福克纳《押沙龙》和莫言的《四十一炮》。当然,福克纳在独白中运用的是意识流,莫言的《四十一炮》和李洱的《花腔》是现实主义的独白,换句话,就是讲故事。他讲的是一个以1942年这么一个大致是国共第二次合作时期的抗战背景的故事。所以说,他是有故事性的,或许有很强的故事性。从故事性上讲,李洱的故事远远超过格非的《望春风》。但是,格非的《望春风》大多数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生活,而李洱的《花腔》从开篇来讲,完全是纯虚构,是建立在史料基础上的再创作。
       说到小说的虚构,个人非常不喜欢没有亲身生活基础的这种虚构。有时候我想,这些在你还没出生年代时发生的事,一个小说家要写出来,完全是胡说八道。所以,我有一个观点,你真有本事,你就写你自己经历过的事儿,你在你的生活基础上,在读者所生活着的现实基础上,你去想象,去虚构故事,这样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换句话讲,谁知道1942那个年代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呢,你怎么知道当时的自然环境与人文环境?那么久远的事,你讲得明白?有参照?没有。没有就是胡说。当然,小说这门行当,本来就是一门骗人的胡说的行当。
        一看小说的开头,就有点不想看了,说实话,你要我虚构那个时代的故事,我也能,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翻翻史料,包括正史和野史。当然,要写好,不容易。但从感情与感觉上看,我不大愿意读这种二次创作的史料性质的小说。从这个角度讲,我只能说,我得耐着性子读完这个长篇,毕竟,这是国内长篇小说的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获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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