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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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玉笛鸣广厦,但得飞花载柔情 ——熊荟蓉散文集《玉笛飞花》读后 文/汉江一柳 这是一篇迟写的读后感,早在2015年那个油菜花飘香的季节,在天门市西湖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我抚着溢满墨香的《玉笛飞花》,答应要为她的这本文集写一些读后的文字,后来因为被一些俗事所累,更因为慵懒,便一拖再拖,直至今天才勉强的写一些胡思乱想,权且算作对她的一个交待。 这本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封面端庄素雅,就像熊荟蓉本人一样。这本散文集共分为云水禅心、人在旅途、十分女人、情爱抽屉、海天片羽、抚琴低吟等六辑,凡一百二十四篇。 在书的跋中,牧之先生说她是‘用文字的清泉温润读者的奇女子’,其实在我看来,她是一点也不奇,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平凡,只不过在平凡中流露出一些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气质,应该是多了几分从容与优雅。 或许因为从容,她才可以任‘鸟的歌声像一把细碎的刷子,将我的心灵打扫得清清爽爽,又像温软的小舌头,将我的疲乏舔舐得干干净净’,《鸟鸣室生香》。是的,只有灵魂干净的人,才能在‘一个人的中秋,我不说缺,也不说憾,’那么,此时做什么好呢?作者说‘躺在越积越厚的光阴里,我早就明白,圆满是恩赐,缺遗是常态。’《一个人的中秋》。 有多少人能看清圆满与缺憾呢?又有多少人能潇洒的对待这些生活中的圆满与缺憾呢?岂不知有的人为了所谓的圆满而不择手段,他们不知道,不择手段的圆满,却是给人生留下了更大更无法弥补的缺憾。所以作者很看淡圆满跟缺憾,这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也正因为如此,作者在遇见自己‘很快,我就会成为过眼的云,很快,我就会成为去年的雪。’时,才可以很平静的说‘可这是我愿意的,我愿意默默的退到你记忆的边缘,默默的为你的远行,推波,助澜’。《写给上大学的儿子》 圆满与缺憾,很多时候被人归结为上天的意思,圆满了,可以说是运气好,缺憾了,就说是运气差了一些,不管怎么样,总能找到让自己释怀的理由,面对死亡,特别是面对亲人的死亡,我们还能淡定与从容吗?还能简单的用运气的好坏来解释吗?相信没有几个可以做到,可是作者在她的母亲去世以后,她写道‘就着五月的雨,我将你种下,此时,青草殷勤,泥土温香,鸽哨嘹亮如唢呐。你在春天的深处起身:红颜,乌发,一步一朵莲花。如果你狠心与我们分离,是为了与父亲相聚我愿意在种下你的同时放手。现在,妈妈,我知道你去了哪里,谁又证明,我从哪里来?’《黑白挽歌》
我们从哪里来呢?不少人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经常会调侃的说自己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调侃归调侃,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会思考,所以作者在遇到这样的问题时,自然也少不了思索,所以,她‘走着走着,我发现远方愈加辽阔,而属于我的道路,却愈加逼仄。蓦然回首,那被我抛在身后的路途,竟也成了不能回去的远方。难道远方不仅在未抵达,还在于已失去?抑或,远方,本是他人的家园,不需要我的脚印?’《远方,在我的足下》,
一个作家,不是只写出文字就可以叫作家的,所以被称为作家,是因为写出了具有思想性的文字。作为有着中国闪小说学会理事、湖北省闪小说学会会长、天门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等众多头衔的熊荟蓉,写出的文字,不仅耐读,更是充满了灵性与思辨,不求玉笛鸣广厦,但得飞花载柔情,或许这才是牧之先生说她是奇女子的根源。
2018年6月9日23时17分11秒
注,这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原署名是五棵柳,现改汉江一柳了。觉得在今天似乎仍然有些用处,就拿来放在这了, 实在没找全合适的地方,如果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管理员可以帮忙转移一下。 展开翅膀的鹰

