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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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一人回娘家免不了要忍受人家或疑惑或同情的眼光, 高个回家都是奢望,别说是作为陪衬品回娘家了。憋着一股火正无处发的时候。他发来短信,说有小礼物相送,纪念相识七年。我一扫孤家寡人回乡的落寞兴致勃勃地问:什么玩意儿?他曰:同事老婆水晶店饰品开业……我顿时心凉了半截,敢情是见义勇为拾金不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了。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还趁热打铁快递过来的,物流不给力,催问了好多天,才姗姗来迟。打开首饰盒子一看:孤零零一个吊坠。紫色的,水晶的。尼玛。果然是刚开业的,不配送根链子,好歹也给根绳子。难不成挂钥匙扣上?还是叼在嘴里?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送个礼物用点心,有点诚意好不好。
他说你不是有根黄金链子么,水晶配黄金,还真有才。梗着脖子带了一天,感觉别扭死了,赶紧滴收起来。估计再戴下去就有人向我抛砖头了。
辞职一事痛下决心后,我不时向他汇报军情,不时渲染情绪。人不自恋,天诛地灭。我说自己在工作上是多么绕勇善战认真负责卓尔不群。他不信,我说像我这样能文能武的人才的流失是畅享的一大损失。他说:被子里放屁——能闻能捂(能文能武)。我气疝了,有这么应景噎人的歇后语么。
也有彷徨的时候,惴惴不安地问他,假如找不到工作的话,你养我啊。他说废话不是。你不干活,我养你一辈子。我乐,借机拍马屁:果然有天门人的豪气。他说:必须的。我蹬鼻子上脸:我要跟着你去旅游。他说没问题。甜言蜜语不上税,有事没事来几句。有位童鞋说过,聪明人相互捧场。马屁拍拍更健康。 他总是无声无息地进我的空间,偷几张照片就走。被我逮着,问他,去我空间干啥。他说:偷.窥。我说,赶紧速度进来选几张本人倾国倾城的照片去你空间,发我龇牙咧嘴形象糟糠的照片什么意思啊。过了一会儿,果然选了两张,一张是拿着袋子捉蝴蝶的,他说特别有拾荒的气质,另一张蹲地上的,有随地大小便的倾向。
他问我你的最爱是谁。我吓得大跌墨镜,好端端地发什么骚。他说在试密码。把寒仔的别称输了十八遍都没打开。我一看,自己也蒙了,把高个的别称也输了七八上十回也没打开,当初设密码的时候中邪了吧。尼玛,我的最爱是谁啊?点看设置才知道。是自己。问他,你没用自己的名字试么?你不认为我最爱的是你么。他酸溜溜地说:不敢当。敢情在制造假想敌跟自己较劲吧。我倒打一耙: 大块头有大智慧,大儿个也有大智慧不是。人生漫漫,岁月无痕,就算不能风雨同舟,嘘寒问暖,至少还有一个还算有趣的男银陪着,一起磨牙打情骂俏,人生也不太乏味吧。


话说寒仔他爹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的,一年没见着寒仔几回。当然,这也不怪他,人家是顶梁柱,是个高的,天塌了得顶着的对象。其实也怨过,怨着怨着就没立场了,就像歌词里唱的:就连我的朋友也为他撑腰。自从他爹情人节那写情书被我晒了后,那封闷骚的情书中的那句“人生若得安稳幸福,谁愿意颠沛流离”迅速在小范围内走红了。被引用3次,转载无数次。有了这句名言保驾护航,我们的双城生活还得无休止延期了,虽然自诩是打不垮蒸不熟炒不烂的竹坚强。但每次面对别人同情狐疑不解追问的眼神,面对欺骗忽悠挫折倒霉的血淋淋的事实,免不了会黯然神伤,瞬间崩溃。然后抹一把眼泪洗洗睡觉,第二天无视烂桃子一样的眼睛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今天再他.妈的受气就去买衣服。 他娘倒会自娱自乐。可是,在孩子的成长中不能没有父亲的影子啊。记得有位闺蜜说过,父爱已经缺失了,不能让母爱缺席。为了这句话,我留守在这里。无怨无悔。风雨无阻。在寒仔的成长路上,亦步亦趋,陪着他一起成长。就算陪他唠唠嗑,写写口水贴也算是一种大无畏的爱有木有。 在每一个风和日丽,下班后夕阳还没下山的日子里,我带着他和小朋友嬉戏。