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剑飘香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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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翻看以前下载的旧帖,发现这首诗,已记不清是何日下载,也记不起是在那个论坛,更别说原创者了。 觉得好玩,便贴在这里,供兄弟姐妹赏玩。


  何故
  昨日暮
  不意见她
  把纤纤玉手
  交那衰人牵住
  盈盈笑语左右顾
  神采飞扬凌波微步
  美眸中一片深情倾注
  似前年与我同在湖畔路
  也这般附耳交颐低语轻诉
  如今见我头也不点形同陌路
  我发现自己旧情难忘六神无主
  两眼痴呆两腿生根心内如被汤煮
  象我这么优秀的男子她却总嫌我土
  那土鳖相貌恶心行止委琐她爱他粗鲁
  女孩子搞不清她想什么我越琢磨越添堵
  明知道她与自己不合适想忘记她另起灶炉
  到头来都只能是剪不断理还乱最终于事无补
  兄弟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怕过谁却栽给了这个主
  看来是上辈子欠她很多钱早知如此就不该和她赌
  碰上她算我倒霉下次说什么也得找个温柔姑娘相处
  总算明白这世上漂亮不能当饭吃往往还让你难堪重负
  从现在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谦虚谨慎待人有礼爱护公物
  切记过马路左右看要走人行横道线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化悲痛为力量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时刻准备着开发祖国大西部
  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了你虽然孤独但也使我从此不再一叶障目
  这也使我好好反思为什么会失败总结经验教训继续探索革命道路
  我会遇上好姑娘没命地追她想她爱她决不放过她不管她属虎还属兔
  这个有志青年是个好同志失恋了不失魂落魄自暴自弃颇有男儿气度
  他虽然遭遇了现代女陈世美被无情抛弃但没有怪命也不埋怨政府
  反而擦亮眼睛激发斗志将其丑恶行径卑鄙嘴脸进行了深刻揭露
  再次论证了阶级斗争将会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的精辟论述
  展望了初级阶段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条基本道路
  尤其难为可贵的是该同志认真反省自己并触动灵魂深处
  认识到过去在湖畔漫步是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严重错误
  险些为漂亮的外表所迷惑中了糖衣炮弹的惯用招数
  理论联系实际痛定思痛如梦方醒才知道差点迷途
  漂亮不能当饭吃漂亮不是本质不是革命的全部
  语言虽然通俗但体现了有志青年的朴实感悟
  批评与自我批评言辞感人真可谓发自肺腑
  并萌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远大抱负
  体现了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想反复
  象他这么优秀的青年怎么能说他土
  自然是徒具外表的女人有眼无珠
  天涯何处无芳草佳丽不问出处
  好马不吃回头草旧情勿枉顾
  兔子不吃窝边草以为三窟
  百步之内必有芳草无数
  也许有天她变成弃妇
  才会想起你的好处
  再回来找你倾诉
  一切已经太晚
  你也有今天
  一屑不顾
  不理她
  扮帅
  酷