——写给大学新生
文/汉江一柳

经过十二年的积蓄,经过十二年的盼望,也经过十二年的努力,你们在家乡的求学时期已经结束。不管是如愿以偿还是有几许的遗憾和不甘,你们都如同张开翅的的鹰,要开始你们的远行,在你们即将踏上征途的时候,我有几句话想对你们说说。

首先,你们到大学以后可能要遭遇思乡之苦,这是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有可能遇到的,特别是对父母依赖强的孩子更是如此。古人说“独在异乡为异客”,好在你们现在可能不是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在你所在地方可能有你的同学或老乡。就算没有同学,没有老乡,也没关系。现在的通讯是非常发达的,你可以通过电话和家里联系,实在不行,还可以通过视频和家人见上一面,所以,你不必因为这些而心存恐惧的。大学毕竟是值得向往,值得期待的地方。

第二就是如何尽快融入新的环境的问题。绝大多数的孩子有可能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到中心城市或是国际大都市,面对的是一个不熟悉的世界,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小城市的人,对于陌生的人,都有一种提防的心理,或者叫作无意识地排外,这是一种本能,是下意识的,这些人尚且好说,只要打过一些交道之后,他们会慢慢改变对你们的看法。最恼人的是那些带有歧视心理的人,他们自以为生活在大城市,对于来自小城市特别是乡村的孩子是很瞧不起的。什么乡巴佬,土鳖三,只要是他们能够想到的讥讽别人的字眼,可能都会用上,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大可不必理会,心里也不要有不舒服的感觉,他们虽然生活在大城市,他们的素质未必就和这大城市合拍,他们甚至还不如那些来自小地方的人,你尽管好好做你们的事,当你有了成就以后,不怕他们不对你另眼相看。

第三就是如何对待学业的问题。如果你对大学的期望值太大,也许就会失望多多,大学和高中,初中是完全不同的管理方式,老师是不会成天跟在你们屁股后面逼着你们去学习的,有时你们也许连老师的影子都看不见。在大学里,对知识的吸收,要学会像海绵吸水一样,不然那些知识是不会自动跑进你脑子里去的。同时,你更要学会如何灵活合理地利用那些知识。我们常说,知识就是力量,其实,知识是没有力量的,它不过是死的东西,只有将它们用活,用好了,才能看出知识的力量,也才能显出知识的价值。

第四就是自我管理问题了。在高中以前的学习中,有老师的督导,父母的唠叨,升学的压力,大学的向往。现在,要进大学了,那些来自外界的压力一下子都没有了,大学对你们来说,也许不那么神秘了,你们的神经可能会一下子松下来,特别是在高中压力大,被督导历害的孩子,虽然经过一个暑假的调整,心里可能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去大学以后,面对相对宽松的环境,很有可能就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即使那些对高考成绩不理想,发誓要在大学有所作为的孩子也有可能面对不了诱惑,或网吧,或舞厅,渐渐地就有可能迷失在花花世界里。

要知道,大学只是你们走向职场的一个过度,如果你自己不能很好的利用这个机会,主动地去学一些你们需要的东西,你们就很可能适应不了学校的要求。你们可能不知道,每年,每所学校都因学习成绩不合格被劝退或勒令退学的孩子,相信你们不会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吧。

另外,说几句多余的话,就是你们的心理问题。到大学以后,由于和老师接触的机会比较少,你们所遇到的困惑要是希望老师出面来帮你排解,恐怕只是奢望。所以,你们要想办法自己化解不好的情绪,寻找一套适合自己的情绪排解方法,这个社会毕竟还是好人多,在抱怨这个社会有某些不公的时候,记着肯尼迪的一句话:不要问国家能给你什么,而要问你能为国家做些什么。

今天你们离开家乡的时候只是毛孩子,丫头片子,有谁能肯定,明天回乡的不是矫健的雄鹰和巾帼英豪呢,相信你们对自己有几多的期待,好好地练就你们的双翅,争取早日翱翔于广阔的天空。你们可以做到的,相信你们。




