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

自定义日期:  从   到  最多1年

那年我的中考

文苑 2019-06-20 阅读 2.2万 回复 4
又是一年中考的日子,看到鱼贯而入考场的学子们,就好象看到了二十五年前的我自己,想起了自己那年的中考,特别是考场之外的那些事。站在母校的大门前,心中五味杂陈。我曾在这里学习生活了三年,从这里走向大学,走向世界,而当年母校却一次又一次将我拒之门外
    一九九四年,十五岁的我初中毕业。运气不错,竟然有两次中考的机会。一次是全地区的统一考试,一次是本市为留住优质生源,市一中的优录考试。优录考试提前一个多月举行,只考语数外三门,录取的直接进入一中,不用参加统考了。由各初中选派优秀学生参加考试。
    我的成绩并不优秀,班主任还是让我参加了优录考试。班主任说我考不考得上都在预料之中,考上了多不了几分,考不上也少不了几分,就当作为一个月后的统考热热身。
    三场考试下来,自我感觉不错。但考试的结果让老师大跌眼镜,离录取分数线差了近二十分。特别是我自认为的强项语文,更是出乎我的意外。我哭了,不是因为没考上,而是为了那倒霉的语文,我不服气。不服气的还有我的语文老师,他对我的母亲说,以我对她三年的了解,她的语文,特别是作文成绩是非常稳定的,考试后我们也核对了答案,不应该是这个分数。一定是阅卷出了问题。现在教委严令"三不":不准查卷,不准改分,不准改变录取结果。你们家长一定要想办法查卷,而且只查语文,不为别的,只为给孩子一个月后的统考增加自信心。
    这个县级市太小了,父母果然找到了一位远房亲戚,虽然在学校权力不大,却是可以接触到试卷的。父母向他再三保证:决不让人知道,即使有错也决不提任何要求。在一天学校晚自习结束后,母亲去了存放试卷的密室,直到十点多钟才回家。果然是语文卷出了问题,不过不是阅卷的问题,是最后手工累计分数时少加了分。我问少加了多少分,母亲说反正还是差几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真的还少分还是母亲为了安慰我没有说实话。母亲说,试卷上有每个阅卷老师的签名,也有最后累计分数老师董某某的签名。如果不是怕那位帮忙的亲戚受批评,真想去问问这位董老师,我们和你素不相识,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不过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结果已无法改变。
    我又信心满满地投入到备考之中去了。这次除了语数外,还要考政治、物理、化学共六门。都是些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虽然读起来味同嚼蜡,我还是夜以继日。要记的东西太多了,而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考试时我信心十足,全力以赴。但几场考试下来,心里还是没底,老师预测的结果仍然是,考的上多不了几分,考不上也少不了几分。我在七月闷热的天气中焦急的等待考试的结果,时间变得特别漫长。终于,分数和各学校的录取分数线相继公布。考上了!天道酬勤,我终于考上市一中了!父母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我也如释重负,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优录考试后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太苦了。市一中,我梦寐以求的高中,省重点示范中学。考上一中,等于一只脚已跨进了大学。有人测算过,考上一中的难度要远远大于考上大学的难度。
    喜讯让我们这个家庭充满欢声笑语,父母一扫脸上的愁云。这两个市机械厂的下岗职工也暂时忘掉了生活的窘迫、前途的迷茫。他们工厂的产品卖不出去了,工厂停产了,工厂关门了,他们已有几个月没领到工资了,厂里的年轻人头也不回地到广东打工去了。父母有几十年的工龄,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但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母亲逢人就讲女儿考上一中的事,把喜悦的心情和大家分享。父亲在高兴了一阵子之后,让母亲低调点。说毕竟只过了起分线1分,再说,录取通知书还没有到手。母亲道,1分和100分还不是一回事。难道电视、报纸上公布了的事变了不成。
    父亲其实是听到了些传闻,只是大家都在兴头上,他不愿意说出来扫大家的兴。他对母亲说,别高兴的太早,就是考上了,也要几百块钱的学费,我们现在到哪里去弄这几百块钱。母亲笑道,女儿上学的钱,我早准备好了。父亲说你哪来的钱,你腰间盘突出疼的要命,要你去医院,你不是说没钱吗。母亲说,这些年我的夜班费,你开炉的高温补助费,我一分钱没动,也攒了几百块钱了。母亲在厂里干的是车工活,分日夜两班,夜班每晚有两毛钱的补助,后来涨到四毛。父亲干的是整天蹲在地上造型的铸造工。将滚烫的鉄水倒进型腔中叫“开炉”。每次有五毛钱的高温补助。父亲听了事情的原委,说你还真能够把一分钱掰成两半用。
    好事成双,父亲的徒弟从广东带来口信,说那边私人工厂红火的很,象父亲这样的手艺,可以赚到厂里两倍的工资,让父亲赶快过去。一家人十分高兴,父亲也跃跃欲试。说等厂里的事有个说法,女儿上学的事落实后马上过去。母亲说,这个厂早晚要关门的,再说要说法有我呢。女儿读书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赶快去吧。
