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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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美丽叫做凝望
认识她时间不长,甚至可以说很短。近日,由于她在她店里跟我接洽了几个快递业务,所以,我很有幸连续见到她几次,我对她的关注也从这里开始。这是一个真人与相片差距非常大的女人,大的程度可以用一美一丑来形容。那时,我仔细端详了她,虽然只是一个侧身的背影。
我承认我当时的思想确实有一点玩火,但我的的确确被她娇小的身躯所吸引,那牛仔裤上套的蓝花边百叶裙,简直是绝配,我想这套衣着只有在她身上穿着才有这效果。我当时心里好一个赞,真是个美丽的女人。
这是我见过的只见一次、就令人十分难忘的女人。素常,我最忌讳将女性称为女人,总觉得那种称谓里含着某种不敬和贬义。当然,这也许是我的个人偏见。然而,在见到她时,我却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用上了“女人”这个词语。同时,原来对女人这个词语所产生的所有偏见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而恨不得立即找张纸来画下这个“女人”,这个美丽的女人。
不是因为我眼前一亮,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顿时,我的目光就紧紧地被她牵去而不想移开。直到现在,我忘不了她,忘不了她的面容,忘不了她的身形,忘不了她的宁静,忘不了她小鸟依人一样的娇媚。那时,我根本就没有留意到离她身边不到一米的地方还坐着一个女子,也没有注意她用手一直托着下巴在看着我,当我和她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我就感觉那是“东施再世”。而惟有她,那种不一般的神态却已牢牢地刻在我脑海的深处。
她,起身后又回坐到我的斜对面。我一阵暗喜,是谁将一幅原来深藏在博物馆的欧洲古典名画推到我的面前,让我欣赏。她就坐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右手握着鼠标在电脑上左点右点。间或,眼睛眉间闪出一丝两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微微的笑意,煞时就似一汪平静的秋水在注射到注视她的人的心底,注视她的人也不禁漾出一丝两丝笑意。她的脸颊柔白,她的双瞳幽黑,她的双眉如月,她的嘴唇似樱,她的牙齿赛珠,她的柔发象丝。我却发现,她既不敷粉也不描眉,更不涂眼影腮红鼻线唇线。但是,她就那么的唇红齿白,肤滑玉润的。她的双手无论摆放在什么位置,都是最合适的位置,她的表情无论怎样稍作变化,都是最动人的表情。她的美丽,不是现在一般时尚的美丽。那种美丽在明星身上没有,在亚洲小姐、世界小姐身上没有。那种美丽,不是惊心动魄,不是轰轰烈烈,不是风风火火,不是牵强做作。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沁出来的美丽,是天生丽质加后天熏薰而成,是刻意模仿和人工合成无法达到的境地。
此刻,我的心中完全达到忘我的境界,我深感意外,眼前怎么会出现这样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像。她似乎感觉到了我对她长时间的的凝视。她把目光似有似无的对准我,柔柔的对准我。我感觉她在和我作一种交流,作一种沟通,我不由的对她会心一笑,她也回报我会心的一笑。我浮杂的心绪彻底平和了。她身体的右侧,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女子偶尔跟我搭茬,我当时觉得非常多余。但还是非常耐心的跟她讨论关于“宅女”的话题,以及个人性格与脾气倾向的共同点和不同点。我知道她也在听。
语言表达不是我的强项,自己文弱的身姿无论怎么摆都略显病态,我身上几乎看不出亮点。我起身告辞时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笑。此刻,我明白,世界上的美丽有许多种,其中有一种美丽就是这种安宁、自然创造出来的!我发现了它,却同时失落了它。我有心记住,却又满心迟疑。在速食文化的今天,古典美得以重现,我应该心怀感激。如果心里某一根神经突然问起,我只能这样委婉的回答-世界上有一种美丽叫做凝望... 风不吹/2011.4.29/夜2点。

[原创] 写不完的绿

文苑 2011-04-26 阅读 1.5万 回复 27


小时候,就对家乡的绿色有一种固执的喜爱。喜爱绿色的田野,喜爱绿色的小河,喜爱绿色的花朵,更喜爱她身上绿色的衣裙。那是在朦朦胧胧中,我刻画过她的样子,直到多年后,还记得那时的天空一片绿。

