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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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酒驾

文苑 2021-03-09 阅读 2.5万 回复 10
   摆平酒驾  进入腊月下旬的第二天,我接到老家弟弟打来的电话:“哥,我因酒驾被镇交警中队查了。这回你一定帮帮我,要不然,罚款、吊销驾驶证,还要拘留,那样,我就不能在家吃团年饭了……”  “你既然知道处罚这么重,为啥又酒后开车?”我厉声道,“再说,我也没办法帮你!”  弟弟央求我说:“你去找找辛伟哥,分分钟就可摆平。”  辛伟是我大学同学,现任市交警大队大队长。  上次,弟弟因酒驾被查,就让我找辛伟,我非但没答应他,还把他狠狠地训了一番。让他老实接受处罚,以后引以为戒。为此,他生了我将近一年的气,国庆节回老家都还对我爱理不理。勉强搭讪,话中尽带刺儿。  这次,我恨不得赶过去搧他几巴掌,但想到快过年了,娘苦巴巴地盼着一家团圆,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将他训斥之后,答应去找辛伟试试。  辛伟接到我的电话,热情洋溢:“老同学。下午好!”  我说:“下午不好。有事找你。”  “有事请讲!”  “还是见面谈吧。你有时间吗?”  “我准备去城西拘留所。你去那里吧。”  我赶到城西拘留所,辛伟已在拘留所门前翘首以待。我下车走近辛伟的同时,远远地看见了辛伟的舅兄,被两位警察带着向铁门走来。  我问辛伟道:“你舅兄?”  “还不是因为酒驾,今天拘留期满,余怒没消的老婆罚我来接他回家。”辛伟叹道,“哦,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先前是有事要找你。”我说,“不过,现在已经摆平了。”        载2021年3月9日《河南科技报》

一根筋老汪

文苑 2021-03-01 阅读 1.3万 回复 8
     一根筋老汪  老汪是我少年时最痛恨的人。   我们狮河湾依狮子古河而居。六十年代,兴修水利,狮子古河拆桥建闸。闸门经常要人工起起落落,公社就抽调年轻力壮的老汪来管闸门。  闸口呈八字型,修有阶梯,直至河底,为的是村民取水方便。这也成了我们捞鱼的好平台。那时,河里的鱼好多。每每开闸放水,我们分别站在闸口两边的阶梯上,把舀子(捞鱼工具)插进水里,顺流到旁边的回流处用力快速捞起,鳊鱼、鲫鱼、刁子鱼……少则一、二条,多则二、三十条。有时还捞起来三、五斤重的大鲤鱼、大青鱼。  七十年代初,捞鱼一下子成了不利生产劳动的“资本主义”。老汪执行上级指示很坚决。我们捞鱼也不得不转入“游击战争”——早起、摸黑、瞅空。尽管如此,我们的舀子还是时常难逃被老汪没收的命运。我们对老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有一天,估摸老汪在吃晚饭,我独自一人扛起舀子,手提鱼篓下到闸口。一舀子下去,使劲捞起,哇,白花花的一团在里面搅动,少说也有二、三斤小鱼。  “放下!”老汪好似从天而降。  我准备顺着河边跑,老汪左手一把抓住舀子上的竹竿,右手里寒光一闪,舀子自上而下被锋利的电工刀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这是我花了三天五夜织成、今天才安装好的新舀子,岂肯轻易放手!我和老汪展开了拉锯战。那年我还不满十七岁,瘦小。老汪二十多岁,牛高马大。老汪把电工刀收好放进口袋,双手攥紧舀子,把我几推几拉,乘势掰开我的手,再一推,就把我推倒在地。  “**……”’  “你骂,我掌你嘴。”  我终于没敢骂出来,但是不服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跟我等着!”  老汪说:“我就等着你!”  改革开放以后,这闸归县水利局管了。  老汪被安排到水利局下属的预制构件厂当厂长。但不久就被辞退了。  听说是因为局长家建房子,吩咐人电话通知老汪送几汽车黄砂、石子、水泥过去。老汪立马如数运过去了,却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月底会计要做账,老汪就去催讨了一次,钱没讨到,却遭遇了辞退。  “这老汪也真是一根筋。有些人想巴结领导还愁找不到门哩。”  “讨顶头上司局长的账是讨得的么?这就叫自讨苦吃!”  “听说刚到预制构件厂当厂长的时候,局长还许诺给他转正呢!这下可好,啥都没有了!”  “活该!”我听到这些议论,多年的闷气瞬间直冲云霄。  ……  最近,我在街边码头上遇到老汪,只见他使劲蹬着人力三轮车,追赶着前面一个人,大声喊个不停:“这位小哥,你多给钱了!”  对方停下脚步,诧异道:“我是给你三十元啊!”  “不是。你给的三十元里,夹着一张五十。”老汪擦着脸上的汗水说,“就是这张,还你!”  对方大约是感动了,说:“你这么大岁数,还卖苦力,太不容易了,这五十,就当是付给你的小费。”  “那不行!三十就是三十。”老汪面红脖子粗的,“给你拉那点货,就值三十元!”  对方接过五十元钱,笑说:“真是少见!”走了。  我迎着老汪走过去:“汪大哥,好久不见了。走,请你喝酒去!就喝家乡的地方烧。”  载2021年1期《大渡河》杂志。

