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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桂花未落时——给天涯一倦客(散文)
文苑
2020-10-09
阅读 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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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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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清 记得你走后不几天桂花就落了,浓香的桂花一落,我就伤感,你怎么不在桂花落时回来呢?如桂花落时你回来,我们分别的潸然就会沾点其他的味道,而不仅仅就是苦涩了。在东湖边上的一个小酒馆,天潜夫妇点的菜情深意长,那都是游子日思夜念的家乡呀,我观察你的眼中有一片春雨。 几十年之后突然相见,你仿佛从天而降,由天涯海角回到这云梦泽。海水未能浸咸你的乡音,海风未能染蓝你的皮肤。我们三个一起喝襄河水长大的男人,还是像襄江那样澎湃又细腻,花白的卷发像张截港的麦浪,眼神透着氤氲般的灵气;我们都是诗人,天生的诗人。一瓶白酒的浓度比窗外的温度高,许多横竖撇捺的汉字在各自大脑的沟回里跳动、组合、排列,它们准备去会晤太白师兄。你们的古体,于我简直就是天梯,我攀爬不上,只能仰望;临着秋风,我码出一段真情,遥寄千里之外的椰风海雨。 你走后,失眠的人都看得见颗颗桂子如珠滴落,鼻塞的人也能嗅出秋果的芳香,我多想你从桂枝上落下,让我们重新团聚,弥补那天的不足。我多想我们再一起爬上那棵桂树,把童年的眺望送往远方。我多想我们重踏那片林荫,勾着小指预约明天的笑声。 一个顽童用小嘴吹着桂花,美丽的幻梦萦回于天空;一个小女孩津津有味地吃着桂花糕,甜蜜的滋味遂成了忆忆。岁月如桂花飘逝,我们已在远处,看得分外清晰。 只要年年有桂花飘香,我们就不会衰老;只要岁岁有桂子如雨,我们就可以邂逅。 愿你回家,我在一片馥郁的云下等你…… 2013.10。18于学院
美好的东西都在失去
文苑
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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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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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接到一个朋友的长途电话,他要求我做点工作,把《天门文艺》的刊号给他使用,他是一个纯文学民刊的主编。 他明知道这不太可能,说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好的办法,还是打来了电话。 他的本意是《天门文艺》属省级刊号,如不办就会被注消,多可惜。 听他在远方传过来的语音,我十分感动,也无可奈何。 我只能跟他说:“我们都再好好想想吧,何许能想出个好办法”。 其实我和他心里都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在心里边流泪边对他说:“兄弟,世间有很多好东西都在浪费掉,权利、金钱、文化、美食、美女、良心、尊严、生命、人格……何况一本地方杂志,固然它已走过60个春秋,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离我们而去,只能心疼,又有什么办法呢?!” …… 2013.夏
没有掌声的晚会
文苑
2020-09-28