2008

文清印象

文苑 2015-04-22 阅读 1.6万 回复 16

文清印象
文/汉江一柳 文清,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从楚楚在一个帖子后面的回复里,说她跟哪几个人是文清的学生;第二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回帖中,不知是谁说文清是天门文学界的泰斗。 泰斗,得有多大分量的人才配称为泰斗呀,区区一个文清,真的就是天门文学的泰斗吗?天门就也再没有比他的文化造诣更深的人了吗?为此,我专门询问了九歌,九歌说她听别人说过,说这个文清是天门文学的泰斗,并且说如果能够得到文清老师的指点,文字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文清真的有那么厉害么?虽然我当时嘴里没有说什么,心里其实是很不以为然的。我的不以为然是有理由的,第一,我不是天门人,不管他文清是不是泰斗,对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第二,我不认识他,我不需要去拍他的马屁或是刻意地去讨他的好,这事就这么很快过去了。 真正的见到文清,是在我和大姐到达天门市的晚上,当悠悠到我们住宿的小宾馆喊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她说文清老师也专门来接我了,我的心当时就格登了一下,文清老师会到这么小的宾馆来见我这么一个外乡的残疾人吗,心里虽然有小小的疑惑,还是赶紧的转动了轮椅朝宾馆的外面去。 刚到宾馆的门口。一个留有艺术家发型的长者已经快步地绕过轿车,冒雨向我走来。他就是文清,虽然没有人介绍,但是,我在清明评奖现场的帖子上看过他的相片,所以一眼就认出他了。于是,就赶紧地伸出手去,就在握手的一瞬间,我不仅感觉出他是一个热情、真诚、善良的人,同时也认定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在车上,文清老师说他是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活动,为的就是专门来见我。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当今这个社会,真正能拿一个残疾人当正常人看的,其实是不多的,别说他还是天门文学界公认的文学泰斗,因此,我是十分感谢他的,只是我这个人是不善于说好听的话的人,对文清老师的这种高义,我也只是默默的放在心里,并没有表露出来。 从车上下来,我们冒雨步行到要吃饭的地方。文清老师就一直在后面推着我,他一面喊我老弟,一面说着一些琐事,还说我是他兄弟。说实话,我是一个特随意的人,十几岁的高中生喊我为大哥,我不会在意;七十几岁的长者,我也喊人家老哥哥。因为在我看来,称呼不过是一种形式,真正的交往在心,只要心能够产生共鸣,年龄的差距又算什么呢,只是这样的称呼都是发生在网络中,在现实中,如果真有小孩子管我叫大哥,我未必能够接受;同样,要我管一个七十多岁的长者叫老哥,也未必真的就喊得出口。所以,在文清老师喊我老弟的时候,我迟疑了踌躇了,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应了他。我抬头扫了一下他那历经岁月打磨而显得有些沧桑的脸,问道:“刘老师今年有多大年龄了?”尽管我知道在很不熟悉的时候就问他的年龄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他边走边回答道:“有六十岁了”,我说:“我大姐五十八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说我大姐都五十八了,叫他老哥也不算是不礼貌的,这也算是变相的默许了文清老师喊我为老弟的叫法。 吃饭的时候,文清老师紧挨着我。席间,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他选了我的《雨中行吟》作了这次征文的第一名。这些很内幕的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似乎也并没有希望得到我的答复,接着自言自语地说:“看中你的文章,不是看中了你的与众不同,你在轮椅上的事,他们几个版主都知道,我是根本不知道,所以选中,就是你文章的立意高,境界高,一反那些一写到清明就流露出的那种悲切之情,虽然那些文章写的都不很错,可那些文章反应出的都是很小我的情绪,而你却是站在社会的高度来写的”。末了说他特欣赏我文章最后的那句“如果为了哀思而举国皆是一副愁态,那么,我宁愿不要那哀思,我要国人一张灿烂的容颜。”说这才是一种大我的表现。 文清老师不停地说着,我也只有频频点头的份,没有随意的打断他的话。就这样,我很心虚的接受着对他我的夸赞。 饭桌上,他好像忘记了别人的存在,只顾一个劲地跟我说话,他一面喝了一口酒,一面笑着看着我说:“我还改了一个字,你知不知道?”我说:“知道,悼念改成了怀念”,他说:“怀念比悼念具有更广泛的意义”。