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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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莫言默言

文苑 2013-04-05 阅读 1.7万 回复 20


莫言,莫言默言
莫言正在成为民族主义的一件图腾,或者一块遮羞布。现在这块布已经意识到了处境的危险,开始明确表示,自己不会承担更多社会责任。其理由有两条,一个是,获奖并没有改变其公民身份,另外一个是,奖金并不是中国纳税人的钱。莫言要默言,其实很有些装逼。首先是,他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言过,谈何从此默言呢?就像一个花花公子,从来就没有守身如玉过,谈什么从此修身养性呢?另外的道理是,虽然你的诺贝尔奖金不是中国纳税人的钱,但是你是古今中外独一无二硕果仅存的中国作家协会领导,你不码字也有相当优厚的工资和待遇——而这些真金白银可全是中国纳税人的钱,你说你应不应该承担社会责任呢?对莫言一直不太以为然。大约二十八年前,福昌歪在横林小学做作家梦的时候,天天和我讲的就有莫言,包括他的《红高粱》和《丰乳肥臀》。他极力推荐我看,甚至能够背诵其中的某些章节。和许多作过作家梦的青年一样,他很自然地把丰乳肥臀念成了丰乳肥殿。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我翻过莫言的作品,老实说,除了瞧不起,就是蔑视。我不认为这样一个不敢直面现实黑暗,而埋头扒民族历史粪底的人,值得尊敬。记得当时我们还发生过争论,另外一个同学明江就曾明确说,莫言的作品就是为获奖而写作的。他的理由是,如果不写黑暗,作品就不可能在国外获奖——瑞典皇家学院的文学评委们的这个昭然若揭的癖好很多人都知道,包括我们那几个初出茅庐的楞小子。在这里,明江说出了一个真理,即,诺贝尔文学奖并非纯而又粹的文学奖,它仍然会受到政治的影响,甚至很大的影响。对此,相信莫言不会不知道。如此,莫言的装逼就显得更加矫情——前些天,莫言在和另外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者库克交流时,表白自己的获奖纯粹是因为文学。综上所述,莫言的所谓重新回到书桌安静写作,其实只是想逃避作家社会责任的遁辞,是其一贯世故作派的自然发展。当他抄写文学要为XX服务讲话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说要为文学而文学呢?可笑的是,这样一个既无文学成就又无作家担当的人,居然代表中国文学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讽刺,这是政治的胜利,而非文学的出彩。其被民族主义绑架就很自然了。现在想要逃避,怕是无处可逃了。