阅读 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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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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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清 2020年9月23日上午,市文化局办事员小燕给我打来电话,通知我去观摹一个演出,是省里组织的廉政专场。我作为一名创作人员,对文化局领导的这个安排深领其会,领导是希望天门的创作人员能创作出好作品,叫我们去学习。我决定去,不是为别的,是因为“廉政”这个题材创作之难,想去领略下省级专家们的“高手秘笈”。下午两点半,我请了个假离开学校来到天门剧院,只见剧院四周都有警察守卫,可谓戒备森严,这无不反映出市委对这次演出重视的程度与严肃性。对号入座后,我巡视了下看得清的面孔,认识的人都是某局某单位的一二把手。看来这不是一次单纯的演出,而是一次专题教育活动。本人不是党员,更不是什么领导,能够与这些精英们共同受教育,也深感荣幸! 这台节目由五个小戏曲组成,分别为京剧、汉剧、楚剧、黄梅剧、花鼓剧。其特色反映在唱腔上,其表演都是源于生活的现代戏表现风格,没有各剧种程式化的东西。总的来说,这台节目,无论从政治上,还是艺术上,都有看头,也就是有吸引观众的地方。摒弃了过去凡是政治题材节目,就流于“说教”的套路。尤其是注重对人性的渲染,触到了观众的柔软处,让人在感动的同时,灵魂也深受震憾。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湖北省实验花鼓剧院(原潜江市花鼓剧团)演出的《昨日重来》,让我多次泪如泉涌,差点失声痛哭。此剧反映的是一名贪腐官员刑满释放回家与母亲和前妻之间发生的一连串情感纠葛。说是“纠葛”,不如说是主人翁自己在面对亲情时的自省、痛悔、撕裂。从一句“恨不能脱胎换骨重新做一回人”的唱词,足以表明一个曾经失足的共党人的真的悔悟,甚至是五内俱焚。 此剧只有三个角色:前妻、母亲、德仁,其中德仁由胡新中扮演,母亲由孙世安扮演;两位都是花鼓明星、国家一级演员。让我们随着聚光灯照射下的胡子拉碴的德仁的出场进入剧情:被德仁抛弃的前妻,在“前夫”服刑期间一直细心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婆婆”;德仁在推开家门看到的一幅情景,是前妻正在为老母亲梳理着如雪的头发;一个本已解除婚姻关系的女人,六年时间,仍以“媳妇”的身份坚持下来,实在不容易。德仁见前妻,无地自容,惭愧又感激。母亲看着电视上德仁的讲话录相,自言自语道:“德仁在开会,别影响他!”可以看出一个母亲对当官的儿子是多么关怀,寄予了多大的希望!这一情节形成巨大的反差,令人揪心。德仁走近母亲,轻声地喊了两声“妈妈”,母亲已不认识儿子。前妻告诉德仁,母亲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德仁如雷轰顶,百感交集,泪如泉涌。接着,德仁想见儿子,前妻说:“你儿子多次表示不认你这个父亲”。这时,前妻从包包里取出一纸公文递给德仁,这是一份法院的传票,原来,德仁入狱后,他的现任妻子就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 母亲的不识、儿子的不认、妻子的诉讼,像从山顶滚下的泥石流,把一颗伤痕累累的灵魂撞击得支离破碎……剧情发展至此,仿佛在告诉观众:这就是一个贪官的下场。作为什么都失去了的德仁,眼下又能说什么呢?除了悔恨还是悔恨。常言道“世间没有后悔药”,真可谓“悔之已晚”!还有句话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身为一个非党员、一名普通群众, 不好过多地来批评、谴责、抱怨那些不正之风,只想到一个问题,做人的底线问题。小时候,我们的父母常教育我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更不要说去偷别人的东西了。这就是做人的底线。哪怕是一根针,只要不是自己的都不能拿,何况是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呢,因此,那些贪公为私的人,至少他们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按照做人的起码要求,他们都不够格。 