(其实,关于用悼念还是怀念,我是很斟酌了一番的,选择用悼念是为了突出清明时节的那种氛围,当然,这些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同时,他还跟我交了一个实底,说是如果有跟我立意相似的文章,很有可能第一名就不是我了。我很感谢他的坦率与真诚,这一点是绝大多数的人做不到的。 说完了文章,接着他又问这次为啥能到天门。我知道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问我为啥能克服了不方便出门的困难到天门的。我问他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他说当然是真话,我就告诉他说,这次到天门,其实是有两个因素,第一,我答应了彭总,如果我不来,就算是失信于他,那我以后还怎么在网上混(当我得知自己获得了一等奖后,因为从没出过门,害怕路上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找了一个有私家车的朋友,要他陪我一块到天门来,朋友问我奖品是啥,我就实话实说了,朋友说为了那个根本不实用的旅游票,到天门一趟是极不划算的,是豆腐弄成了好几倍的肉价钱,就建议我不要到天门了。我在和彭总沟通以后,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诚意,所以就答应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到天门);第二,是为了更多的残疾朋友。因为有很多残疾朋友自己其实是有能力做一些事情的,只是他们少了自信,又被传统的认识缚束了思想,认为自己残疾了,人也就废了,不敢走出人们早已经设定好的结局,就算是天天在网上玩耍着各种游戏,满足于游戏里的那种虚无缥缈的成就,也不肯做一点完全可以做得了的事情,我希望能用自己的这一点小小成绩影响他们。他听后连连点头,又问我高中毕业了没有,我实话跟他说我初中都是勉强毕业的,他听了笑着连连点头说:“我问你高中毕业了没有,意思就是问你读过高中没有。”最后又问我介不介意别人说我是残疾人,我当即就笑着回答说不介意,说我已经这样了,还怕别人说什么呀,他听了竖起大姆指,连说了两句:“真男人!”其实,他哪里知道,他问的是我现在的心情,而曾经的我,也是很害怕听到有人说我是残疾人的,因为先前的我,自己都没接受自己在轮椅上的实事,又怎么可能听得了别人说自己是残疾人的那种话呢。 我们就这样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他把自己的QQ号主动给了我,并一再叮嘱我回家以后,一定要加他,说是有很多话要在QQ上说。接下来又谈了一些文学方面的话题。 再一次见到文清老师,是在发奖仪式上,当他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颇感意外,因为他先一天已经说过,说他有事情要办,发奖仪式就不到场了, 他笑容满面地握着我的手,问我什么是真正的文学家,我说就是为大多数的人写东西,他说,其实就是要有大爱,为人类而思,也为人类而写。他笑容可掬的与我一块接受了记者和摄影迷的拍照。 发奖仪式开始后,估计快临到我的时候,他好像比我还要着急似地催促着我们赶紧到主席台前去,我也以为快临到我了,就在雨中到了主席台前,哪知道又有几个节目要演出,结果,我只好在雨中等着演出结束以后才被大家抬到了主席台上。 发奖结束以后,当我坐上面包车准备离开现场的时候,文清老师从车后的窗户里伸进手跟我说,小邱,这里就算给你送行了。对文清老师的这份热情,我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面包车从活动现场拐到正街,我看到文清老师跟熊衍东、江南丰盈大哥他们几个一块走进了雨里,心里是极不平静的。一个文学界的长者,一个人类的思者,一个文字的坚守者,为了我这样一个外地来的、名不见经传的、且是一个生活在轮椅上的人,放下了自己架子,冒雨专程来参加包括有我在内的发奖仪式,这是一份怎样的情怀,如果没有一种博爱的胸襟,怕是不容易做到的。
2015年4月22日0时20分
附文清老师在看了本文后的留言
小邱,文章读了,真的感谢你!你在天门期间,时间虽短,却留给了我深刻的印象:内敛而坚韧。因为时间关系,也没与你深谈。在你面前,我只是个大你一轮的老猴子,参与这次活动也不代表谁,完全是无奈朋友的盛情。说实话,自从我退出江湖之后这是第一次参与社会文学活动,评你一等奖是必然,与你相识应为偶然。4月18号下午6点钟时,我坐在竟陵社区办公室,在“余音音乐会”和“与你见面”这两件事上,我当时作出决定“与你见面”,放弃参加“余音音乐会”。“余音音乐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观看演出,这其中的内含与意义这里就不说了。说了不去参加颁奖仪式的,社区来车接我,难以为情,当然也想目睹你领奖的情景的愿望让我来到了现场。我做了一生辅导业余作者的工作,在所有身体不好的作者中,你是最棒的。我现在与你一样,是个热爱文学的老作者,然而,一生职业形成的习惯,让我有时情不自禁地“好人为师”。虽然你不是天门人,但你是我的朋友和兄弟。