功夫在诗外

文苑 2013-04-03 阅读 1.5万 回复 12
  到了现在,回头看文字,感觉文字已经很次要了。  这个转变是潜滋暗长的,它并非瞬间发生。  过去很长的时间里,一直对文字本身非常看重。不仅自己在文字上下过很多功夫,而且对别人的文字也极挑剔。许多人的文章,包括历史上已经盖棺定论的作家,包括仍然活着或活跃着的作家,我都会以一种极严苛的挑剔的眼光来评判,而不是像很多人那样,是欣赏。  仅仅最近几年,被我批评过的当代所谓大家就有不少,其中批评得最厉害的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和张颐武,还有著名的白痴研究员白桦,另外两个人则借我的批评好好炒作了一番,他们一个是叶匡政,我骂他的文章被一百多家媒体转载,并收入了四川大学当代文学史料馆,他自己也因为这篇文章而洋洋得意;另外一个是都市放牛,他的两个博客都把我骂他的文章收了进去,并悠然自得。  在现实的文学圈子里,我也因出语犀利没少得罪人。  这使我在所谓的文人圈子里少有朋友。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谁愿意和批评自己的人相好呢?  事实上,我对文字是比较纯粹的,我一般是就文论文,我可能太傻太天真,不知道很多人只是把文字作沽名钓誉的工具,作泡妞泡帅哥的手段,而竟然要和他们只论文字。  当然有朋友不信我这样傻这样天真,他们以为我是明知故说,因而更傻更天真。  现在,我终于不说了,这倒并非我真的堕入了世故,而是因为,我慢慢发现,在文字与人本身之间,有联系,更多的是不同。文字只是生命的羽毛,而远不是生命本身。  而我现在已经开始窥见生命的本质了,对于生命附丽的文字,便慢慢地不那么重视了。  文与人之间的联系各式各样,要分分辨清楚,真的很不容易。  有很多人说,文如其人。其实文如人是很难的。要文如人,有两个前提必须解决,一个是文字功力较深,即有表达的能力,仅就这一点来说,绝大多数人都是做不到的。二个是说真话,即所谓我手写我心。这一点更难。大凡人生在世,总有许多讳忌和禁忌,有些真话是自己不想说的,有些真话是别人不许说的。特别是现在,动不动就碰到敏感词,想说真话,真的很难。  既辞不达义,又不许说真话,于是写出来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是作者的心声,就很值得怀疑了。如果按文索骥,必然是差之千里。  即使满足了这两个前提,要文如其人也难。因为很多作家写的东西,并非自己现实生活的再现,而是自己理想的表达,即他所写的东西,要远远高出自己的现实。  据说汤显祖就这样误导过粉丝。以六梦名传青史的汤老爷子其实是一个糟老头,但他的《牡丹亭》实在太美了,特别是那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更是害得无数怀春少女茶饭不思。相传一位美眉看了牡丹亭后,发誓非汤老头不嫁。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看到了汤显祖的真身,竟然是一个猥琐不堪的糟老头,大失所望,以至于伤心欲绝,竟然投江自尽。  再以动态的眼光看问题,会发现文与人之间差异更多。  人的价值观会不断地变化,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但文章写出来后,就固定了。如果以文论人,往往类似于刻舟求剑,非出误差不可的。  上面说的是文与人之间的差异,这样说,并不是否定文与人之间的巨大的和本质的联系。  事实上,无论如何差异,文与人之间仍然是有必然的和本质的联系的。  当然要找出这种联系,并不被误导,少出误差,需要有相当深厚的学养,相当丰富的阅历,以及正确的分析方法。  首先可以分析出来的,是作者的价值观。  除非遇到重大变故,人的价值观在中年以后一般就定型了,最多有些局部的调整。表现在文章上,就是作者的立意和立场。  我看人看文章,最重视的就是这一点。这也是孔夫子所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  价值观不同,很多话是说不到一块儿去的。真正能敬与己异的人,非常少。很多人是只有立场。  其次是通过文章分析作者的性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性格会在文章中体现出来,无论如何掩饰或者欠表现,人的性格总会通过文字表露无遗。  当然分析作者性格需要自己有一定的文字功夫和生活阅历。  第三是分析作者的思想水平。逻辑与想象,是我分析的重点。缺乏逻辑的文章我是一扫而过的,缺乏想象的文章往往木然无味,我也会弃如敝屐。  最后才是欣赏作者的文字功夫。说实话,当代很多有名的作家文字是非常烂的,只有更烂,没有最烂。  相反在民间,有很多朋友的文字相当精彩,虽然缺乏系统,但是那种天真烂漫肆无忌惮的自由表达,比所谓的名家们坐在书桌前捏着鼻子凑出来的东西好得多。  说了这一大通,其实是想说,文字虽然是第一步接触的东西,但是影响它的,决定它的,是文字后面坐着的那个人。  即所谓功夫在诗外。只有人出色了,再修炼一下文字,文章才会出色。  如果只修炼文字,而不修炼自身,最多只是文字匠人,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中国文学神化时代终结