    我的身体检查合格了,体育测试达标了,只等那一纸通知书了。又过了几天,开始发放通知书了,我有同学已接到了。母亲说,快了,就这几天了。
    又是焦急的等待。没有等来录取通知书,却等来了一中的一名副校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在招生敏感的日子里难得一见的重点中学的副校长,态度十分谦恭,没开口说事,首先就是一句对不起。副校长说,我校将录取分数线提高了两分。什么原因我不能说。我校有过降分录取的历史,却没有提分录取的先例。这样你们女儿就由线上1分变成了线下1分。按规定,她可以读市里其它任何一所高中,但是要读我们学校,需交两千元的计划外培养费。听得出,副校长对提分录取的原因是知道的,也是不满和无奈的。副校长重点强调:计划外招生名额有限,许多人都拿着钱等待着,估计不到两小时就额满了。为了保证象她这种情况的这批同学能上我校,我们会为他们保留名额几天。希望你们早作决定,早做准备。
    保留名额,是学校能做的一点补偿吧。
    副校长的话把我们一家人都打晕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怎样走的,都不知道了。父亲多日的担心和听到的传闻都变成了事实。有人说是为了市政府干部的子女,有的说是为了教委的工作人员的子女,还有人说是为了供电局职工的子女。因为供电局花十几万免费为学校改造了供电系统。这些学生不论考多少分,都要以计划内指标入学。计划内指标数量一定,只有水涨船高了。当然,也有人说是计算时出了错。都是谣传,不足为信。但真真切切的是我由录取变成落榜了。
    父亲躺在床上,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他恨自己手中无权,口袋里无钱,通讯录中没有当官的亲戚,收税的朋友。都说中考高考那是考父母。女儿的考试,应该是考上了,但我这个父亲考上了吗?两千元,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父亲是六六届的高中毕业生,文革击碎了他的大学梦,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曾发誓砸锅卖铁也要让女儿上大学,这一次中考,仅仅是个开始,真的是要砸锅卖铁了吗。
    母亲在诅咒老天爷的不公。她说自己的中学是在文革中混过来的,没有水平辅导我的学习,只能在生活上好好照顾我。我深知自己天生愚笨,只能以勤补拙,学习从不要父母督促,母亲倒是经常劝我好好休息。晚上十一点后,要是看见我房间还有灯光,就会催促我快睡觉。为了不影响父母的休息,我就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台灯继续看书。一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灯泡将毛巾被烧了个洞,我才惊醒。第二天,母亲知道原委后,捧着毛巾被流泪了。母亲的另一次流泪是在我的书本中发现了几十张学校的早餐卷。在母亲的反复追问下,我只得实话实说。学校每天早餐的时间安排的太短了,窗口也太少了。稍微多看几分钟书,象我们这些文弱的女生就抢不到早餐了。母亲问:一张卷就表示有一天没有吃早餐?我点点头。母亲又问别的同学是怎么办的。我告诉她,一些家长是交了早餐费后再给钱让孩子在外面吃,或是将早餐送到学校里去。母亲说你怎么不再找我拿钱。我撅着嘴巴小声说,每次找你要点资料费,补课费你都要发一通牢骚,哪个还敢找你要不该要的钱。母亲什么也没说,只是流着泪把我抱在怀里。她不明白,一中为什么要将这样勤奋、优秀学生拒之门外。
    我在恨自己的无能,考试时哪怕是再蒙对一个选择题,或是再仔细检查出一个小错误,父母今天应该是笑容依旧。
    第二天,父母告诉我他们商量了一夜的意见。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却象两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看着我。父亲嗫嚅地说,我们就去上其它的高中吧,你这个成绩应该可以读快班的,只要努力,一样考大学的。我不置可否,毫无表情望着父亲。父亲慌了,忙说,去选一所好的中专也行,早毕业早就业。这样的结果是我早就预料到的,家里的情况就摆在那里,我可怜的双亲,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我心有不甘:为什么那些差了十几分、几十分的都能上,我只差了1分就不能上。委屈的眼泪夺腔而出,我转身离去,算作默认了。却被母亲一把抱住了。母亲拍着我的肩膀坚定的说,放心,妈一定让你上一中.不就是钱吗,他又不要命!说完,她拿出一个黑色的人造革包,装上一些洗漱用品--这是要出门了。我知道我有一个舅伯在省城,一个姑姑在地区,从不求人的母亲要找他们“开口”去了。当母亲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懂事。我急忙喊道,妈,你别去了,我愿意读中专。父亲拉住我说,我说过,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大学的。
    第三天的下午,母亲带着一身的尘土,满脸的疲倦回到家中,来不及喝一口我递上的水,拉开那个黑色人造革包,取出两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交给父亲,说快去学校领录取通知书,再晚就来不及了。
   两千元钱换来了一纸窄窄的录取通知书。为了早日还清这笔“巨款”,父亲第二天就只身南下去了广东。一个多月后,我终于跨进了市一中的大门。深知这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我倍加珍惜。经过三年的努力,我终于笑在了高考。