我不是一个分秒必争的人
文/汉江一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一个在文章的后面插入写作时间的习惯,年月日时分秒,完整的一套,不是十分的费力。对这些,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或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直到前天,一个叫前方的朋友,在看了我的文字后,说我是分秒必争,说实话,看到他这样的评语,我万分的汗颜。 在文章的后面插入写作的时间,不过是我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他却因此将我看作是一个积极生活的人。或许他在说分秒必争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有所指,兴许只是一句趣语,一句玩笑,但是,我从他的这个评语里,却看出了他对我激励的用意。在现实生活当中,我是个很随意、很懒散,也是个做事十分拖拉的人,离分秒必争不知差了几万八千里,怕是用孙悟空的筋斗云也是追赶不上的。 我有很多的文章,写到一半便放到那儿没写了,这样的情形多了,知道内情的人因此给我取了一个柳半截的绰号,意思就是我这个人做事有始无终半途而废。有更多的时候,有了好的思绪,写下几个要点,然后就又搁置不管,弃之不顾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热衷于在网站里回帖,每天是几百条几百条的回复,不仅不感到累,还乐此不疲;也有的时候,在聊天群里与人打逗;还有的时候,对着迅疾而逝的夕阳发呆,连夕阳啥时候滑进了远山的怀抱都不知道。说了这些,千万不要以为我就是在分秒必争,不论是网站回帖,还是在聊天群里打逗,这都只是在排解我的寂寞,打发我的百无聊赖,与分秒必争是扯不上丝毫的关系。 在这里坦露自己的魂灵,不是想作自我的剖析,实际上,我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人,没有纷繁的经历,根本用不着解剖,就能一眼看透,很多人也因此说我是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只差说我是一个毫无生活经验的白痴。 所以,我根本不用像徐志摩那样作《自剖》以用以对自我的剖析,也不用像瞿秋白先生那样,洋洋洒洒的写上一万多字的《多余的话》,去进行灵魂的解剖。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纯粹的或是肮脏的,我无法做到像房玄龄那样对自己做出准确的评介。我常常用猥琐的思想想着那些昔日的伟人,我在寻思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就是完全为着人民的利益在做事,他们是不是真的就不存半点的私心。或许我这个人的灵魂真的是很猥琐的,不然,何以会时常的对扬州抗敌统帅史可法抬着棺材对敌的举动表现出怀疑的神情,一个身系一方百姓安危的统帅,在杀敌的前线,想着的不是如何去破解敌人的方法,却在想着自己死后,会被后人如何的评价。 与史可法同时代的人,江阴小县的一个小小的典史,却是想尽了各种对敌的方法,也许是这个小小的典史,根本没有什么名声可顾,所以才与敌人分秒必争的维护着治下百姓的安危。如果要说分秒必争,在对待生命的存在,对待尊严的存在这一点上,这个小小的典史,自是当之无愧。 分秒必争,争的是什么,是争物质的富足,还是生活的安逸;是争自己显赫的名声,还是对明天如何生存下去的探索,很多时候,我在想,自己每天究竟在做些什么,就像今天,为了一个分秒必争就这么天南海北的说了这许多的废话,就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就不是一个分秒必争的人。 法拉第把他的想法形成文字,配上时间,放进皇家单位去保管,为的是向世人证明,这个是他法拉第自己的思想,是任何人也剽窃不去的,而我在文章的后面插入时间,纯粹的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这是发达的科技给我带来的便利,与分秒必争没有丝毫的关联,我没有为了某件事去夜以继日的工作,所以说,我不是一个分秒必争的人。