其他的小孩子都是爷爷奶奶跟着,寒仔每天等着我回家的路上,看到我,伸出手臂,像等候妈妈归巢的小鸟条件反射地扑腾扑腾,得意地喊着,妈妈,抱抱。我忙掏出手机给寒仔拍照,那些小朋友都围过来要我给拍照。还忙着讨好寒仔,给口香糖,给车子寒仔坐。可怜的没爹娘疼的孩子,我真想把他们都收了,把爱分点他们。 隔几天,我会挑几张稍微端正的滚瓜溜圆的发给他爹。他爹也会应景地夸两句,其实我也不是哗众取宠邀功请赏,孩子都是他奶奶在带,寒仔养肥长膘归根结底是他奶奶的功劳。我只不过在他生病的时候,与抗生素与他爷爷奶奶那颗急不可耐的心作作斗争而已。虽然平时跟我亲得一个人似地,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跟演话剧一样,从我被窝里伸出手朝着门口哭着喊婆婆,一声比一声凄厉,上演生离死别的一幕。 每次在我房间,问他,爸爸呢,他照着东南西北墙上的婚纱照一通瞎指。对着墙喊爸爸,一张一张地指着喊。我问他有几个爸爸,他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说:八个。考,不带这么给你爸带乌龙绿帽的哈。 他爹每次电话都是夜深人静,寒仔早就梦转千回了。今天,逮住了一个让他爹享受福利的时候,他拿着电话放在后脑勺喂了半天。叫他喊爸爸,他大声地喊爸爸,教他跟爸爸说想他了,他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还义愤填膺的样子,身子还一趋一趋的,说到动情处还跺脚。我夺了他手机,他看了我一眼,扁着嘴巴想哭,我没理他,他也不理我,屁股一扭,屁颠屁颠地拿座机,按了免提键。对着电话开始呱啦,我仔细一听,乐翻了,他说:鹏鹏,你纳西回来。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爸爸。妹的,每次唱这句的时候,想哭,想家中的老爸,老妈。
寒童鞋一岁又四个月的生涯里,头上没毛的日子占了大半。刚出生的时候头发长得遮了耳沿,大家惊呼:这娃儿在娘的肚子里没闲着,一心一意吃喝拉撒睡来着,茂盛茁壮的头发是他的成绩单。我一教书的童鞋说,按我们学校学生的标准,得剪头发。 可惜这娃儿后劲不足,加之吃奶睡觉的时候太卖力,一头得天独厚的黑发给磨得稀稀拉拉了。三个月的时候剃了胎头。说到剃胎头,有一小插曲:那时候带着婆婆,祖孙三辈跋山涉水地走娘家来着。我们那的传统是,剃胎头得给红包。我们没说是第一次理,理发师又不好意思讨,旁敲侧击地说,小孩头上有胎皮呢。我妈说,不是胎皮,是湿疹。给了5元钱走人。那时,寒仔头还抬不起来,东倒西歪的,任你摆弄。那时候迷信一说话,剃了光头后,头发会变多,就毫不犹豫地削了光头。 第二次剃头,正当寒仔半岁大寿。也是在他外婆家。我用车子推着寒仔又去了那家理发店,他家旁边开着小超市。小侄女嚷着要吃糖,我把寒仔和车子停放在旁边,刚走两步。看到寒仔连同车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下坡了。寒仔连同车子一起栽在一个摩托车轮子旁边。我吓得停止了呼吸。以光的速度冲过去抱起来,好在寒仔除了脸上稍微挂彩,象征性哭了几声。安抚了一会儿后,看在被摔受了惊吓的份上,理发师为了省事又给剃了光头。 第三次,是八个月的时候,我蓄意挣脱篱笆,翻身解放,卖力找工作。于是择一朗朗晴日,带着他去理发。在村里一小理发店,店主一心惦记着她的麻将生意,命令我按住寒仔的头,三下五除二,连吼带吓,动作粗鲁把寒仔的头发给削光了。从此,寒仔憎恶剃头。帮他剃头也成了我们的心病。 剃头难,每到寒仔头发长到藏污纳垢的时候,他奶奶就向我唠叨,我天天上班,爱莫能助。每次费尽周折,理完头回来总要向我讲述其过程曲折山道十八弯其艰难难于上青天。开始追往昔,回忆起寒仔他爹小时候是多么爱剃头,自告奋勇地偷摸着去理发店抢位置。 每次顶着个大光头回来,我都感觉十分悲催。本来额头就很突出,额头前还有一若隐若现的包,就这样给暴露在阳光下了,若大一个光头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这不,刚剃了光头,被爷爷抱着站在我下班的路口,看到我,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光头傻乐。我大声尖叫说:好丑好丑。他也说:好朽,好朽。 看着他皱着眉头,朝着我龇牙咧嘴,卖萌装可爱,天哪,这么丑的娃娃儿谁生的? 亏他奶奶还一唱一和,说:我们寒仔剃电光还真好看,主要是五官长得好看。刹那间,天雷滚滚。我被雷翻了。