又见鸟巢满枝桠

文苑 2021-02-24 阅读 1.3万 回复 10
    又见鸟巢满枝桠  冬天到了。  漫步家乡的汉江大堤,放眼四望,除了鳞次栉比的楼房、青翠逼人的麦苗,就是繁华脱尽的光秃秃的树木。  孙女惊喜地说:“爷爷,快看,这棵树上有鸟巢,那棵树也有!哟嗬,那棵大杨树上有三个鸟巢呃!”  哇,还真是的。目之所及,鸟巢实在是数不胜数啊。  这久违的鸟巢,将我带进岁月的深处。  那时候,每天清晨,都是房前屋后树上稠密的鸟叫声将我喊醒的。有一种我们称为“童只八狗”的鸟每天成群结队地踏屋叩瓦,响动好大,仿佛在提醒人们“一日之际在于晨”。  整天里,蓝精灵、八哥、喜鹊、斑鸠、麻雀、小丝雀等叫得出名或叫不出名的鸟儿们,不是在庄稼地里啄食,就是在树枝头聒噪;不是在打禾场上跳跃,就是掠过我们头顶飞向蓝天,飞向远方。那些大大小小的鸟巢,或嵌在树上,或垒在竹林,或藏在瓦缝,或挂在檐下,随处可见。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人们有了舌尖上的贪婪,营养美食观念错位,一些餐馆特意打出野味招牌揽客,专营野味的餐馆也如雨后春笋,应运而生。各种鸟儿难逃被捕杀的命运,纷纷毙命于捕鸟网、汽枪、弹弓下,成为人们的盘中美味。  我们熟悉的各种鸟儿日渐稀少,最后,很多都不见了踪迹。偶尔看到一只麻雀都成了稀罕物儿。鸟没有了,鸟巢也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终于,国家出台了《环境保护法》。从上到下都在喊“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看得见山,望得见水,留得住乡愁”。保护鸟类,保护野生动物,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捕鸟网、汽枪和猎枪等捕杀工具被悉数收缴,捕捉贩卖野生动物的以身试法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终于,天蓝了,水绿了,鸟儿又开始歌唱了,枝枝桠桠之间又挂满了鸟巢。  看啊,天空中,不时有鸟儿在盘旋、翱翔。野草枯黄的河堤上,有鸟儿叽叽喳喳,时儿觅食,时儿欢快地跳跃。不远处,几头黄牛、水牛悠闲地啃着江堤上的枯草,几只白鹭亲昵地分歇在牛背上翘首瞭望。  这是生态的呼唤,这是文明的升华,这是人性的回归,是太平盛世最美的风景。  此时此刻,虽没有春天的鸟语花香,空气也有些清冷,但凝视着这些没有树叶遮掩的鸟巢,我依然感到热泪盈眶。  鸟是人类亲密的伙伴。鸟巢,是鸟的家园。鸟巢在,我们的家园也在。  愿鸟声永在!愿鸟巢永在!愿人与自然永远和谐相处、和谐共生!  载2020年12月4日《天门周刊》