2015年4月7日20时42分

来自域外的轻叩 ——李桂秋诗作《铁杉之问》读后 文/汉江一柳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这是历史对有社会责任心的文人的最高的褒奖,也是文人应有的人生追求境界。可是,时下,随着人类文明的日益进步,随着网络时代的快速到来,妙手著文章的人似乎是越来越多,而能够担道义的铁肩却是越来越罕见了,这是为什么?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就在我的疑虑越来越重的时候,读到了李桂秋先生的诗作《铁杉之问》。 这《铁杉之问》让人耳目一新,她好像是一剂清醒剂,让人的大脑禁不住的有一个激灵,又像是来自域外的轻叩,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分外的清脆,就那轻轻的叩问,足以震撼宇内的每一处有生命的魂灵,包括那山,包括那水,甚至包括天上流动的云,以及那闪烁的星辰,当然,也包括人类自身。 说实话,在读李桂秋先生的《铁杉之问》之前,我并不知道世上还有铁杉这么一个树种,或许是我的孤陋寡闻,在带铁字的植物中,我听说过铁竹,铁树,别的就不知道了。所以知道铁树,是因为经常听到有人说什么要想把某事做成,除非铁树开花,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做成某事,实在是非常不易。 《铁杉之问》无疑就是李桂秋先生这株铁树所开的花朵,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原因就在于诗人一直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秉承与坚守。很难想象,在一个物欲横流、几乎是全社会都充满了浮躁心态的时候,如果没有诗人的那种坚守与执着,《铁杉之问》恐怕就不会如铁树花开。 《铁杉之问》虽然不如《天问》那样有气势,那样震撼人心,然而,她的《铁杉之问》却足以让人羞愧,让人无颜作答。屈大夫的《天问》,问天问地问鬼神,问得是激扬滂沱,问得是酣畅淋漓,而今,两千多年以后的今天,李桂秋先生的《铁杉之问》如一只小鼓锤,虽然只是轻轻地敲击着人的心脏,可是,她却深深的警醒了躲在隐秘之处的魂灵。 两千多年前,屈大夫所处的时代虽然不完全是蒙昧的,却也没今天这样的开化,其文明程度也远远不如今天,两千年前的他,发出的声音是振聋发聩,两千多年后的李桂秋先生,她只是剥茧般的,轻轻的发出了灵魂深处的清音,这声音仿佛来自域外,是那样的轻微,那样的细小,甚至还有些孤独。 也许正因了那份孤独,诗人才有机会进行思考。思考自身,思考社会,思考人类。人所以会成熟,社会所以会进步,离不开对自身的反思,只有不断地检讨自身的言行,去除内心深处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人,才可以成为一个大写的人。所以,诗人在开篇就说,‘在无语的崇敬中聆听你千年文明经验综合如钢鞭詈语般撕裂一种思想冲击着灵魂的魑魅魍魉’。也只有在反思中,才会发出‘那大漠远古的长笑那铜琵铁琶的单调那出使匈奴的汉节上飘荡的是家国真魂吗’这样的声音。蔡文姬入大漠十年,苏武被扣匈奴十九年,如果没有一种信念支撑着,如果不是对国家有着足够的忠诚,他们会那样坦然地面对着他们所遭遇的一切,而心中仍然存着祖国吗?如果不是对华夏优秀文化有着足够的自信,他们能够在遭受着凌辱的时候,仍然不忘对华夏优秀文化的传播吗?他们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地向他乡传递华夏优秀的文化,他们堪称为中华民族的脊梁。因此,诗人才会说: ‘你因何总是挺直在可望不可及的高度而目光却俯视万物生灵和宇宙万象的完美与神奇’。 为什么会德高望重?不是因为位高权重才德高望重,也不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德高望重,不是想想就可以做到的,这需要一种修养,一种能包容与宽容一切的心态,甚至在‘人们早已把你变成树桩/大火早已把你烧成焦炭’的时候,仍然可以做到‘生灵们急于逃避的一切你为何能揽其如怀酿造滋养生命的琼浆’。 是的,善良应该是人类最美好的,也是最必需的一种修为。然而,善良也不是没有尺度没有底线的,面对一些不良的社会现象,诗人也发出了‘你以怎样怎样的胸怀包容着尘世的纷扰堂皇和那百无聊赖的竞技场’的感叹。 