    写于2019年中考日
老爷子年近七十,却和年青人一样时尚,缴费购物不是微信扫码就是用支付宝,出门也很少带现金,说带个手机就可以了。
    这与他的某些经历有关。
    他是个做小本买卖的生意人,年青时经常走南闯北。多年前的某一天,他在荆门准备乘火车去西安。在售票大厅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到了窗口前。那时荆门到西安的绿皮火车的票价是49.50元,铁道部票价定的是精准的。出门在外,他带的都是百元大票,报了站名后递上一百元。售票员却没有接过他的钱,而是对他说,你有没有五毛钱零钱,我没有五毛找零。他说没有,五毛钱就不用找了。售票员正色道,那不行,多收旅客的钱,我们要受处分的。那就少收五毛钱,他本来是开玩笑的。售票员说,票款少了我们是要赔钱的。五毛钱虽然不算什么,但我一天要卖多少票,我赔的起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人僵持在那里。后面的一位老兄着急了,喊道:拜托了,我的车就要进站了,麻烦你能不能快点。他只得挤出了售票窗口。
    那就到候车厅小卖店去买点吃的喝的,只是去换零钱别人会不高兴的,他是生意人,懂得生意人的心思。一连问了好几家,都说没有五毛的零钱。他也不知道是让买票的换光了,还是这些人不愿意换。他只得出了车站。远远的见有家移动公司,于是就过去充了三十元话费,有了七张十元的,五毛的零钱还是没找到。他决定到离火车站远一点的小卖店去买瓶水。走了三家店,在确认能找五毛的零钱后才买下了那瓶水。
    捧着这枚亮闪闪黄灿灿的五角硬币,他觉得特别可爱。平时他是不待见这小东西的。有时一掏口袋,它就会掉下来,在地上滚得老远,让你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弯下腰好不容易找到了,它却紧贴在地板上,费了好大的气力把它揪起来之后,只不过把它随便一扔,可能再也不会理会它了。而此刻却显得这样宝贵,甚至会影响到他的一桩买卖。
    他又回到售票大厅,又是一个多小时的排队,但为时已晚,到西安的各车次,连站票都售罄了。他瘫坐在了椅子上,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蔸里的钱也不少呀。
    但有时候光有零钱也不好使。
    还是那年,他的儿子中考的分数要上重点高中差了十五分,按规定要交三千块钱才能上。那时他生意做的还可以,再说赚钱还不是为了儿女。重点高中,交钱也是要上的。到了学校计划外招生报名的日子,他携三千元早早来到学校排队,计划外招生名额有限,需求量太大,他生怕误了儿子的大事。
    前面的几位家长办得很顺利。其实手续很简单,就是交钱换录取通知书。轮到他了,交出的钱却被退了回来。原来他交的三千元是这几天的营业收入,除了几张百元大票外,都是十元五元的票子,最后差的一点点还是用两元票凑的。昨晚清了一遍又一遍,一分钱都不会少的。学校工作人员指着排队的长龙对他说,你看这么多人等着我,我哪有时间清理这些毛角子。他身后的一名家长拍拍他的肩,说快去换钱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无可奈何,他只得退了出来,推出歪在墙边的破自行车,飞身上车,到市场上换钱去了。
    换钱的事儿并不顺利,好在大家听说是孩子上学的是,都鼎力相助。一个多小时候,当他回到学校时,早已是人去窗闭了。还有几个不甘心的家长在那里徘徊,他们告诉他,计划外招生,已额满为止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句名言:细节决定成功。
    说起这些往事,老爷子总会说,现在好了,一部手机,全部搞定。