视频团年饭

文苑 2021-02-23 阅读 1.2万 回复 4
       视频团年饭       每年,一到腊月,老爸老妈就会逐一给我们打电话:“要过年罗,一大家子又可大团圆了。你们能早回,尽量早回!”  去年回湖北老家过年,遭遇新冠肺炎疫情,封村封路,直到4月解禁。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在一起着着实实地团聚了3个多月。年轻人为上班上学着急,老爸老妈却乐得合不拢嘴,整天变着法子给我们做吃的。我们念及父母年老太辛苦,想插手帮一把,父母硬是不让。还喜滋滋地说:“我们喜欢,我们愿意!”  又到了年末岁尾,疫情再起,国家号召大家就地过年,我们正不知怎么对老爸老妈说,他们的电话先打过来了:“今年过年,你们就不要回来了,免得这边那边都要隔离和检测,路上还有风险。我们在家有吃有喝,不用你们担心……”  老爸老妈的话让我们倍感安慰,但他们都年近八十,还能过几个团圆年,我们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还是三弟想得周到,他在电话里说:“我已经托堂哥给爸妈买了一部智能手机,让他负责把爸妈教会使用视频。我拟建一个家庭群,今年,我们一起吃一顿视频团年饭。”  于是,除夕夜,三弟邀请我们进入群聊视频。尽管我们分散四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把团年菜都端上了桌,一起向老爸老妈敬酒:“祝爸爸妈妈健康平安!祝爷爷奶奶万寿无疆!”  老爸老妈笑了,我们都笑了。这顿特殊的团年饭,一样吃得温情、喜乐!        载2021年1月29日《今日灵川》

闪小说:贾钱孙路

文苑 2020-11-20 阅读 1.2万 回复 4
        贾钱孙路       1995年春天。贾辛出资修路的消息不胫而走,狮河湾的乡亲们格外兴奋,终于可以告别晴天一把刀,雨天一团糟的窘境了。大家纷纷向罗村长建议,为表达对贾辛的感恩,这路以后就叫“贾辛路”吧。       罗村长说:“那是当然!”       开工那天,狮河湾的乡亲们好似过节一般,敲锣打鼓,鸣炮奏乐。罗村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最后宣布,狮河湾这一路段命名为“贾辛路”。       贾辛连忙拱手说:“罗村长,还是叫狮河湾路吧。”       罗村长说:“我做不了主,看乡亲们怎么说。”       罗村长话音刚落,乡亲们反反复复地喊:“贾辛路!贾辛路!”       贾辛说:“既然乡亲们这般热情,那我恳请罗村长和乡亲们接受我的提议,将这条路命名为贾钱路吧。当年得亏钱琦兄借给我500元起家,否则,哪有我现在的公司,哪有这条路?”       “贾钱路,不错啊!贾,谐音假,假,就是借,不是有借鸡生蛋之说么……”       不待罗村长把话说完,乡亲们反反复复地喊:“同意。贾钱路!贾钱路!”       钱琦急步挤上前,面带愧色地对贾辛说:“汗颜啊!实话实说吧,当年你刚出狱,我也不敢借钱给你,毕竟500元在当时是几亩地一季的收成。是孙柏兄给了我定心丸,他说你本性纯善,又有做事的魄力,一定能东山再起。我觉得,这路,要带上他的名字……”       这次,贾辛和村长来不及发话,乡亲们不约而同地喊道:“贾钱孙路。贾钱孙路。”       “好啊!”村长大声说道,“贾钱孙路,生福生财!旺子旺孙!”        载2020年9月27日《今日灵川》

