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看人

自定义日期:  从   到  最多1年
一个燃气报警器外加一个电磁阀,市场价格的区间范围很容易测算出来,所以毋庸多言。而很清楚的一点是,发挥战略作用的燃气公司在占据报警器与电磁阀的市场上占尽先天优势。因此,它拿货的价格(甚至自己便是制造股东)会比一般商家更低。按此逻辑,它给出的价格该看齐市场价或者较市场价低才对。燃气公司在推进燃气业务时,并不仅仅立足于谋利,还在于要承担好一个工具化的角色——贯彻国家意图,实施国家战略。因此它起码要具备效率(经济上的要求),广泛(战略的要求),公益(民生的要求)等几重要求,并且在这几重要求中取得一定的平衡。燃气公司给出的报警器与电磁阀的价格肯定是没有兼顾这种平衡的。燃气价格是由上层定下并公之于众的,这里面基本没有燃气公司插一杠子薅羊毛与割韭菜的空间,于是主意便被打到了燃气的衍生装置上来了。人生什么最重要?安全肯定是其中不可少的一项了。而燃气报警器与电磁阀正是扮演着输送安全感的角色。燃气公司定制的报警器与电磁阀与市场上的产品是不相兼容的,这就可以排除很多人的选择自由,对于各种小区来说,燃气是预设性/先入性装备,在入住之前便由燃气公司全套安装了。后面要更换,成本也不低。更重要的一点是,由燃气公司以外获取的设备,燃气公司认可吗?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燃气公司大可将责任一推了之。大众在算账时不得不考虑这一块。如果要更换燃气报警器和电磁阀,在权衡之后,很大几率还是会找燃气公司。燃气公司内部的福利差吗?这个问题就像在问金融/银行系统、电力系统、电信系统的待遇好不好一样。一个本身待遇相比大多数人来说好得多的地方,为什么还要下这个刀子?