厕所趣闻

文苑 2017-11-29 阅读 2.4万 回复 5
厕所趣闻 看到“厕所革命”的新闻,想起了许多厕所的趣闻。 在北京西站或者武汉地铁站上厕所时,你会看到:男厕人不多,女厕却要排很长的队。俗话说,人有三急。我就亲眼看到一位漂亮的少妇,实在憋不住了,直接冲进了男厕。好在一人有一格小空间,场面不是十分尴尬。网上也有女子在超市如厕时插队发生斗殴的报道。时代在前进,大学的女生数有的学校超过了男生,在公共汽车上,在火车车厢里,女人也不比男人少。至于麻将室、广场舞则是女人的天下。而我们的城市设计者仍守着男多女少的旧观念。况且,男人“方便”要比女人方便的多。 早些年的某一天,某机关一干部如厕后碰到顶头上司也来如厕,一时语塞,情急中招呼道:您亲自来上厕所了。领导反问道:这种事,不亲自来,难道有人能代替。一时间,亲自吃饭,亲自睡觉,,亲自走路成了朋友间的戏语。而清末时的袁世凯拍马屁的水平要比这位干部高明得多。为了讨好慈禧老佛爷,袁世凯叫人精心设计了一个马桶。除了马桶的外面溜金描银外,马桶里面铺了一层黄沙,又在上面铺了一层水银。“方便”起来既无声,又无味。老佛爷对这个不是十分贵重而十分慰贴的礼物十分满意。袁世凯算得上送礼一大高手。上世纪九十年代,天门某中外合资企业开业时,为接待外方总裁,在如厕的事情上为了难。从武昌南湖机场(那时还没有天河机场)到天门西郊,由于汉口舵落口至东山头修路,在路上堵车四五个小时是常事。万一总裁先生要方便怎么办。路边的那些厕所都没有门,(老外指的是每个小空间的门)外方经理提议用一辆货车装一个临时厕所跟在后面。但遭到中方人员的极力反对——太奢侈了。我在东京机场转机的时候曾去上过厕所,小日本的厕所那叫一个讲究。没有气味没有垃圾没有脚印自不必说,马桶的前方有感应冲水阀,手纸盒。左边有一个横的扶手,一个竖的拉杆,方便老人和体弱者使用。厕所里还有婴儿换尿布的台子。洗手间特别宽大,热水冷水都有。我觉得除了洗手洗头之外,甚至可以关起门来洗澡——我看到头顶上就有一个花洒。在美国,商家要开店做生意,再小的铺面一要有停车位,二要有厕所。而且厕所要干净卫生,手纸,洗手液是基本的要求。在各公共场所,只有抽水马桶,没有蹲位。虽有一次性的垫纸,但用起来总觉得十分不便。建筑工地或体育场、公园有活动,临时厕所是首先要准备的,由专门的单位管这事。文革大串联期间,几百万红卫兵涌向城市,在北京的长安街,在汉口中山公园前的解放大道上,武汉港的沿江大道上都有成排的临时厕所。由于上厕的人太多,街道上一股臭气。现在在一些临时公共活动场所,也会看到临时厕所。。 说到“方便”的事,不得不说说手纸。我想手纸应该是我们中国人最先使用的,因为纸是中国人发明的。但这之前用什么呢,据说有钱人用丝绸和布料,一般的人是用石块和竹片,那时字也是写在竹片上的。但也有例外,即使在今天,也有不用手纸的。我在云南边境就看到某个少数民族兄弟上厕所时提着一个小水壶。我问朋友是怎么回事,答曰,是方便后洗屁股用的。我问洗得干净吗,朋友反问我,你们擦得干净吗,又说,一件东西脏了,是擦得干净呢还是洗得干净些。想想还真有道理,现在不是有了自动冲水马桶吗。在美国的公共厕所里,一般备有三种纸;手纸,马桶垫纸,洗手后的擦手纸。小日本更是别出心裁,早年曾在手纸上印上一些短文章,以解如厕者的无聊。后来有人质疑印刷的油墨有毒就作罢了。现在日本的手纸上印的字是;此手纸是用回收的牛奶盒制作的,请放心使用。国内的公共厕所一般是没有手纸的。相信许多朋友都有过内急时好不容易找到了厕所,身上却没有手纸的尴尬。我自己有教训深刻,出门时会带上一点。但百密一疏,难免也有尴尬的时候。女同胞就好多了,一个包随身带,总有擦手的纸吧。北京前些时候试着在一些公厕里放手纸,许多人成卷往家里拿,结果用量惊人。后来装了监控,还是有人顺手牵羊。看来国人的文明素质还有待提高。所谓睡觉,就是躺在床上玩手机,所谓上厕所,就是坐在马桶上玩手机。互联网日益发达的今天,上厕所也成了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我生了谁的儿子