海军衫的记忆

文苑 2020-11-20 阅读 2.2万 回复 4
        海军衫的记忆        清理旧物,居然翻出来了小学毕业证,看到毕业证上自己的照片:尖下巴,大眼睛,身穿海军衫,45年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小时候,我最迷恋的就是海军衫。        “大哥在边疆,寄来一张像,站在大海边,紧握手中枪。……”        这段话出自1973年我们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课文《准跟大哥一个样》,配图就是一个站在大海边,紧握着冲锋枪,穿着海军衫注视着远方的大哥。        那时,我一边读着课文,一边想:要是我也有个大哥,也跟我寄来一张这样的像,顺便给我寄来一件海军衫,那该多好啊!        我一位同学经常穿的一件海军衫,就是他当兵的哥哥寄回来的。我常常痴痴地盯着他身上的海军衫看,对他羡慕不已。        可我是家里的长子,哪会有大哥给我寄海军衫呢?我就缠着妈妈要:“妈妈,我好想穿海军衫。”        妈妈总是幽幽地允诺:“等将来有钱了,妈妈一定给你买。”        我小小年纪,也知道妈妈的允诺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供销社商店里一件海军衫需要三尺布票,四元钱。一般的家庭是买不起的,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家大口阔的超支户(欠生产队钱)。我们一家七口人,就有一个老祖母和四个小孩。五个人吃闲饭,全靠父母两个劳动力挣工分,劳累一天挣一个工才值3毛钱。吃饱饭都难,哪有闲钱买海军衫?买一件海军衫的四元钱,可以扯点便宜布,让五个人穿上新衣呢!        所以,对于我要穿海军衫的奢求,父亲有一次板着脸训斥:“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不知天高地厚”六个字,像石头一样好长时间压在我心头,但依然没有泯灭我对海军衫的向往。        小学毕业,要照毕业照,这可是大事。我总不能穿着又破又旧的土布衫去拍照吧?于是,妈妈又出面为我借衣服了。       我是学校“文艺宣传队队员”,经常要演出节目,很多节目都有服装要求,妈妈经常为我借衣服,尤以借白衬衫为多。       但这一次,我万没想到,妈妈会为我借来一件海军衫。       去照相那天,妈妈用布袋把借来的海军衫装好,叮嘱我照相时换上,照过相后脱下来重新装好,别弄丢了。       那天照相时,身穿海军衫的我,特别精神!隔着45年的岁月,我还能读到我眼神中那一抹难以名状的幸福感。       小学毕业四年后,也就是1979年,我高中毕业回家,正赶上生产队派小工去棉花采购站钻水井,我报名去了。       我把接到的二十一元工钱交到妈妈手上,妈妈拿出六元钱给我,说:“去买件海军衫吧。”       当我穿上海军衫站到妈妈面前时,妈妈笑了,笑得满眼泪花。       写到这里,突然想到一首歌:“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       呵!我穿上海军衫的那一年,就有了春天的故事!       载2020年11月20日《天门周刊》
        你妈在喊你哩      小时候,肖书扬贪玩,每到饭点,妈就满湾子喊:“书儿,回来吃饭罗。”肖书扬还想多玩会儿,有人提醒书扬:“回去吧,你妈在喊你哩。”      下雨了,妈拿着衣服满湾子喊:“书儿……”肖书扬正在与小伙伴打水仗,有人提醒书扬:“回去吧,你妈在喊你哩。”      书扬天资聪颖,十七岁考上大学,毕业分配在城里工作,娶了个城里媳妇。书扬单位房改,原分配的住宅出售给个人,在规定时间内交齐钱款,办理房产,过期无条件搬出。钱不够,媳妇小田说:“去找你爸妈想办法!”      书扬回到家里,跟妈说明来意。妈很高兴:“好事啊!有了自己的房子,以后住着呀,踏实!”      妈从房里拿出包裹,打开,露出一扎皱巴巴的零票和几张存单,说:“这几万块钱是我和你爸这些年攒下的。唉,帮不了你们太多。”      书扬拿起存单说:“妈,现金给您和爸留下。”      “傻孩子,”妈拿起那扎钱塞到书扬手里,“全带上。买房是人生大事。差一个子儿,就是一道坎。别担心,我和你爸身体都硬郎着呢。田里一年也有几千块钱收成,你爸抽工摸夫做篾活多少还能挣点。”      书扬爸去世后,他把妈接到城里。妈整天乐颠颠地买菜做饭,拖地,照看孙子。      妈那天买菜回来,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听到小田说:“我想请保姆。”      书扬说:“我妈不比保姆强啊?”      “土里土气的,我就是看不惯。”      妈手里的菜差点掉到地上。      第二天,妈笑着对书扬说:“妈做梦了。你爸说一个人住在山上很寂寞,叫我回去。”      书扬说:“哪有的事。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妈说:“我身体好,能吃、能做,有什么不放心的?城里过活不容易,少一个人少一些开支。想妈了,打电话到你四叔小卖部里,咱娘俩说说话。”      书扬知道妈的脾性,不再多说什么。      书扬送妈去车站,一路上,妈絮絮叨叨:“夫妻过活,就像牙齿与舌头,难免磕磕碰碰。凡事多让着对方,家和万事兴啊……”      妈上车了,还从车窗探出头来叮嘱道:“逢年过节,记得都回家啊。”      车开了,妈抹了一路的眼泪。书扬不知道。书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五年后的一个黄昏,残阳如血。      书扬接到四叔打来的电话:“你妈摔了一跤,可能不行了,反反复复地喊你……”      书扬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家,妈已经走了。      “你妈在喊你哩。”      “你妈一直在喊你哩。”      “你妈一直在喊你哩!直到最后一口气。”族人们异口同声地告诉书扬。      清理妈的遗物,只从妈口袋的手帕里翻出来1块6毛钱。      “妈,儿子不孝……”书扬一把抱住妈的头,嚎啕大哭。       载2020年9月16日《天门周刊》、2020年9月19日《沧州晚报》