一个小剧发展到此,应该结束了;可编者独具匠心:前妻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德仁从情感上舍不得她走,想留又说不出口。跌过跤的人珍惜平坦的路,经历过风雨的人,倍感阳光的可贵。于是,编者有意安排了一段具有抒情色彩的情节。在德仁与前妻的对唱中,出现了他们初恋时的情景和幸福快乐的青春场景。这个情节符合人物的心理活动,然而,昨日真的能重现吗?结论是否定的。即然美好的过去不能重现,这就暗示着人们要认认真真地老老实实地过好每一天,给自己宝贵的一生交上一份清清白白的答卷。 在舞台下看德仁那样子实在可怜!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处。身为党的领导干部,有权的时候,利欲膨胀,滥用职权,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秋后算账”和“来玩是要还的”这些警示恒言。我十分感谢命运的安排,身为一名普通老百姓,头上有阳光,脚下有大地,家里有父母,枕边有贤妻,膝下有儿女,屋外有朋友;一生吃粗茶淡饭,一世勤勤恳恳干活,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谁也不欠,多好哇!多好哇!!人活一世,短短几十年,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只有人品,才是王道! …… 大幕徐徐关闭了,“失足的贪腐者”和“纪检干部”,以及痛心疾首的“官人的家属”,他们开始谢幕还原本来面目,此刻观众们鼓起掌来,人们的心灵与现实贴得很近很近,没有一丝缝隙。我一步一挪于退场的观众中,心中思考着“为什么两个小时的演出中,竟没有一次鼓掌?”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经历的唯一一场没有掌声的晚会。奇怪吗?细细想想,也不奇怪。这样的专场本来是不应该有的,如同没有病毒就不必去打疫苗一样,希望中国社会以后少有这样没有掌声的晚会,最好是没有。 2020年9月28日于学院
文化的档次——由华创会大型文艺晚会谈起
文苑
2017-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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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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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一时的“华创会大型文艺晚会”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作为这台晚会的编创人员之一的本人,还久久沉浸在汗水与荣誉交织的光环中。近日来,天门创文活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全体市民,包括七老八十的老人们都戴着红袖章,加入了志愿者的队伍,一场创建文明城市的热潮席卷在美丽的天门大地;身为天门的市民,无不为其深深激动和感怀。由此,我联想起今年7月9日在天门体育馆举行的“华创会大型文艺晚会”。 有句话这样说“文化是一个城市的名片和窗口”,确实在理。华创会是全国性的会议,国务院把这个大会安排在我省召开,省委又把它交给天门举办,除了天门是内陆最大侨乡之外,应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对天门的信任和对目前天门大环境的承认。 当初,市委宣传部把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市文体局来完成,这似乎是个行政套路,其实不然,如果文体局没有这方面的实力,市委一定会改弦易辙。应该说,目前的市文体局从领导到专业人员,早已是能打大仗、打硬仗、打胜仗的队伍。这些年,市文体局承担过屡次大型晚会,且都获得了成功,得到了市委市政府和广大市民的好评。这次的华创会文艺晚会也同样获得了巨大成功。任何成功总有它自身的规律和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里,我们不妨来作下点滴回顾:
一、“文艺盛筵”的大厨师
每次高规格的大会,首先需要两个“盛筵”,即“饮食盛筵”和“文化盛筵”。天门是蒸菜之乡,“饮食盛筵”不在话下,而“文化盛筵”就不那么容易了,虽然天门曾有“文化之乡”的美誉,但传统的文化已不适应当今受众的审美需求,需要大文化、大视野、大制作,那么,这个“文化盛筵”究竟由谁来负责?其“厨师”又由谁来担任呢?自然都落在了市文体局的肩上。 俗话说“一人难调千口”,无论是饮食还是文艺,要做到大多数人满意,是自古以来最难最难的一件事情。天门就这么大,人本来不少,但文艺人才还是十分匮乏,这是谁也不能否定的事实。“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要求是“没材也要做出佳肴”。因此,市委宣传部和文体局组织召开了多次“诸葛亮会议”,并集体推举文体局副局长、历任总导演的李彩秀继任这台晚会的总导演。编创主要以原市群众艺术馆的几名老师担任。总导演提出最难的问题是不能重复过去已经演出过的主题和形式,要出新。这就需要编创人员绞尽脑汁了。 从4月中旬开始,总体方案几经修改并确定;所编创出来的作品文本,一次二次三次反复的修改润色,直到上级领导和组委会通过,这好比万里之行,谈何容易!一台晚会,十多个节目,几百名演员,还有导演、音乐、道具、服装的敲定,还有经费的预算,还有每个角色的物色,等等等等,“起屋造船”,大到一根主木,小到一个铁钉,都得细细考虑、谋划、落实到位。总导演更辛苦、更难得,除了以上这些与业务有关的事外,还要通融上下关系,甚至每一个人的思想、情绪。她就像一个大厨师,连一块姜一根葱都得亲自过目,不然,就会输掉全盘。 参加这台晚会的女演员是多数,女演员有很多让人不可预料的问题,这也需要总导演出面关心和解决。今年夏天可谓名副其实的炎热暑天,导演和演员们俨然泡在水里,连续工作了几个月,直到演出结束。真有打战的状态和姿态。 一台晚会上演时,要经得起观众评头品足,关键是要事先切实地堵塞漏洞,防于未然。没有高度的责任心和高度的综合素质,是唯美不了的。这就是一个高级“厨师”和她领导下的所有“厨工”的魅力所在。
二、“文艺盛筵”的亮点
众所周知,一桌菜肴没有几个名菜,将有失胃口;一台文艺晚会没有几个亮点,也会大打折扣。所谓“亮点”,就是好节目、让观众不忘的好节目。为了一台晚会成功,必须要生产出几个“亮点”,不然,就会前功尽弃。大凡专业人员无不懂得这个道理。 那么,什么才能称为“亮点”?“亮点”要在哪几个方面显示呢?不妨说说:一要主题鲜明;二要形式新奇;三要艺术语汇、音乐、服饰、灯光等达到完美;四要收到绝对好的舞台效果,并被大多数观众承认……要达到如此,唯一的是用超人的智慧,总导演和编导组成员没少动用心思。 据演出后有关观众反映,华创会文艺晚会反响最强烈的有两个节目,我们认为这两个节目正是“亮点”。这两个节目是《月望郎》、《石家河。祭》。下面,谈谈这两个节目: 《月望郎》是一个最切合大会主题的大型歌舞。创意、作词:吴胜中;音乐:涂国强;导演:李金桃。演员由天门市花鼓剧院担任。《月望郎》主要表现80年前天门人民逃水荒而远涉南阳的悲惨遭遇。从创意上来讲,借传统天门民歌《月望郎》的基本意境,以月思夫,表达恋情、亲情。音乐也以传统天门民歌为素材,清新、凄婉、深情,具有浓郁的天门地方特色,能勾起游子的心。舞蹈语汇方面,导演以写实的方式再现当年妻送夫、母别儿的情景。整体结构前后呼应,以一对新婚夫妻的离别作典型开头,再以这对夫妻白发后的邂逅为典型作结尾,表现了人生百年的沧桑感。整个舞蹈接地气、通人心,具有真实的历史感和撕裂灵魂的情感力量。 小结:任何艺术作品脱离生活、空中楼阁的伪制作,只能是无本之木、无香之花。只有根植于历史和现实,着眼未来,从内心生发的情理之作品,才能动人心弦,具有永远不衰的艺术魅力。 《石家河。祭》是一个近似原生态的大型舞蹈。创意、作词:刘文清;音乐:(特邀);导演:李金桃;演员由天门市花鼓剧院和湖北省电信艺术团联袂表演。这个节目最可贵的一点是第一次将石家河文化以艺术的形式搬上舞台。导演独具匠心地将远古先民的生活和信仰,以想象的诗意舞蹈语汇展现于现代舞台上。原始、混蒙、庄严、宏大……具有强大的震憾力和视角的享受。作为天门人在观赏之后,无不为此感到自豪和骄傲。如果到了“石家河遗址公园”落成的那一天,我们以及后代都将立体地真实地领略先人创造的文明,激发后人的创造性。这正是一个“亮点”的价值。 小结:艺术作品只有尊重历史,才能让后人恢复自信、面对现实、开创未来。