文苑 2017-07-14 阅读 2.2万 回复 5
我 生 了 谁 的 儿 子

早几年的时候,桃花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的是外地一位单身母亲,带着儿子来汉口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一年前的那段时间里,女人分别和三个男人有过一夜情,她也不能确认孩子是哪个男人的。现在一个人无力抚养,来找那个责任人。而当时只顾风流快活,双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女人只得晒出当时的时间地点和某些细节等信息,但三个“嫌疑人”音讯全无。女人盘桓半月,无可奈何,失望而归。
桃花当时只是一笑而过。原以为只有男人才悲哀,或是亲生儿女对面不相识,或是替人养儿好多年。原来女人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不过,桃花以为这个女人过于随便,也是咎由自取。那些臭男人完事后可以穿裤子走人,女人天生多情,连腹中的不明物都舍不得弄掉。我桃花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话不能说的太满,社会千变万化,科技日新月异,说不定哪天碰到个男人,你就“被随便”了一把。


一 我的老公不会出轨
如今桃花已结婚生子,老公王丰是顺丰公司的一名司机,成天省里市里为“剁手党”忙乎着。早上九点多钟,王丰上班去了,桃花在家伺候着五个多月的儿子。电话响了,桃花一看,是菊花打来的。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哪个乡村来的姐妹花。不过,她们并不是亲姐妹,而是在一个湾子里长大,又一起来这个城市打工的。城里人叫“闺蜜”。菊花现在是帝豪酒店的一名服务员。桃花划开接听按钮,菊花急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桃姐,丰哥又和那个女人开房了,你快过来吧,保证捉奸在床。也免得你总是不相信我的话。”
桃花并没有不相信菊花,而是怕菊花看错了,或是误会了。桃花不是那种管着男人,连话都不许和女人说的女人。这种大度来自她的自信。她珍惜她俩的缘份,他们两人,一个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一个离这儿有百里之遥。她今年二十五岁,王丰已三十八岁,不是缘份,哪能相识,相恋,相聚在一起。
两年前的一天,一辆公交车停靠在人民路的时候,上来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并不老,头未白,眼不花,步履也不蹒跚,只是在刷工交卡的时候,投币箱发出一声“老年卡”的声音,告诉大家,这位上车人,至少六十五岁了。老人最不喜欢听这一声了,觉得自己并不老,没必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老了。再者,既然有老人上车了,那就该有人让座,可一些年轻人不是看手机,就是睡着了。叫老人好不尴尬。老人也不是非要坐不可,她常说不要在上下班高峰时和年轻人抢公交,他们也不容易。今天车上人并不是特别多,过道上只站了五六个人。老太太走到中门的时候,过道两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虽然只隔着一条过道,之前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谁也没有注意到谁,此时不觉相互看了一眼。看那个男的,怕有三十四五了吧,一副忠厚实诚的样子,这个女人太年轻了,应该只二十出头吧,皮肤挺白的,还穿了一双高跟鞋。当下老太太不知坐到哪边才合适,那男的对女人说;“你穿的高跟鞋,站着挺累的。”就把老人让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男人往车后走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女人一眼,心里叫道,好清纯的女孩。
三人都是在人才市场下的车。老太太哈哈大笑:“缘份缘份”。边走边聊,原来那女人叫桃花,男的叫王丰,都是来找工作的。老人姓杨,社区工作的积极份子,来替一位独居的老人找一个保姆。老人有一份可观的退休金,儿女都在国外,开出了一份不错的工资。顺理成章,桃花和老太太原路返回,王丰去应聘了顺丰公司的驾驶员职位。
杨老太太是位精力充沛,爱管闲事的热心人,得知两人都是单身后,就牵起了红线。都说媒人的嘴能把水中的鱼儿说上岸,男人女人的短处,到了媒人口中都成了长处。于是对桃花说,男人年纪大点成熟稳重,会心疼女人;对王丰说,农村的女人吃得苦耐得劳,做的好家务。其实俩人心里早有主张,那次见面后,王丰总忘不了那个清纯的女孩,桃花也记着那句“高跟鞋”的暖心的话。
婚后的王丰对老婆更是疼爱有加,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更可笑的是新婚之夜,面对桃花洁白如玉的酮体,迟迟不敢下手。急的桃花叫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王丰道:“你这皮白脂嫩的,我怕一不小心弄破了哪儿,会流出水来的。”桃花道:“你不弄,水也出来了。”
俩人逛街,碰到再漂亮,穿得再露的女人,王丰目不斜视。桃花有时会情不自禁:“那个女人真漂亮。”王丰头也不抬,说:“再漂亮,有我老婆漂亮?”这句话比那句“高跟鞋”的话还中听。
桃花对菊花说:“这样的老公会出轨吗?”
菊花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桃花说:“你不是说那个女人长相一般,穿着一般,快四十了吗,王丰他傻呀,放着家里的鲜花不采,嫩草不吃,跑到外面去摘狗尾巴草,啃枯草吗?”
菊花又说:“男人都是色鬼,你怀孕生孩子,空窗期男人是熬不住的。”
桃花心里更有数了。王丰不仅不是色鬼,还有点性冷淡。每次干那事,总是桃花主动。王丰有时甚至还说什么今天太累了,明天要早起之类的话。王丰喜欢摸着桃花的奶子睡觉,桃花自然高兴。可桃花想摸摸王丰的小弟弟和两颗小珠珠,王丰却死活不让。当然,这些话她没有和菊花说,只是说:“王丰不是那样的人。”末了,又加上一句,“我的老公不会出轨。”
俗话说,谣言说多了也会变成事实。何况菊花不是那说谎的人。今天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桃花动摇了。转念一想,何不学纪委调查群众举报一样,要是没事,不就还他一个清白吗。于是对菊花说:“好,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春节的味道