三言两语:TF的牌坊

灌水 2022-09-23 阅读 8704 回复 0
(一)在战争尚未绝迹之前,鼓吹为了和平放弃武力,显然是在通过传教让人引颈受戮。这就如同不法的杀人仍然在世上大行其道,有人却高呼放弃死刑,也显然是在呼吁弱者甘受屠戮。如果杀人的自由高于一切,杀戮者的生命高于被屠者,那这样的逻辑倒很是行得通的。当人在现实世界中精神与行为的文明度都还停留在梯子下面,而空想的文明跑到梯子上方的时候,就是暴力与特权的合法化。(二)若甲的生命遭到乙现实的侵害或威胁,乙奋起反杀乙被认为是正当的、合法的,那么,当无辜的乙被甲杀害了,甲为什么又不该死了?——甲未死,乙就已经该死,甲死了,乙反倒不能死了。把甲换成精神病人或者未成年或者野兽(当然,野兽并不具备人格,但当野兽是珍稀保护动物时是需要考虑的),这个逻辑同样成立。因此,不法与责任的分层、责任主义的提法有时候仍然不是能自圆其说的。这样一看,某种被冠以发达之名的理论经常会将引人引向歧途,还会以“我等高人风范你辈俗人不可理解”来堵住悠悠众口。(三)当面对匪徒磨刀霍霍,普通人的正常反应是什么?是你明火执仗,我噤若寒蝉。遭到威胁、危险而本能回避,有什么丢人的呢?难道地下工作者要和鬼子拼持刀!反倒是强盗被自己的“英雄气概”给感染震撼到了极其可笑!这也是国家暴力机器为什么存在,打黑破伞为什么必要的原因之一,鼠辈横行,邪压住了正,黑白真个就颠倒了!要明白,“真英雄”怎么都不能欺软怕硬欺压良善的,也怎么都不能不去“匡扶正义”的!(四)TF的意识里它的烧杀抢掠也是正义的,因为在它处自身利益即正义。如此看来,TF的天堂是他人的修罗地狱,回到问题原点,究竟是TF的劫掠破坏了世界和平?还是无辜者的奋起反抗破坏了世界和平呢?一个守法者被杀,是怪守法者长得丑?还是怪杀人者穷凶恶极呢?守法者被TF追杀,该不该请求救助?这样一来,不就太不“英雄气概”了吗?TF作为一个道德上的原罪者却喜欢举道德大旗,脸不疼吗?唉!当个守法者实在是太难了!
历史名人,因为其知名度往往能带来巨大的商业价值和声誉价值。现在各地只恨祖宗不努力,没有多造出几个千古流芳的代表,害得自己都不好作自我介绍。有鉴于此,现时之人作为未来人的祖宗,是不是该倍加努力,使自己成为未来人的资产呢?又或许,未来人不信也不玩这一套了。古时,学而优则仕,官员与学术权威和道德权威常常是重合的,也正因为此,官员里面出了很多能让后世记住的清官、能臣、文化巨擘,他们的才华与精神令今人高山仰止。所以古代官员是盛产名人的摇篮。那现时呢?官员群体还是不是名人出现的温床?才子佳人、文化名流、民族英雄、立德立言之辈……这些也都如历史长河中的明灯,一直被人看见,也对人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厚古薄今本就是历史通病,而今又加上崇洋媚外,以及怀疑 一切的虚无主义,同样的领域还能出现千载不灭的“明灯”吗?在一切向钱看的年代,也许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经济巨人身上了,他们可能才是新型“历史名人”的最佳候选人,在精神、道德、才学都迅速贬值而发挥不了通货作用的时候,起码经济实力是可以客观衡量的,而且发财致富已经成为对人进行评价最普遍有效的尺度,因而谈钱怎么都还算靠点谱。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名人。经济巨人多多益善,也算给后人留点历史遗产,让这些后人也能像我们今人一样消费他们自己的历史名人。不谋长远者,不足以谋一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不给后来人留点名人遗产,他们怎么混啊!不就和我们一样造业了!所以诸君还需多多努力,争取早日成为下一个后人可以消费的驰名海外的新祖宗!
每年都会看到本土茶斩获什么什么大奖的新闻,看了都很开心。开心之余就在想,本地人要是买茶送人,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傲娇与底气的果断选择本土茶了?每每这么一想、一说,就有一个呱噪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所有的新闻不基本是大内宣,自己人看了澎湃,相关人看了互嗨,有心人看了有用,圈外人看了无感与懵圈吗?这人说得也对,新闻都是给自己、给自己系统看的。新闻要呈现的是皮,是向大家都可以交待过去的一个交待,让大家都能停留在游戏中继续游戏的游戏,而承认这套游戏规则的都是自己人、自己某个系统内部人,就像对学历的认可一样。有了这层皮,不懂行的人高兴,懂行的人也高兴。不懂行的人可以拿着这张皮给自己脸上贴金,懂行的人可以往口袋往帽子捞金/割绩,都遂了心愿,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实,常人口中的新闻完全可以用一个词代替:宣传。新闻本身应该具有其独立价值的——这一点似乎已经有时与人们的经验生活相悖了,以致于人们会对这样的说法本能的持怀疑态度——但好像已经丧失殆尽并被宣传的实质从内到外所取代。对新闻有一个客观要求,那就是呈现事实,包括皮以下的真相,而宣传则是制造消息以生产形象。宣传有可能也在呈现某种事实,但这不是宣传的核心目标,其核心目标是即使呈现某种事实,该事实也只是宣传的手段。当然,现实生活中,新闻与宣传好像难以根本分开的,但保持起码的距离与区分还是必要的,不然名实倒挂,各顶两张皮就成必然了。现在不就有这样一种很畸形很扭曲的趋势——宣传不是为干了什么,宣传成了干了什么吗?因此才有宣传重于干了什么,宣传就是干了什么的种种现实。于是,人们都把心思花在了宣传上,从个人营销到业绩如何不是靠干了什么,是靠宣传了什么;不是究竟怎么样,而是宣传得怎么样。人们热心于醉心于搞宣传甚于一切,把宣传提到实干之上,提到宣传就是实干,提到宣传了就是干了的无以复加的重要地位,就很好理解了。
茶文化成为了官方的口号,也成为民间的一个共识,但我们到底文化或被文化了吗?我们需要一张地域名片,需要落实某项政治任务,所以我们提出了茶文化这个概念,打出了茶文化的旗帜,但茶文化要真正成为一个地域的文化内核,它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呢?民间需要自尊,也有虚荣心,所以在内心上自觉的就对茶文化进行了指认,于是形成了官方与民间的遥相呼应。官方意见有了,民意有了,这难道不是我们茶文化的最好明证吗?一直在想,茶文化是一种什么文化?它里面肯定是有某种精神实质的。并且这个精神实质不是某些笔杆子坐在一室案前,为整出点东西卖与“帝王家”强自拼凑出来的,也不是民间人士为了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虚荣心杜撰出来的。茶文化若是内生文化,若是主流文化,必定将那种抓不住但感受得到的精神实质渗透进了绝大多数人的行为和思想里面,并浸润着一代又一代人,深刻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那么,我们有吗?我们在嘴上一直是说有的。除了节庆、宣传需要,茶文化究竟带给了我们那些与众不同之处,使我们以一种茶文化自居从而与其他文化区别开来?也许,我们唯独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陆羽爷爷和那些传说中爷爷泡的茶。在市场经济社会,所有的文化最终只是经济;在现行生态,所有的文化又可能只是行政,于是文化变成了经济与行政的杂合物。当失去经济元素的时候,文化剩下的又是什么?或许是生意吧!
剧评也被删了,这剧是暂时评不下去了,先来扯点别的。自从绿茶婊这词一出,茶在心中的高洁地位瞬间掉落不少。茶也能表里不一到如此地步,人间还能有什么为真的惆怅感颓然而生。当然,我当机立断一刀“劈波斩”将这点情绪的小火苗给灭了,重新遁入寂灭之中……哦!扯得有点远了!陆羽和茶很有关联,但和商业似乎无感。就像李白斗酒诗百篇,只要把酒的名字注册为李白,酒就能畅销寰宇的梦想一样,多是白日美梦喽。陆羽是一个强文化符号,但不是一个强商标符号。茶行天下,要的是商标与茶的融合统一。问题是,我们现在做的是什么?是在强化茶的文化符号功能还是商业功能?如果只强化文化功能,那陆羽就是一只不下蛋的鸡,要往里面不断砸钱,而要是商业功能,陆羽之下又有什么?答案是什么都有没有。或许我们可以把陆羽注册为独占性、排他性、专有性的商标,再通过把陆羽的文化符号放大到极致,使某些预备投资茶产业的资本所有者产生兴趣。但是这样的资本大佬需要陆羽这样一个品牌吗?因为陆羽只是文化,不是茶——钱。陆羽从来只和茶的研究、制作、种植的学说有关,而和茶的产业无关。如果是陆羽种植、炒作的茶,或许有不一样的吸引力,但贴上陆羽标签的茶,又和陆羽有什么关系呢?终究,陆羽下面没有茶。如果陆羽不能给商人创造商业价值,陆羽的投资价值又在哪里?不是所有的文化符号都能变现,不能变现的原因在于文化符号价值还没放大到足够大。而要达成这一目标,就要巨额的投入。问题是,谁来投入?政府没有实力,没有品牌运营经验。投资者觉得成本收益比可能不划算,而且未来不可期。