【童年物语】孩子王

文苑 2011-12-12 阅读 1.3万 回复 13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 那时候不知听哪个同学或者玩伴说过,在修建沙市饭店的时候,曾从地下挖出过数量惊人的银元,和一些价值不菲的古董。又听说某处因为什么而挖出了元宝。总之那一阵子,类似的流言反复在大人、小孩中间传流。我们小孩子更是憧憬着某天自己能够成为这些传说中的主人公。 鉴于当时的国际形势,毛主席向全国人民发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我不知道深挖洞是不是就要全国人民都去挖洞,但那时,的确有很多的单位和部门都在挖洞修建防空洞。在这期间,挖到宝贝的消息频频传来,让人倍受鼓舞,很是兴奋。那天晚上我和弟弟就开始在床上筹划挖洞寻宝的计划。挖洞的地点定在我们家里,时间定在星期六的下午。 老房子的地面绝大多数都是铺的地板,下面有枕木,上面用厚达三公分的木板铺就。现在的地板和我们家的地板比起来,充其量也只能算地皮。 工具是现成的,那天的下午,我们先撬起一块地板,马上看见地上有一枚五分的硬币。我和弟弟相视一笑,“出师大捷呀。”在硬币的激励下,我们就开始用螺丝刀、木锉深挖洞了。 紧跟着问题就来了,挖出来的土怎么办,因为挖宝是一项隐秘的工作,土就不能在阳光下往外运,只得暂时堆在一旁。一直挖到下午的四点半钟,除了那枚五分的硬币,就是一块残缺的瓷片。瓷片出土的时候,弟弟还问过我:“哥哥,这是不是宋朝瓷器。”一直到今天,这句话都是我们两兄弟之间的最不具意义的经典笑料。 虽然我们自觉善后的处理工作做得很到位,但还是没逃出父母的火眼金睛。 一些心怀叵测的网友一定认为我又要挨打了。但这次的确意外,是我唯一一次,做错事情而没有受到父母的体罚。父母只是骂了几句。我们两兄弟在总结这次事件的时候达成了高度的共识:没受到处罚的主要原因,是我们及时上缴了那枚硬币,虽然父母马上又把硬币转交给了我们。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对,就这一句。因为没受到处罚,所以胆子就大了。那时,我在我们玩伴的里面已经有了相当的话语权。有天黄昏,我们坐在堤坡上,开了一次扩大会。到会的不仅仅是我们院里的,还有隔壁三家的几个院里的同龄孩子。会议的主要精神,就是响应党的反修防修、深挖洞、时刻准备打战的号召。那时候一个人要是个财迷,是会受到批判的。所以必须打着“深挖洞”“反修防修”的大旗。 星期六的下午,我们院子里那场面,那家伙是相当的日大侠。男男女女的总共有二十多人,每人自带工具,男生负责挖掘,女生负责把土运到堤边,倒在堤坡上。有的孩子还带来了锄头,杨镐。开工之前,我在院子的中央画了一个大圈圈,随着我的第一锄头落下去,伙伴们个个争先,人人奋勇,挖的挖、刨的刨,扒的扒,眨眼间已挖出了一个小坑。一些插不进来的男生,就在旁边另起炉灶,扒拉起来。院里还有几位退休的奶奶大爷,过来劝阻。恐吓了几次,除了他们的孙子退出外,其余的人丝毫都没有动摇。一个下午,院里变得一片狼藉,大坑小洞,翻天覆地。当时挖的兴起,现在有了英雄穷途末路的感觉,浩大的工程,连一分的硬币都没挖出一枚。 就在大家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父母们下班了,他们都被这一幕震惊得无可奈何的笑起来。有一位邻居是电工,忙牵了一根电线,挂在院里的屋檐下照明。父母们笑完了,各自揪着自家的孩子回到自家家里,紧闭大门。 我们院里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了阵阵哭嚎声,那一场好打,无人幸免。 有一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我们的彩虹出现在那天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一。 那天一上学,学校的一些老师就对我指指点点,我不知是福是祸。上课的铃声还没落,班主任就大步流星的走进教室,把我一通赞扬,说我带着伙伴们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政治觉悟高,等等等,我晕得都找不到北了。 原来是居委会主任知道这件事后,把我们的事迹正面的报告了街道公社。街道公社转给了学校。再后来我们还获得了学校、街道公社颁发的奖状,在颁奖词的最后写道:希望醉剑飘香(原件是我的真实姓名)同学,再接再厉,带领同学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继续革命。 这就正式确立了我孩子王的政治地位,并且直接受毛主席的领导。 只是苦了我们的父母们,他们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晚上,才将院子整平。

醉剑说“小三”