文苑 2016-01-30 阅读 1.7万 回复 7


春节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飘洒的雪花那是春的使者,淅沥的细雨那是春的脚步。
人流如涌的街道,堆积如山的商品,震耳欲聋的叫卖声,一天一涨的价格—春节就要来了。
春节,飘泊在外的游子要回家了。在车站,在码头,在机场,人山人海,摩肩擦背。国道上流动着滚滚的摩托车流。人们归心似箭,步履匆匆。他们推着旅行箱,扛着编织袋,手里提着土特产,身上背着买给家人的新衣服,怀里揣着存满一年血汗的银行卡。哪怕是冰天雪地,哪怕是路断桥塌,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春节,就是回家!
春节,蜗居在家的宅男宅女们要出门了。一年的辛勤劳作,一年的压力山大,该放松一下了。他们在地图上寻找景点,他们在抢火车票,他们在报旅行社,他们在订饭店旅馆,他们还在擦洗自己的爱车。他们要整日整夜地乘车去到那车堵人挤的地方,去看一看那些那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人的后脑勺,顺便再看看美丽的风景。他们积攒了够多的钞票,不怕万一被哪个黑心的商家宰一顿。春节,就是旅游!
春节就是年三十晚上那顿团圆饭。不管你离家千里万里,怎样日理万机,不管你平日怎不着家,不管你是衣锦还乡,还是一事无成、两手空空,不管你有没有带回男{女}朋友,能不能抱来刚出生的孙子{女)。父母都在等你回家。一个都不能少,一天也不能迟。这顿饭,他们已等待得太久太久。把斟满亲情的酒杯举起,端上五颜六色的“全家福”、年年有余的"武昌鱼"、团团圆圆的大汤元。消除了一年的忧愁与疲乏,留下的只有欢乐和幸福。春节,就是大团圆。
春节就是“爆竹声中一岁除”。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从早到晚,直到深夜,直道凌晨。成功者在春节总结经验,聚集人脉,再接再厉,来年要赚更多的钞票;失败者在吸取教训,广收信息,重新规划。春节,是事业的新起点。
春节就是围在电视机前,眼睛看着春晚,嘴巴吐槽春晚。大家玩着手机在群发短信,互致问候,恭喜发财。晚辈给长辈作揖问安,祝长辈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辈们给晚辈发压岁钱,祝儿孙们学习进步,事业有成。
春节的墓地青烟缭绕,鞭炮声声。白发长者,海外游子,孝顺子孙跪满一地。愿逝者天堂安息,保佑生者人间幸福。
春节擦一次皮鞋要四五块,吃一碗面条要上十块。春节的机票不打折,火车票比金子还宝贵,连平日里低声下气揽客的汽车师傅也牛气哄哄,的士更是一车难求。春节,再吝啬的人也会一掷千金。
春节的大街小巷,没有了送快递的,送牛奶的,送纯净水的人;听不见收旧电器、收旧书报、清洗油烟机的吆喝声。他们也是父母心中的牵挂,他们也有妻儿在盼团圆。
春节的街头,到处是操本地口音的人开着外地牌照的车。春节有抹不完的牌局,吃不完的饭局,会不完的朋友、同学、战友和同事。
春节是.......
总有人说,春节没有了以前的“味道”。
是的,春节政府再不会发肉票、油票、煤炭票、肥皂票、火柴票、豆腐票、食糖票了。想喝龙骨汤,不用半夜到食品公司的门市部门前去排队比腿长胳膊粗了。要吃豆腐,也不用在前一天的晚饭后,穿上棉大衣,或者干脆抱上棉被,带上小板凳,在冬夜的寒风中露宿街头,在豆腐店门前等待一整夜了。
再也不用烟熏火燎的烧腊锅炒炒米、开油锅发翻饺和煮卤锅卤千张海带了。超市商场,街头巷尾,吃喝穿用的东西,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
再也不用拿旧报纸糊墙壁、天花板了。精装修的墙壁涂的是乳胶漆,贴的是墙纸,装的是软包;天花板的吊顶是龙骨钢架铝合金,只需清扫一下就行了。
再也不用等着春节才能穿新衣,换新鞋。衣厨里有穿不完的时装,鞋柜里有穿不烂的皮鞋。
再也不用等到春节才走亲访友。什么时候都能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动辄新马泰、马尔代夫、韩日游。
吃喝玩乐,再也不用等到春节。
没有了春节的味道,是因为我们每天都在过春节。
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吧,怒力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让那些身处贫困的人们每天也能过上春节一样的生活。