三、文化的反思
这里要回到本文章的主题:“文化的档次”。 有道是“好马配好鞍,好车配风帆”。这句话不需解释。一个城市的文明体现在诸多方面,也不过是两个方面:物质的、精神的。文化属后者。比如,这次华创会要吸引、鼓励众多华人华侨来天门投资,你连一台晚会都让人看了想吐,谁来投资?这就是文化的重要性。 文明的指数里包含两个部分:硬件、软件。街道整不整洁?植被茂盛与否?这是硬件。市民的素质高不高?整体文化水平在哪一层次?这是软件。前几天听一同事讲,她的一个外地朋友来天门找她玩,一下车,就被小偷盗去了苹果手机。这个朋友只能是苦笑着说“没事、没事……”但她心里对天门的印象,就可想而知了。这可不是小事,这件事就反映了一个城市的文明程度。我们不能以“瑕不掩玉”来盲目自劝自解,也不能用“金无足赤”来原谅这种现象。所以说,一个城市的文明任重而道远,即使天门评上了全国文明城市,我们当然高兴,但能否永褒?存在着一个“保鲜”的大问题。 通过对一台晚会的反思,笔者的担忧还是多方面的。这并非杞人忧天,而是每个天门人都应思考的问题。有些荣誉如风吹过去了,就像华创会文艺晚会,当我们总结它的时候,把荣誉感放在历史与未来的天平上,我们总有一些不能承受之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可以这样说,如果华创会文艺晚会属于天门文明的一部分,那就有个结论:这台晚会配得上天门的形象,也配得上一个文明之城。因为它们同在一个文化档次上。 2017.10.16
风信子——送雷家振老师
文苑
2017-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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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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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安静,像一枝风信子凋零于早春
夜,有些无奈也非常多情,它带上你的眼镜和一本讲义说天堂也需要好老师
春天来了,满园的桃李忍不住啜泣。有一群专家教授学者都曾是你的孩子那件蓝制服和温和的训斥成了他们一生的财富
听到你去逝的消息时我来不及送去一束鲜花、一个鞠躬人世间,还有好多主谓宾没纠正你怎么能悄然离去
放下吧,保持你的安静在怀念的天空,有一枝风信子轻轻飘逸……2017.3.1
(雷家振,高级教师,《天门教育》主编,为天门教育作出过卓越贡献。享年60岁。)
伏羲故里底蕴深——写在皂市镇“赈灾义演”之后
文苑
2016-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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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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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文中提到的那群乐于义务服务的姐妹们,这次,她们抛开老公和孙子,日以继夜赶排了这个表演唱节目《抗灾之后夺丰收》)。
伏羲故里底蕴深
——写在皂市镇“赈灾义演”之后
文/文清