文苑 2011-12-09 阅读 2万 回复 38


小三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一个群体,也是非常悲哀的一个群体。 “小三”的前身是“二.奶”。二.奶起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个时候敢于挺身出来做二.奶的女人还是比较少的,因此奇货可居,不少的巨商富贾动辄重金求购;以至于在某些发达地区出现了专为富豪们藏娇而兴建的二.奶村。那时的二.奶是没有什么野心的,只要有豪宅,有大把的零花钱,有巨额的包养费,一般不再追求其他的什么东西了。所以她们的口号是:不求天长地久,只求衣食无忧。平时除了和其它的二.奶交流一下做二.奶的手段,钓大款的伎俩,就是玩玩麻将之类的消遣了。正是二.奶们舒适、闲散的生活,稳定、丰厚的经济收入,红了许多女孩子的眼睛;因此,进入新世纪后,年轻的女孩子们纷纷效尤,一路小跑,快步加入到了二.奶的行列。这下就糟了,正像今年农民种植的花菜,供大于求,销不动了。一掷千金的富贾们也高兴的一反常态,开始和她们讨价还价,不愿意再为她们花大钱买单了;曾经灿烂辉煌的二.奶产业,就此进入了漫长的熊市,而且没有丝毫的再度崛起的希望。当年的二.奶们,以及新近加入的姑娘们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也迅速调整策略;要求晋级,希望登堂入室,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二.奶群体们意识上的革命,使她们在思想上重装系统,在行动上升级软硬件,摇身一变成为妖艳的小三,剑锋直指正宫。 做老婆的大多会败在小三的手下,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做老婆的人无不信任自己的老公的,所以,她们溺爱老公,甘心包揽所有的家务,一门心事的就想把老公服侍得舒舒服服的,那还顾得上梳妆打扮,涂脂抹粉;殊不知她无比珍爱的老公早已心不在肝上了。当她某天突然察觉的时候,老公和小三的星星之火已经成了燎原之势;尽管她闹得昏天黑地,尽管她嚎啕大哭,但在小三的轻轻嗲声里,神马都是浮云了。 有了小三的男人都有一个放大镜,那是专门用来看老婆缺点,看小三优点的。更何况被家务磨损得邋邋遢遢的黄脸婆,本就难以匹敌擅长妖冶、卖弄风情的“狐狸精”,哪里还经得住老公的放大镜。-。 转正后的小三的日子也并不轻松,因为她知道她的地位是怎么得来的;所以,她要保住胜利成果,就要汲取前任的教训,全方位的监视老公,不能让别的女人在自己的老公身上复制自己的成功的历程。因此,老公上下班的时间是一定要严格管制的;老公下班后的所有的社交活动自己都必须亲临现场,以防不测;最好把他身边的女人全部赶跑,女秘书首当其冲,立即解决掉,换一个老成持重的男士。老公的手机也是容易藏污纳垢的工具,必须定时检查。最重要的还是经济大权,存折要改成自己的名字,房产也要过到自己的名下,一旦老公出轨,就请他净身出户,自己的下半辈子就有了保障,不至于流落街头再寻找下线。 这做老公的虽然窝火,无奈自己在不该出手时出了手,现在也只能不该妥协时来妥协了。除了上班,其它的衣食住行两人就全都腻在一起了,都失去了自己的空间。男人找小三,小三找靠山时,男人的眼里全是小三的年轻美貌,小三眼里也只有男人的钱包;对于两人年龄上的差异倒是不曾放在眼里的。现在这个问题也变得尖锐起来,两人在对方的社交圈子里由于年龄、文化、兴趣上的差异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最终还是玩不到一起去,也讲不到一起去。 转正小三的婚姻一直都是处于上床容易下床难的状态,当婚姻仅剩下性欲的时候,这段婚姻就要行将就木了。因为生理需要而上床,因为享受生活而分离,这样的婚姻就像是一间危房,住在里面是难以安心的。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胖丫的黒屁屁事件之后,在小巷里默默无闻的我一下子成了街谈巷议的中心人物。好多的大人都知道了,把这事当笑话讲了好长一段时间。那阵子小巷里凡是认识我的大人,碰到我都会满脸诡笑的摸摸我的头,说道:“这小崽子,平时看着憨头憨脑,还装了一肚子的坏水。”关于胖丫的屁屁究竟是如何染上墨水的传说,也出现了众多不同的版本。最离奇的是一天下午,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人,在小巷里把我拦住,问道:“就是你小子把胖丫按在堤坡上,扒了她的裤衩,在她屁屁上练毛笔字的吧。”尽管我竭力否认,仍然无济于事,这个版本终于成了主流版本。以至于我现在在街上遇到当年的老街坊,谈起此事,他们也一致这么认为。 整了胖丫,虽然出了一口气,却使我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过去,本来只有胖丫一个人策反别人;现在几乎所有的家长都责令他们的孩子不要和我在一起。以前,他们虽然不和我玩,但并不反对我看着他们玩;现在呢,他们只要看见我,就像一群饭蚊子见了蚊拍子似的“翁”地就飞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每天就和弟弟一起翻过大堤,来到长江边,捡起岸边的石子,往江里仍,比谁扔的远。玩累了,就坐在江边,看江中行驶的轮船,看对岸模糊的风景。对岸的世界对我们是极具诱.惑力的,我们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只是从大人们的口中知道那边叫埠河。要到那边去,必须出六分钱买一张船票,坐客船过去。我们巷子里的孩子都希望能到对面去玩一玩、看一看,却都舍不得六分钱的船票。 那天,我和弟弟就坐在二码头的江岸边,看着汽车轮渡,开过来又开过去。每当有客车过河的时候,客车上的旅客就会下车,等客车上船后,旅客们就随着上船,一起渡过江去。我突然拉着弟弟就往船上跑,弟弟很快就领会了我的意图,也喜滋滋的跟着我。我们就随着那些旅客混上了船。那时候我们兴奋极了,能免费过江。我和弟弟就在船上高声朗诵着毛主席天堑变通途的诗篇,完成了童年时代的一次远征。 到埠河后,农村的一切都令我们兴奋,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我们体验着自己成功探险的快感。那时候,我们一定还有很多庆祝的节目,我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我们凑齐了身上所有的硬币,在小镇上的书店里买了一本连环画,并要求售货员将埠河新华书店的图章盖得清晰些,再清晰一些。 这本连环画以及书后的图章在我们那条小巷里立即引起了轰动,过去那些轻视我的同伴们,再一次将惊奇,敬佩的目光投向到我们身上。虽然有胖丫的威胁,家长们的告诫,但仍然阻止不了他们希望我下次带他们免费旅游的欲.望。因此他们中的不少人,又暗中与我讲和。那时,我几乎成了小巷子里的英雄人物。对于我零消费远征江南的壮举无不敬仰有加,就连胖丫与我再在小巷狭路相逢的时候,也没有了昔日的嚣张。