汉北河,永远的记忆

文苑 2015-11-09 阅读 7.1万 回复 25


http://www.hubeiwater.gov.cn/iNews/Upload/hsh/20091010/15/20091010040313910000.jpg 张汉北河的老照片,勾起了我无尽的记忆。网友竟陵西湖发的《人山人海的汉北河挖河场景》老照片


汉北河,永远的记忆
文/行云流水

一张老照片,让我再一次来到汉北河边。杨柳依依的大堤,捧着汉北河一泓碧水,阳光下波光粼粼。风雨四十五载,汉北河,“你的风采浪漫依然”。我登上八一大桥,极目远眺,目光穷处,一个叫沙滩口的地方。一个留有我青春和梦想,汗水和泪水,欢乐和痛苦的地方。 四十多年前,在那里我和我的农民兄弟一锹一担,一土一石,度过了多少个挖河的日日夜夜。多少年了,我以为早已把它忘却。是网友的这张老照片,掲开了我尘封的记忆。是流淌的河水,冲翻了我心中的五味瓶。不知道是心酸与痛苦,还是骄傲与自豪。
我在照片中仔细寻找当年那个年令不满十七,豆芽般细高个的知青。是那个挖土的,还是那个挑担的。他们都不是,又都是。熟悉的场面,仿佛就在昨天。艰苦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九六九年的冬天,我赶着装满柴草、粮食和铁锹箢箕的牛车,来到沙滩口。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幅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壮丽画面(如照片)。五百米宽的待挖河道上,漫漫人流从东到西望不到尽头。广播里高唱着 ”大海航行靠舵手“ 的歌曲,杆子上拉着 ”让高山低头,叫河水让路“ 的横幅。在西起天门西郊万家台,东出应城、汉川的四十多公里的大地上,最多时有二十三万天门儿女在这里 ”与天奋斗,与地奋斗“。没有机械,不知挖掘机为何物。没有车辆,坡陡路滑无法使用。连粮食和食品都不能充分保证。靠着一副肩膀两只手,如蚂蚁搬家,似燕子衔泥,挖土两千万方,筑起了这巍巍大堤,挖就了这如虹长河。
忘不了那早出晚归,两头不见太阳的日子。凌晨起床,有时连档口也分不清,挖到天亮,才发现在为别人辛劳。收工时日头早已西沉,返回住地的路也模糊了。来工地前,我虽已经历了一年春种秋收的磨练,但百十斤重的担子,每天十多个小时,还是红肿了我的肩膀。挖土也不轻松,铁锹挖开坚韧的泥土,几天下来,满手的血泡。河床越挖越深,堤坝越垒越高,坡越来越陡,挑着沉重的担子上几十级台阶,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肩膀压成了铁肩膀,血泡磨成了老茧,脚步越来越沉稳有力。
苦和累真的算不了什么。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吃饱肚子才是我最大的奢望。 仍记得围着饭盆 "抢饭“ 的情景。初上水利工地的我,吃完一碗,再去加饭时,饭盆早已底朝天了。而那些 ”老水利“ 们则是先盛半碗,无论这饭有多烫,都要飞快倒入嘴中,然后再去满满盛第二碗。为了肚子,第二天我也学会了我这一招。多年以后,当医生告诫我吃饭要细嚼慢咽时,我在汉北河养成的狼吞虎咽的习惯再也改不掉了。