还不回的过去,丢失了的风景。后来,朱自清先生写的《荷塘月色》一度使我陶醉其中,《荷塘月色》中的景色除了记得一个月光下的夜色之外,最令我不忘的就是描写荷叶的“田田”二字。其实,我清楚的知道,“田田”二字是描写月光下荷叶随微风摇曳的形态的,但是我一想到月夜荷叶摇曳的样子,首先想到的却是那满湖荷叶的绿色,一想起这迷人的绿色,我就想起了月光下,那个采莲的女子。

我对绿的喜好,已经无法用言语准确的表达。但是,手中坚定的笔使我一次一次捡拾起、心底最忠贞的向往。我无力抗拒我对家乡的钟情,和对那时的追思。今年严寒穷尽,初春来临之时,我最后一次走进西湖,游览了西湖残景,我的家乡,我的浓情,我西湖的美景,天啦!那已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颜色,开发商粗暴的手腕,只留下我在陆羽石像下最后一滴眼泪。

城市的变革,已经使多年前的一切无从寻觅,林立的高楼,再也找不回心中的那片绿地。我迷失在一张繁华的景象中,我憧憬有一个声音能与我有一样的雷同,我幻想在绿色里能与她相遇,这多年我对绿的追随,其实只是想把自己与她作一个完美的定格。

故乡的绿,使我留恋,故乡的她,早已记不清。多年来纠结的情怀,一同隐没在我对绿的惆怅中。故乡里有我,故乡里有她,在那绿色里,我分不清它和她。深夜了,大天门论坛里还有一大群聊友、还在讨论着各自的恋殇,我低首轻轻走过,假装自己从不曾忧伤。

[原创] 七月槐花

文苑 2011-04-25 阅读 1.5万 回复 32
“风,又在恍惚什么啊!你已经站了很久了。”妻唠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轻轻的关上窗子,愣了愣、又轻轻的推开。一年前的那个背影已经很远了,竟让我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情绪,淡淡的难以消散。

“霞,外面下雨了。”我喃喃的说。 “是啊!这雨已经下了一天了,我的大诗人,别在做梦了呵!对了,家门前的那棵老槐树开花了,你看到了吗?”妻的声音明显偏高。 “老槐树,那棵老槐树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活着吗?”我懒懒地问道。妻并没有回答我,遇到死啊活的话题妻的回答方式总是沉默。我回过头看了看妻,又回过头望了望那棵超龄的老槐树。 “嚯~这家伙真的活了,真的开花了。”

“应该到七月了吧!我们结婚那年,这家伙花开妩媚,性格张扬。”“你猜她芳龄几何?”我一连串的问,妻一阵沉默,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红红的,别过头去。很多年前,妻是那样的多愁善感,那样的文采飞扬。婚姻--磨炼了她很多,婚后,妻很少流泪的。


我是怎么了?我触痛了妻的心事了吗?又或许七月本有太多的心事,都是老槐树的错。骤然间,我有种想紧紧抱住妻的冲动,好象多年前的那个七月的场景一样。等到我双手抚过她的双肩,妻终于暴露了她多年的伪装,妻还是那样的容易脆弱,还是那样的容易在我怀里哭泣。

婚姻真的可以使一个人坚强,也可以使一个人脆弱,妻是双向的。

“霞,我们去后院走走吧!”妻柔柔地点点头。

同多年前的那个七月一样,我们并没有打伞,踱步在这方属于自己的四合小院中,院里的建筑已然亘古,长年失修,打理得却很干净。惟有这棵老槐树落得很狼狈,洗去枝桠上的积尘,更显伤痕累累,那刚刚开好的一簇簇纤小的白色花瓣、被雨淋落一地。

“这场雨够狠的,明天把地上的残瓣扫扫,我们一家三口在树下照张相。” 我说着,妻只是点头,俨然我是一副领导的模样。

“潮潮呢?”我问。
“在屋里睡觉呢,他怕黑,我开着台灯。”妻答。
“潮潮今年几岁了?”我又问。
“我们结婚八年了。”妻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顿时羞愧,觉得自己比这棵老槐树狼狈许多。

大多数的男人不敏感自己的女人,而大多数的女人却敏感自己的男人。妻-并不例外。妻觉察出什么?
“我去看看潮潮。”妻好象有意闪开。


“等等,我们一起去。”我的眼神满含坚定。“恩,别吵醒孩子。”妻叮嘱着。


为了调节刚才的不安,我笑侃道:“我可以亲亲他---娘而不惊醒他吗?”


“不可以。”


啊!谁在说话,我望望妻,又望望身后那棵“老家伙”。

屋里台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