在市“赈灾义演”后的第三天,皂市镇的“赈灾义演”又获得了巨大成功。人们奔走相告,网上微信如雪片飘飞。“洪水无情人有情”,虽然皂市镇的义演募捐比市里的募捐少了许多,但从50元—500—5000—10万—20万,这些不等的数字就像一滴滴甘露、一股股清泉,滋润着灾区人民的心,彰显着人间的大爱。 我们不能仅从艺术的角度来评价这台晚会。首先,皂市镇委、镇政府在洪水退去不久举办这场义演,就显出了与众不同的胆气。在皂市镇委派人来学校协商通知我去皂市时,这种感佩就融进了我的血液之中。雷圣高书记,高大魁梧的身板和他脸上露出的坚毅,凭他曾给我的印象,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次义演一定会成功。其次,“痛定思痛”是唯物辩证法,与洪灾作过艰苦卓绝斗争的皂市人民,懂得这场演出的高度意义,他们定会在伤痛上展开笑颜,在废墟上绽开鲜艳的精神花朵。再次,皂市是天门著名的文化之乡,有着义务为民服务的优良传统,那些熟悉的大妈大姐们在舞台上一展活力的青春,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9月5号晚,皂市新城内舞台高搭,彩虹、彩旗迎风飘扬,人们就像过节一样,个个兴高采烈,居民们不等太阳落山就在演出场抢到了座位;我和文体局张局长、李局长和王主任在嘉宾席上就坐。演出准时开始,客串节目市音乐家协会合唱团的大合唱、市花鼓剧院的快板、表演唱,还有北漂歌手刘明洋的演唱,都给晚会增添了色彩。他们的义务劳动得到了广大观众的称赞与喝彩。最接地气的还是皂市本土创编的节目,既表现了抗洪救灾、生产自救的精神和场景,又反映出了五华山的地域特色,像折腾后的清澈的长汀河水,润泽着我们的心田。这是一场文化的盛筵,更是一剂精神的汤药。 演出结束后,皂市镇中心学校校长熊金钟邀我和黄总导吃宵夜,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雪球”越滚越大,连书记、镇长和班子成员都来了,总共三桌,他们都喝着矿泉水,唯我喝着熊组长为我特意安排的“苦荞”白酒,大家不约而同地来到长汀河边,借着天上的月光和路灯开怀畅饮。“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朋友们纷纷离去之后,我想到了雷书记的一番感慨:“这场演出并不是皂市的最高水平,如果时间恰当,还可更好!”是啊,这场义演的意义远远高出演出本身,既然它已经达到了既定的目标,还求什么呢? 灾难已经过去,党和人民不会忘记皂市镇委、镇政府和10万皂市人民在这场史无前例的洪涝灾害中,特别是在龙骨湖分洪这个节骨眼上所表现出的顾全大局的大胸襟,你们为了大家而舍小家所付出的牺牲,感动天地;无论是受过恩惠和没受过恩惠的人们,都在用心感知天门北大门所露出的笑意;“赈灾义演”绝对是一道雨后彩虹。我作为一名观众、一个朋友、一名本台晚会的创编者之一,内心受到的震撼无以言表。 离开美丽的五华山回到天门城关,我的灵魂与思绪又回归了文化。近段,我总在想一个问题:抛开义演的意义不说,仅从节目生产的速度和晚会的质量而言,皂市已步入了城市文化格局的行列。怎不让人欣喜!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具有几千年历史的皂市古镇就是不一样,无论是从精神领域还是文化方向,都显出了伏羲故里的大镇气派。值得点赞!!! 祈福皂市,走出困境,重建家园! 祈福皂市,人民安居乐业,永远幸福安宁! 2016.9.11
土地的歌者——熊衍东诗集序
文苑
2014-04-27
阅读 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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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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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土 地 的 歌 者——熊衍东诗集《平原上的竖琴》序文/文 清