盼望雨天不出工的快乐日子,一觉睡到自然醒。男人们抹扑克下象棋,说张家的婆娘李家的媳妇;女人们纳她们永远纳不完的鞋底,聊她们永远聊不完的东家长西家短;姑娘们为自己的 心上人绣花鞋垫,小伙子们围在一旁讲一些黄色的笑话。精彩处,大家嘻嘻哈哈,男女追追打打。什么苦、什么累、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永难忘 ”水漫金山“ 的危情一幕。从天门转到应城的天鹅后。半个多月风雨交加,使我们身处险境。与沙滩口不同的是,这里是要在茫茫的湖水中筑起两道堤坝,而形成一道河流。我们到来时,应城人已筑起了一些,我们住的棚子就搭在这些堤坝上。连续的大雨,湖水猛涨,断断续续的堤坝很快成了四面是水的孤岛。一切联系都中断了,断柴断米断菜了。雨还在下,水还在涨,就要淹着我们住的棚子了。每天只能拆了床架烧一锅带泥沙的开水,让我们冲自带的干粮充饥。人们已显露出恐惧的神情,在做泅水逃生的准备了。我静立在棚子边,看白浪涛涛,水天一色。不知明日为何日。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一架直升机从武汉方向飞过来,在我们头顶上转了一圈后,又飞回了武汉。第二天,来了两艘大轮船。当船靠近,跳板刚伸到岸边的时候,我们象败兵溃逃一样。蜂拥着,不顾一切挤向那窄窄的跳板,生怕自己被丢在孤岛上。湖面上漂浮着挤落的被子和箢箕。
我们被转移到天门卢市一个叫刘三的村子。劫后余生,吹事员大叔整了一桌鳝鱼青蛙宴,(当时当地人不吃鳝鱼和青蛙,而当地这两样东西又特别多,我们轻易就捉了半桶)。十多天没有洗漱和换衣了,脏兮兮围坐在一起。大叔高兴地说,真是应了天门那句老话:三天不洗脸有肉吃。四十多年过去了,汉北河上的许多事情我都忘了,唯有这顿饭,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一九七零年的端午节。
永记得我的农民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对我的呵护与关爱。我的担子上的土明显要比别人少,买米买菜买柴这些轻松活总是派我去做。我没有带一颗咸菜,一粒炒米,可我的咸菜,炒米永远也吃不完。因为他们的就是我的。多少年过去了,那些慈祥的面容我时常会想起,而他们的名字我早已忘却了。
忘不了我 ”逃离“ 汉北河的情景:忙忙如漏网之鱼,四十里风雨泥泞路一夜归。
一九七零年的国庆前夕,一纸招工通知在一个秋雨绵绵的下午,传到了工地。我决定立刻返城。那时卢市、净潭都没有通车,只有一条晴天一把灰,雨天一团泥的公路路基。等到什么时候都是步行。今夜肯定难以入眠,不如归去。于是我穿上解放鞋,卷起裤管,披上一块塑料布,一脚踏进风雨之中。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路越来越难行,只有偶尔的闪电,我才能看见路边的大杨树。鞋早就掉在淤泥中拔不出了。脚被扎着了,流血了吗,我不知道。全身湿透了,塑料布没用了,扔了吧。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我没有感到一丝的凉意,我的心中有一团火。
忘不了,也忘记了。年轻的朋友问我时我总是这样回答。今天的年轻人不会相信我们当年的这些经历。正在节食减肥的人们会相信有吃不饱的日子吗;每个月拿着几千元工资的人们会相信挖一天的汉北河只有两毛钱的报酬吗;整天刷着微信的人们会相信我那时的最大愿望就是停下来休息片刻吗。是的,改革开放改变了我们的国家,人民理应过上今天这样的生活。
四十五年弹指一挥间。汉北河,这条江汉平原北部的东西大动脉,暴雨肆虐时,它将洪水引入长江、汉水;干旱来袭时,它用清泉灌溉大地;风和日丽时,它给人们舟辑之利。
车过汉北桥,我会告诉年轻的朋友,桥下就是汉北河,是我们用双手挖出的汉北河,一个解除了天门水患可与红旗渠媲美的伟大工程。四十五年沧海桑田,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子孙,农民朋友的子孙们再也不会有象汉北河这样的经历,它只是我们这些亲历者心中永远的记忆。








































查看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