戏说:夫人路线

灌水 2022-08-12 阅读 7909 回复 1
不贪不拿,熊绍峰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守规矩的检察官了,但他也贪名,他也想走夫人路线。为什么贪名?为什么想走夫人路线?因为虚名也好、夫人路线也好,都能帮他在官位上更上层楼。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对他的仕途有用。也可以看出,对权力的欲望、对虚名的爱慕,在熊绍峰身上一样不少。 像熊绍峰这样的绝不可能是傻子,而是人精,是对人情世故通透之人。旁观者说他傻,只因为站在旁观的立场上,一旦入了彀中,不一定比得上冯。有了虚名,上面用他也能得名,对于上面也是有利的,那用谁不是用呢?干嘛不用他。再说在一个系统里面,只要不是人如蠢狗,都能混得下去——没有硬性指标来评价成绩,大多数人也不需要成绩,谁又干出了什么成绩了呢?盛名之下就是赤裸裸可以变现的利益啊! 夫人路线就更不用提了,走近长官夫人,就是走近长官家庭,就变成了长官家里人,从边缘走向了中心。在人情压倒规则的现实下,这不是高速快车道什么才是?尽管在剧中,熊绍峰的夫人路线可能翻车了(事实上也没有翻车),但只要他没有触犯法律,他就是长官的自己人,他最后的心愿就一定会达成,这就是夫人路线的实用之处。 归根结底,在如熊绍峰一样的众人眼中,上头的人都是这样干的(榜样的力量),正是因为这样干了才成功了,他们学习榜样就是为了复制成功模式,他们怎么能不这么干呢?因为有用有效。

戏说:人情的分野

灌水 2022-08-12 阅读 5364 回复 0
发端于家庭中的两种元素:理性化的等级制度和人情,在现代社会中重新组合的时候出现了许多有趣的现象。这些现象似乎是一个多子女家庭中情形的再现:父母总是将更多的人情投给自己喜欢的孩子,而将冷冰冰的等级理性给了另一部分不讨喜的子女。张友成希望理性化的等级关系下沉到自己家庭之中,其妻与子奋起反抗,试图用人情突破各种界限——包括将张友成的权力私有化——而消解掉张的理性化攻势。张友成试图用理性化为家庭范畴划出边界的尝试濒于失败。 张友成只是一个范型。现实中在组织体这个等级制森严的系统里面,想当然的应该是理性化压倒人情,实则不然。组织体的头头脑脑扮演的仍然是一个传统家长的角色,分饼的时候,给讨喜的部下发大饼,给不讨喜的分小份甚至不分饼,这种分配是与规则理性背道而驰的人情理性——爱而欲生,厌而欲其死。 于是我们看到,实际生活中,那些被重用的人,不一定是能干的人、有德行的人,但一定是头头脑脑喜欢的人。因为对于喜爱的“子女”,按部就班的规矩都可以变通、扭曲、突破,而露出掩映在丛林之中的幽然捷径。抄近道的人就如同学校里面的“跳级生”,但跳级生还是可以用成绩这把尺子来衡量的,走终南捷径只凭一人之好恶。 规矩永远是家长用来束缚子女的,家长可以凭个人意志随时跳出框框之外,因为根本上来说,规矩要靠家长来执行而成其为规矩。家长今天说我要把尺子放下,规矩就没了,明天说我要换把尺子,规矩又变了。规矩不规矩的,都是家长说了算。而人情则决定着家长怎么对待规矩。规矩是没有生命力的,其能动性只在家长一念之间。
查看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