衍东的诗稿放在我的案头已有近二十天了,可我一直没能动笔,主要原因不是过年家务忙,而是厚厚的诗札带给我的沉重。这些天,我总思考着两个问题:诗是什么?土地是什么?而诗人对土地寄予的真情和现实的反差,又像无形的东西噬咬着我。 早在25年前,衍东和我因诗而结为莫逆兄弟,无论是人生还是事业,以及爱情、家庭,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漫长的二十几年,我们携手并肩淌着一条充满欢乐幸福,也饱含艰辛苦痛的人生之河;然而,当面对他半世的结晶——《平原上的竖琴》诗稿时,我却找不到表达的角度,一切皆因太熟悉、太情深的缘故。 我不是专业理论工作者,更不是名家,作为兄弟,为这本诗集作序,就少了些套套。不管是什么文学作品,都与作者的出生、经历有着密切的关联,尤其是诗人,就更要追溯他的心路历程。 衍东的经历说简单也简单,1958年出生于一个普通农家,高中毕业后当兵,复员回老家任村干部,因创办《业余诗人》诗刊,被组织重用,任拖市乡、佛子山乡文化站长,后调天门市经济开发区工作至今。事业—诗歌—家庭,三点一线。49年的人生,他基本没离开过土地,土地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重要情结。 《平原上的竖琴》是他的第二本诗集。第一本诗集《三叶草》和白守成、刘芳合著,那是1986年;之后,他从未间断过诗歌创作,他常说:“诗,是我的第二生命”。 诗集《平原上的竖琴》共分为四辑:第一、二辑,主要是抒发对土地的挚情;第三辑是爱情诗;第四辑题材多样,表现了诗人博大的情怀。 常言道“文如其人”读衍东的诗如同与他面晤一般:憨厚中包涵着深沉,质朴中透出灵气。 《平原上的竖琴》情感朴实,诗意隽永,思维深巧 ,文笔灵动。捧读这样的诗,仿佛聆听着灵性的天籁,又像与一位土地的歌者合声共鸣。 我们欣赏一首委婉动听的音乐时,最撼人心的却是单弦演奏的主旋律。《平原上的竖琴》中土地的主题,好似一根黑色的单弦。土地,几乎是本集的全部主题,即使写爱情、军旅和市井生活,其诗的骨质也出于同一土壤。诗人灵魂的根须深扎于土地,思维的触角摇曳在乡村的枝桠上。 第一辑《月下田野》中,绝大部分作品都是意象描画与平原有关的事物。诗人经历了共和国的两个不同时代,又从父辈身上感知了黑暗的岁月,所以,诗人的审美思维是复杂而特殊的,更多的是对土地所赋予的传统精神和对土地相关的亲情的释然。“雨在前村吵闹/后村阳光的手还在把晾晒的谷种检验/那首古诗的意境/在这里任意翻开都是一个出色的表演//墓地与村庄保持平衡的寂静/两军对垒/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而早年的磷火/已走失在干涸的河边//”(《平原写意》)。看似一幅乡俗画,诗人复杂的情绪跃然纸上。“就是有了那些人生的体验/你才毫不保留地敞开心扉/爱/不仅仅是肌肤摩擦/重点是心与心的交换//一个人同一个的配合天衣无缝/既然选择了一个帮手/就是春铁也让铁/温柔如泥//”(《石臼》)。用石臼这一生产工具写爱情,将农村夫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至爱像豆浆一样溢出来。这是传统的爱之美。“无数的麦芒样举起的小手争相发言了/我们就开镰//当晨雾像面纱一样揭开生活的羞涩时/我们就开镰//豆蔻的心事让季节琢磨不定时/我们就开镰//”(《开镰》)。这是传统的精神之美。“这水是面波平皱展的平湖/风走过/蹑手蹑脚像怕惊动什么/今夜路很滑/田野结冰/查夜的庄稼人/不小心就跌进了上古的那轮乡愁”(《月光下的田野》)。这是意念的乡愁之美。 诗人在家排行老大,且父母至今仍生活在乡下,应该说生在一个十分穷困的农家,最知甘苦的就数老大了。在第二辑《父爱如山》中,诗人借以对亲情的表述,体现出诗人善良、孝顺的品性,是对生养自己故土的一片深情。无论是写爷爷、外婆,还是写父母、兄弟、姊妹,以及邻里的长辈,诗人常以最朴实的语言,像与亲人对话似的给我们铺开一个被亲情所感动的诗意空间。“爷爷/你是饿着肚子赶路的呀/咬碎了那么坚硬岁月的牙齿/却怎么也咬不破白糖精果的包装/把遗憾像铁水倒进无法更改的模具内//”(《白糖精果》)。“补丁的口缄默不语/而多想一吐为快的是粗粮样珍贵的心愿//”(《父亲的小棉袄》)。“为什么我的外婆出门了/跌一跤/就再也没有找到人间那扇虚掩的门//”(《外婆走了》)。我不忍再举例,好多篇章让人掩卷泪泣、思绪绵绵。诗人对活着的和已故的亲人的倾诉,让我们不禁沉思上一辈的艰辛与苦难,也让我们内心承受了一次历史的鞭打。 如今,城市与农村在生存质量上的差异,让诗人痛楚不已。