我很少回忆自己的童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童年究竟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当然,即使是不幸的,也不会像高尔基的童年那么的糟糕,生长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家庭,生活在一个充满辛酸的社会。 我出身在沙市。在我居住的那条小巷里,和我同龄的玩伴很多;但我是其中最弱小的一个,自然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大家的出气包。任何人都可以欺负我,任何人闯了祸都可以往我的身上一推了之。 有一次,玩伴们在大堤脚下踢足球,正好差一个人,我以为他们会邀请我上场。但是他们情愿要胖丫,也不要我。很伤自尊啊,我还得装出若无其事,非常大度的样子,站在一旁,咬着指头看他们比赛。 当球传到胖丫的脚上时,这胖丫不知学谁的,隔着球门还有几十米就起脚射门。这也罢了,你就对着球门的方向踢呀,这丫的一脚将球踢到人家的窗台上,直接射穿一块玻璃,又震碎一块玻璃。我幸灾乐祸的乐得鼻涕都流了半尺长。 “谁踢的?”那家的大人掐着足球就赶出来。“这世界上那个球门装了玻璃的?” 那群人就齐刷刷的望着胖丫。胖丫突然就裂开大嘴哭起来:“不是我,是剑剑。” 我连球皮都没有摸一下,就成了罪魁祸首,更要命的是那群人异口同声的一起指认我。我是百口莫辩。 幸亏那大人裤衩里点灯——阴(英)明。替我说道:“还想冤枉好人,我看见剑剑站在那里动都没动。” 那群人就毫无绅士风度的又看着胖丫。 自从发生这起足球事件之后,胖丫就开始处处与我作对,在小巷里四处散布我的谣言,甚至见人就要他们从此不和我玩了。经过了一段时间,我彻底的被抛弃,再没人和我玩了。每天放学后,我经过小巷时,她都领着一帮人,大唱着他们自编的日绝我的顺口溜。 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在心里开始策划我的复仇计划。 那时,星期六只上半天学,家里的大人们还要照常上班。那天,胖丫回来把书包往家里一扔,就出去疯去了。我们住的是老房子,除非家里长时间没人才会锁门,一般都是把房门一关,就走了。我带了一瓶墨水,悄悄摸进她家里,在她家里的马桶沿上描了一圈墨。就来到他们经常玩的地方,监视胖丫。果然,胖丫玩了一会就回家尿尿。我急忙叫过来一个原来和我比较好的女生,跟她说:“我昨天听胖丫的妈妈在骂她,说她不讲干净,连屁屁都变黑了,也不洗。” 胖丫平时不讲卫生,大家都知道,但龌龊到这个程度,还是大出她的意料。她就和几个女生滴滴拱拱起来。其他的人见他们神神秘秘的也插进来打听。先是全体女生知道了,然后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等胖丫从家里转回来,大家就都冲着她笑。笑的胖丫毛骨悚然,几个和胖丫要好的女生就簇拥着她来到一个偏僻处………胖丫就向我扑过来,口里叫道:“剑剑,就你有墨水。” 我乐得望风而逃。
还是在文革时期,好像是读初一,也许是初二,那年的寒假,奶奶带我回乡下老屋去给仅存的几位长辈拜年。就住在舅爷家里。据说,舅爷年轻时就是当地的民歌大王,舅爷一开腔,村里的姑娘媳妇就争着接舅爷的歌,剩下一帮傻小子就只能在旁边傻笑。
那年舅爷已经是七十几的高龄了,但精神矍铄,赤心依旧。穿门出户,农田劳作依然曲儿不离口。虽然唱得咿呀难懂,听惯了文革歌曲的我,仍然觉得乡音可亲。有心向舅爷求教,无奈奶奶不允。说这些唱词皆在批判之列。懵懂之中,竟然也把舅爷常在嘴里哼唱的一只民歌听懂了一两段。词曰:
伸手哟,摸在哟,
嫂子的头发上啰嗬,
嫂子的辫子盘得好,
好像那个黒牡丹啰嗬。