闪小说:这好这好

文苑 2020-08-08 阅读 1.3万 回复 3
   狮河湾有个黄伯。黄伯有句口头禅:“这好这好!”  妹夫来家里下喜帖:“儿子要结婚了……。”  黄伯笑着说:“这好这好……”  老李说:“我儿子在部队升营长了。”  黄伯笑着说:“这好这好……”  小张说:“我小叔家的大黄牛昨晚下仔了。”  黄伯说:“这好这好……”  这天下午,黄伯在村头碰到满脸汗珠,背着喷雾器回家的秦月姐。  秦月姐一脸沮丧:“真是急死人!好好的一片稻子都快被稻飞虱侵害完了。”  黄伯脱口而出:“这好这好!”  “这好?”秦月姐带着愠怒走了。  说“这好这好”惯了,黄伯丝毫没感觉出什么异样,还自言自语:“这稻飞虱真是害人!”  傍晚,黄伯前脚才迈进门槛,妻子就迎头责怪:“你呀,以后说话要过脑子,不要一开口就这好这好的。不是什么事情都这好这好的。”  “怎么了?”  “秦月姐的稻子快被稻飞虱祸害光了,急得都哭了。你听了,居然说这好这好,现在,全狮河湾都在说这事呢!”  黄伯使劲拍拍脑袋:“是我的不是!我这就赔理去。”  秦月姐的气早就消了,说:“没啥,大家都说这是你的口头禅,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此后,狮河湾人都模仿黄伯说“这好这好”,渐渐也成了习惯,甚至见面直接用“这好这好”打招呼了。  黄伯却再也不说“这好这好”了。      原载2020年7月24日《天门周刊》
   今天下午收到女儿发来的微信,是转发的文化课—澎湃新闻:著名作家叶永烈去世,享年80岁。不觉心头一震。打开新闻一看,叶老是5月15日(今天)上午在上海长海医院去世的。叶老真的走了?还是不敢相信。  又打开其它网页新闻,一样的题目,一样的内容。  女儿特意转发这条新闻给我,是她知道我与叶老有几个小时之缘。  叶老11岁开始发表作品,19岁出第一本书,20岁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的主要作者……一生著作颇丰。作为晚辈的我对叶老甚是钦佩和爱戴。  2016年8月21日下午,广州琶洲展览馆,我有幸在南国书香节会场的一个会议厅里,聆听了叶老的讲座。叶老讲述了很多人物传记写作过程中采访、录音、查阅档案、建档的繁复经历。为了真实的还原历史,对历史负责,对于一起事件、哪怕是谁说的一句话都会先后去采访很多当事人,甚至有的当事人还会不厌其烦的再三回访。  在讲座结束后的购书签售环节,发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我当时买了《历史的绝笔》、《陈伯达传》、《东方华尔街》三本书。签字的时候,为节省时间,都有工作人员帮忙接过书翻开封面,好让作者快速签名。签好名后,另一边的工作人员把书往前面挪动,购书者去拿走各自的书。过程中,有意愿拍照的朋友可以自拍或者让工作人员帮忙拍照。都是以叶老签字画面为背景。一位工作人员帮我拍好了照,我去取书时,不知是谁把我的签好名的《东方华尔街》拿走了。我说:是谁错把我的《东方华尔街》拿走了?会场的一位负责人听到后也喊到:请拿错书的朋友把书还给人家。一连几声,无人搭腔。我又在现场买了一本。这时,叶老发话了:“小兄弟,把你的名字用纸条写给我。”我照办了。递纸条给叶老的时候,叶老说:“把书都给我。”然后叶老在扉页上签上:“XXX先生存念。叶永烈。2016.8.21羊城”。另两本书也补签了“XXX先生存念。2016.8.21羊城”。因为购书签字的人多,时间有限,一般只签上作者的名字。丢了一本书,得到了叶老的更多墨宝。值!感谢叶老的赐予!今天,就在今天,斯人已去。痛哉!惜哉!愿:叶永烈老师一路走好!在天国好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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