土地毕竟是诗人精神的故园,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诗人,内心的悸动在所难免。那些饱含分寸和思辨的语言,让我们直面了诗人的隐痛。“一个农家培养一个大学生/就沦为了贫困户”(《山村里的贫困户》题记)。“那路比惊蛰的闪电还敏感/小路还没有出村/大道已通向天边//”(《平原写意》)。《应城农民杨小运》是诗集惟独的叙事体。诗人以上世纪八十年代种田大户杨小运的事迹切题,颂扬农村的免税政策,审视历史,珍视现实,不落俗套。“早知道能多种土地/你超卖万斤粮把楼房又要加高几许/种粮还有补偿/这天上真有掉馅饼的事/你索性把那条路拓宽/让春风的车轮能轰轰烈烈开进村子//”最后,诗人的感叹夸张而奇绝:“如果我能骑上你的永久自行车(当时国家给杨小运的奖品)/周游世界/我会告诉所有种粮的人/中国以一颗感恩的心在反哺它的臣民//”诗人高度关注农民的现实处境。如此角色转换的抒情,实属少见! “万事万物均人诗,一草一木皆有情。”这是我对衍东诗的评价。“水落在荷叶上身价倍增/当阳光从水珠上反射出来/整个太阳就属于荷叶了//”:社会现象的哲思。“野枸树/野枸树/孤零零地站在田埂上/谁在唤你回家//”:同情乡村贫穷孤苦的人。“野草莓/我纯洁的一尘不染的小妹妹/在这个丰收的晚宴上/我会沿着月芽梦把你娶回//”:对村姑的爱或怜悯。“油菜花开/油菜花开/油菜花开了/我就等我的姐姐回来//”:盼“姐姐”踏着油花香归来,象征对弱势群体的祝福。“赶着马车的汉子/把回家的路交给打着响鼻的马/草帽下的鼾声/像园子里熟透的瓜//”:农家汉子的幸福全在草帽的掩映之中,包罗丰富,温存如画。“麦秸垛上总还残留着一些麦子/就像农家调皮的孩子//”:散失的麦粒仿佛无人看管的乡下孩子,多么细腻入微的关怀!……好的句子不胜枚举。诗人对土地对平原上的一切描写不是留于慨念和表面,而是充满人性化;顺着诗句的流向,我们可循着诗人的血液一起融入他所关心的事物之中,同时,也真切地得到这些事物的感应。土地是父母之邦,她的痛痒紧紧连接着诗人的生命之魂。 “深厚的激情、灵动的诗感”,是我对衍东诗的又一特别感受。诗人的激情来自于对生活对土地的爱,来自于平时的积累。表面的激情(群山大海)、浮艳的激情(风花雪月),这里没有。它像一座活火山,沸点和力量隐藏在底层。诗人对社会、人生、爱情、友谊,没有丝毫的颓废消极,偏执沉郁,而是始终激情充沛、昂扬向上,俨然一缕阳光,透明而闪亮:“春种秋收粗食布衣/在只有二人的世界/我会让你枕着我的呓语老去//”:写爱情。“就像足球队员/力量来自狂热的眼神/我的人生的力量/永远来自我贫寒的母亲//”:写感恩。“荆棘情牵梦萦的/是我橄榄枝般庄重的军装。留念的补丁缀满时代的亮点//”:写对军旅生涯的怀念。“山顶伸出来的绳索/是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希望牢牢抓住//”:写信念。“祖国/我是大雁/我正践行着那个深爱着你的诺言//”:写祖国。 灵动的语境是衍东诗的最大的特色,这正是作为诗人最可贵的一面。至此我就不再一一列举。读者可从他的诗中去感受、去寻觅、去领悟。诗是诗人精神的形象的外观,诗是神的指引;我们感觉和视觉的美,是诗人用生命的体验和智慧创造的神韵。 这里还要提到的是,在城市化高度发展的今天,切实关注土地的前途,关怀目前还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艰难生活的人们,是这本诗集的珍贵之处;弘扬延续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和道德精神,是这本诗集的闪光点。在物欲横流、文化变异的神州大地,最值得推崇的是诗人的良知。我们炎黄子孙灵魂的根脉紧系着这块土地,土地是我们的共同家园;土地之于我们,永远不能背叛。 很高兴看到衍东的大集出叛,希望他继续以土地为主题,写出更深沉、更精美的作品。期待他在近几年出叛第三部诗集,走进土地的更深处,成为一名更丰满的土地的歌者! (载2007年熊衍东诗集《平原上的竖琴》)
写于2007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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