2006年11月07日 10:07


http://image1.chinanews.com.cn/06p/PhotoN/060516/060516047fa_3.jpg 五月十六日,参观的学生在新落成的北航新艺术馆观看中国文学大师雕塑。“20世纪中国文学大师风采展”五月十五日起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馆开展。该展览由中国现代文学馆和北航联合主办,展出巴金、茅盾、老舍、冰心、沈从文、丁玲等文学大师的大量珍贵史料,免费向公众开放。 中新社发 韩艺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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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叶匡政发表博客文章《文学死了!一个互动的文本时代来了!》,称文学是旧时代的恐龙,“它已经死了,它的躯体正在腐烂。”叶匡政的系列言论引起轩然大波,遭到了网友甚至文学圈内部的驳斥。
  认真地批驳叶匡政的观点是没有多少意思的,因为这个观点其实非常不新鲜,至少已经陈了四十年了,而且历史早就给出了答案。正如北大教授陈晓明所讲的,美国上世纪六十年代就发生过类似的争论,争论的结果我们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那就是,文学至今仍然生龙活虎地活着,而且有活得越来越滋润的趋势。
  “文学死了”只是炒作
  既然历史已经证明文学好像并不会死,那么时隔四十年后,叶匡政为什么又要重新抛出这个不值一驳的观点来呢?
  这里面是大有玄机在的。据认识他的另一名诗人周瑟瑟在《文学不死论》中爆料说,叶匡政实际上是幕后的出版人,出版过残雪、刘索拉等人的书,“叶匡政靠出版长篇小说就赚了不下百万银子”。
  看来,叶诗人启爆“文学死了”这颗深埋在历史土壤中的怪论炸弹,实在不能排除有炒作的嫌疑。
  不仅如此,如果我们把这个事件放到历史的坐标里去看一看,就会更加明白其中的奥妙。这两年文学界出乎意料的热闹,先是韩白之争,接着是陶萧之争,然后是梨花派的兴起,紧接着诗人把衣服脱了,这几天又出来了叶匡政的“文学死了”论。这一系列的事件,直看得人眼花缭乱。自从文坛祭出“纯文学”大旗并躲进主流文学的小圈子里后,文学从来没有如此主动而频繁地渴望吸引人们的眼球过——虽然这最多只能算一种畸形的吸引。
  为什么文学在逃出载道的漩涡,躲进象牙塔“为文学而文学”近二十年后,重新如此渴望进入公众视野呢?
  这首先应该是文学的本质决定的。文学从来就是人学,人是群居动物,文学当然也应该是群居艺术,她不可能躲进沙龙的深闺里过一辈子。因为艺术作品的创作,实际上是创作者和欣赏者共同完成的。失去了欣赏者,也就没有了创作成功的可能,至少没有了持续创作成功的可能。
  当然还有一个角色功不可没,那就是商业化。商业是社会价值的重要衡量尺度,可惜我们受轻商的传统影响,至今还有不少人对商业化嗤之以鼻。然而商业就像空气一样,你可以忽视它的存在,但你不能无视它的存在,并且随着历史的发展,我们会发现它的影响已经无所不在。
  重新找回公众关注
  现在,商业化这头怪兽开始到文学圈子里来寻找食物了。它好像很容易就大有斩获。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文坛喜剧就是它的杰作。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商业化才是对接文学与公众的最佳纽带。无论如何,文学绝对是功利的——这种功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政治经济军事”成就,而是人的精神需要和时间消费的满足。只有满足了人们的这种需要,文学才能生存下去。于是为了生存,文学终于羞答答地让商业化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粉墨登场了。
  所以,“文学死了”论的出笼,其实只是文学渴望重新找回公众关注的一种努力,是文学日益商业化的表现。叶匡政注意到了这种趋势,可惜他作出了反向的解读。现实确实如叶匡政所说的,随着计算机、手机之类现代沟通媒介的普及,没有了门坎的文本表达已经可以随心所欲。但是这种趋势不会必然导致文学的死亡,相反更有可能的,是伴随着全民进入文本创作或称表达领域,文学将迎来一个更大的繁荣。
  因此,如果硬要说“文学死了”,那最多只能说,沙龙似的、象牙塔似的、小圈子似的文学——总而言之,是神化的、贵族化的文学——死了,而真正的平民文学时代正在来临。
  社会已经进入了多元化时代,叶匡政所发现的“文学死了”,准确地说,应该只是文学神化时代的终结罢了。
  (摘自香港《大公报》;作者:韩天才)




【编辑:魏恒】



最近有几件大事悬而未决,天天心悬着,不能下去,不能出去,不能做年初安排好了的事情,只能一心一意守候。时间一天天过去,已经快一个月了,终于感觉整天恍惚了、
很有些担心自己,怕事情不能应承得体。又不敢和人说——我要都这样了,其他人怎么想?
其实早就准备妥当了,缺的就是事情发生。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不停地问你一加一等于几,你回答了千遍但对方迟迟不说对错与否,你一定会怀疑自己一样。
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异常后,就开始自我调整起来,想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都不行。昨天忽然想到了金缨的一句话,忽然就豁然开朗了:
事来而心始现,事去则心随空。
心本来空无一物的,譬如镜子,只是静在那里,有物过,镜子才开始反映,物逝,镜子又恢复了原样。
又或者如电脑游戏,电脑是只运算当前界面的,界面逝去,电脑就不管过去的情景了,只运算新的界面。这样电脑的运算成本最小,占用的内在最少,处理器的负担最小。
想起给丫头讲物理实验的事来。丫头和我小时候一样喜欢把所有的事情弄明白,于是很不满意物理老师讲授实验时的大而化之。比如她就追问物理老师,物体相互作用的时候,物体表面会变形的,怎么能不管这事情呢?物理老师说,这是弹性碰撞,不要紧的。她仍然不放过,继续追问,如果有其他的因素怎么办?老师说服不了她,丢下一句你不用管走了。丫头气鼓鼓地回家,向我埋怨。我就告诉她说,物理实验的一个重要要求是,必须把需要研究的事情孤立开来,才能研究。譬如研究力的相互性,就是把所有与这无关的因素,比如热胀冷缩,比如表面变形,比如测量误差,统统抛开,只研究一个事情,这样才能把规律搞清楚。这样一个一个规律研究下来后,再慢慢地增加其他情况,研究复杂情景的规律。丫头听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终于想通——她现在在中国最好的大学攻读工科硕士学位,这种选择大约与这段经历有关吧。
现在想来,学术研究如此,处事同样如此——事情来了才做,事情去了随他,一个时间段里只专心一事,而不旁骛,如此,心才会不太累。
也许处人也是如此吧,人来人往,人来而心始现,人去则心随空,随缘而已。
若随缘是这个意思,我大概是有些开悟了吧。祝贺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