当‘丑陋的鸟儿鸣叫着堕落的灵魂/可憎的魔鬼大笑着升华的苦闷’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跪着怯懦还是站着的悲壮’? 社会每进步一点点,总是需要有太多人的付出,有时甚至是生命。诚如戊戌变法失败以后,谭嗣同先生所言:“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华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所以不昌也。有之,请从嗣同始。” 正因为有像谭嗣同先生这样的人的前赴后继,虽然有时人们对社会的现状不禁有一种‘是万人一词的训诫出卖了真诚吗’的疑惑,但是,最终‘还是真诚揭穿了谎言’却是不争的实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真诚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石,不管是何时何地,也不管是什么人,甚至连那些自己都特别虚伪的人,他们从骨子里也是需要真诚的。 因为人人都需要真诚,所以,才会在‘抛却了那久远久远的屈辱的愤懑’之后,有一种‘是创造了自由的蓝天神奇的艺术还是收获了福音’的扪心自问。 我们不是布道者,也不可能掌控他人的魂灵,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让自己心安一些。所谓‘摆渡自己灵魂的同时是否也摆渡了他人的生命和天上的白云’,并不是说我们强迫他人按自己的意志去行事,各人都有各人的意志,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意志永久地强加在他人的意志之上。 否则,就不会有‘翻来覆去的哲思王国因何总有一堵推不倒的无影之墙’ 新旧势力的交锋,保守的一方总是要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其既得利益,而新生的一方,为了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势必要和保守的势力作最大努力的斗争。从表面上看,或许是为了利益的争夺,实者则是新旧两种不同思想的交锋,虽然人人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然而,仍然有不少的人甘愿为落后腐朽的思想作殉葬品。 也正因为如此,诗人才有‘暗礁中的船影是否还存留求生的呐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什么得以继承和发扬,就在于中华有一批如诗人这样的人的不懈的呐喊与争取的结果。 社会的良知总是不容亵渎的,尽管有被一时蒙蔽的现象,也不管‘是远古的风吹醒了千年的万物生绿还是绿色梦醒后染了远古的风’。到最后,人们总是会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人们总是会提出‘我不知道你能否承载我如此众多的诘问/你还是千古以前的你么’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人们总是要做事后的后悔与反思呢?因为历史总是历史,历史是不可能以权力的意志为转移的,权利可以制造历史,然而,权利却绝不可能够创造历史,当一切浑浊沉淀之后,历史终将会还人们一个真实的面目。 就算‘谁把善与恶捆绑一起消受’,也不管‘谁把美与丑蹂躏一起欣赏’,甚至也不管‘谁把道德堕落与经济增长混饮’,到头来,现实会给这些人以最真实的教训。现在,为了实现所谓的农村城镇化,几乎是无处不城,无处不路,可以想象,在人口仍然在不断增加,土地的存量却在日益减少的今天,人类的生存难度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生命于我们不是永恒的,土地于我们也不是永恒的,各种物产更不是永恒的,用完了也就没有了,‘处处皆青春无回有谁见老而弥坚’的现象虽然是司空见惯,只是我们必需要尽可能地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我们不能虚耗我们的生命。 如果我们可以做到不虚耗我们的生命,那么,我们就可以有‘为何千年的尘埃把你染灰成篱笆的丑陋时无法抹去你孤独耸立的优雅和高贵呢’。