第一次来教育版发帖,主要是寒仔太小了,没有什么教育心得。
这次有点憋不住了。想向各位家长们讨教一下:寒仔现在15个月。8个月前一直很壮实,没有感冒过,8个多月的时候,断奶发烧。在镇上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后,断断续续地,烧退了又起来,第五天后带去人民医院检查,说是小儿肺炎。住院了八天。折腾了半个多月,寒仔掉了一身肉,终于好了。
11个月的时候,又发烧了一回,他爷爷奶奶背着我带他去打了两天针。也好了。后来过年后,也感冒过一次。医院的朋友给我备了一些中成药,吃了之后,也好。
这次也是,前两天,又感冒发烧了,他奶奶一看到他有点发烧,就算体温37.6也给他吃退烧药,一看到他没精神就带他去打吊针。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小儿发烧是排毒,38.5度以下都不用吃退烧药,只会越吃越严重。打点滴也是,抗生素打了,免疫力下降。可是寒仔现在是他奶奶在带,一有点异常,她们就手忙脚乱地把寒仔送医院。我劝说无效,他奶奶也觉得满腹委屈,说打吊针也是折磨人的事,你以为我愿意吗。叫他不要送医院打又不放心。
我娘家邻居家有个小孩就是一感冒发烧就送医院住院。结果,小孩没有免疫力了,隔三差五地送医院住院。小孩和大人都很受折磨。

两代人在带孩子方面,有很多的不同意见。大家都是为孩子好,真让人纠结的。


尼玛尼玛轰,不知道是神马意思,看同学签名这么写的,觉得好玩,就不明就里地借用一下。
下了一夜的雨。滴滴答答扰人清梦。眼看着天就亮了,闹钟要响了,我心里烦躁得要命。看身边的某人跟猪似的,睡得P是P鼾是鼾。我马上找了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通城?他鼻子里哼了一下,掐他。他说:听你的。又呼呼睡了。闹钟果然响了,我把手机放在他耳朵旁边。他雷打不动。当闹钟响第3遍后,我终于按捺不住,揭被而起。顺便给他带来了一股清晨的风。他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不做声。这厮逆来顺受的,不就是想多睡会儿么。我心里不平衡地使出最后一招。打开窗户,北风那个吹啊。被子里的那个人依然一动不动。
很有挫败感的洗涮完毕。搬着电动车出门。下坡的时候经过一块石板,车子一歪,人和车子一起与地面接吻了,还是湿吻。车子包包沾上了一层泥巴,我屁股和腰生疼生疼的,试着哎呦地叫了一声。无人响应。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估计是没外援了,只好用力把车子扶起来,闪人。
等红绿灯的时候,看了一下表,发现迟到了。为吃不吃早餐纠结了一阵。还是去了买早餐的地方。买了碗面,忘了拿筷子。到办公室发现了无人影。老板的办公室音响开着,锣鼓喧天。想着老板对我那些悬而未决的休息承诺,委曲求全顾全大局了大半年了,而他分配的工作从来都分毫不差地保质保量的完成。那颗平日超凡脱俗视金钱利禄为粪土的心顿时愤愤不平起来。因为愤怒冲动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老板办公室。发现他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尼玛,玩空城计啊。白鼓起勇气了。
忙活了半天,买的面都晾了,没有筷子。看到同事碗里有双筷子,胆向恶边伸。心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用一下洗了 再放回原处。她不知道就不嫌恶心了。三下两下解决了早餐,习惯性地往垃圾桶一扔。我若无其事地上大天门,朋友空间一个个地逛。
后来同事来了,站我旁边闲聊,突然她指着垃圾桶大叫:你怎么把我的筷子丢了?我想狡辩说是老板的儿子丢的,不对,老板的儿子今天没来。筷子上还挂着一根面条。人证物证俱获。我只好坦白,奉上苹果一只,以求从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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