人之所以优雅与高贵,就在于不论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做到出于泥而不染,都能做到俯仰无愧于天地,都必须是平如水、直如线。 对生活,不论富贵贫贱,我们都要怀有一颗感恩的心,也只有这样,才无须为‘我要用一个怎样清净的灵魂面对你的善良真诚与完美/我该用一个怎样怎样的心性去接受你的照射和妩媚’而发愁。 只是,感恩的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有些人总是挖空了心思去谋求不义之财,为了得到不义之财,什么事缺德,他们就去做什么事。至于俗话说的人到无求品自高,在那些极端的自私自利的人的眼里,根本没有这一说,他们只会认为贪的钱财越多就越有能耐,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羞耻,所以,诗人才会说‘该不该给自我良好者灌输点自卑/该不该给目无法纪的硕鼠们涂抹点腥红’。 ‘你用五千年的时间来品读猿类/人类要用五千的时间来品读你的心灵/再讨一千年吧/让人类自己来品读自己’。是的,人最难的是什么?最难的就是自己认识自己,可能有些人不以为然,他们会认为,谁会不认识自己呀,没错,从面上看,没有人不认识自己,而实际上,人要认清自己,其实是非常难的,唐太宗曾经让他的宰相房玄龄平价同时代的同僚,在房玄龄说了一番话之后,唐太宗又让他作一下自我评价,房玄龄说“臣与诸子,亦有微长”,他的这句话说得太宗是频频点头。 可见,房玄龄的自我评价是对的,可是,多数人却不能认清自己,就像人类总是认为自己比其它的生灵要高贵一样,总是将人类自己的意志凌驾于自然界之上,所以,人类在不断地挑战着自然界的极限,就算是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然而,每一个物种都有‘一种不肯寻求庇护的自主’的天性,都拥有‘一种不甘人类役使的自尊’。 尊重他人者才有可能拥有自尊,也只有充分地尊重其他的生灵,‘苍生芸芸星月点点万物疯长白云悠悠谁告诉我你以什么样的心性才在大气层下书写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才会是一个最真实的存在。 人们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城市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了,可是城市的污染也是越来越重了,所以,人们才会有‘鸟语花香多好灯火辉煌多好繁华都市多好你为何还留连乡村清新朴拙的空灵呢’的向往 当高楼挤进狭小的蓝天,当物欲横流弥漫于空气的每个角落,人们才发现自己的生存空间在慢慢的缩小了,过去‘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句,如果只是一种描写手法的夸张,那么,在往返于太空已成了现实的今天,就不是夸张,距离似乎正在消失,可是,就在这城市文明不断进步的时刻,人们为什么会感到越来越陌生了呢?是因为高楼水泥才造成的隔阂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秉承生命之魂根的铁杉啊为何时至如今你还是一言不吭打千古哑迷’ 不是铁杉在打着哑迷,诗人自己也知道,命运之神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未知的,我们只可以预测明天,却不可以先知明天,有句话说得好,‘人人长了前后眼,富贵万万年’。 正因为我们少了前后眼,才需要在面对纷繁变幻的世界时,尽可能的要学会冷静,惟有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可以用冷峻的眼光看清这个世界,惟有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可以有敏捷的思维思考分析这个世界,只有看清了这世界,分析了这个世界,才可以更好地建设这个世界。而要具有这些能力,需要的则是一种智慧。李桂秋先生无疑是有这样一种智慧的,不然,她何以可以做到在这个充满喧嚣的时代,仍然能够冷静地写出《铁杉之问》呢?
2014年1月17日12时25分
附:李桂秋老师的《铁杉之问》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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