第二摸,摸在哟,
嫂子的嘴儿上啰嗬,
嫂子的嘴儿生得小
好像那个红玛瑙啰嗬,

下面的唱词就完全听不懂了。虽然只听懂了这么几句,却如获至宝,醒里梦里都在心里反复吟唱,生怕忘了。
说实在的,即便现在,这些歌词也有轻浮之嫌,更何况是在当时那种政治形势下。但我却常常认不清政治形势,开学后就在同学中卖弄。大家都是同学少年,刚刚有了朦朦胧胧的性意识,该曲在同学中大受欢迎,更有大胆的男同学唱着就去摸女同学的辫子。女同学不干了,人家明明是少女,你硬把人家当嫂子,于是哭着告到班主任那里。
班主任一听,七窍冒烟。放学后,全班男同学被集体留下来,校长亲自坐镇督审,教导主任主审,班主任一旁弹压。局势严峻,气氛紧张,黑云压城城欲摧。俗话说重赏之下有死夫,高压之下出叛徒。较量不到一回合,我就被出卖了。班主任几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老鹰抓小鸡似的提起我的衣领,我便脚不沾地地被拎到讲台旁边,接受批判。
从此,再不敢唱歌。一只可爱的振翅欲飞的百灵鸟,就这样被扼杀于鸟巢之中。如果那时没有人掐住我的歌喉,哪还有郁钧剑,刘欢之流的饭吃。

醉剑飘香的一封家书

交友 2011-11-29 阅读 1.2万 回复 12
亲爱的芳:你好。
今天,是你回娘家的第三天,距离你五天的最高历史记录还差两天,我全力支持你,希望你能够坚持,刷新记录。
自从你走后,我生活的很好,你不要挂念。每天都有两个哥们陪我吃饭,当然要喝点酒,你知道,我哥们的酒量都不大,每餐也就一两斤。别人陪我吃饭,总不能叫比人买单吧,钱的问题你也不要担心,虽然你不小心把钱都带走了,我平常也积攒了一点。
只是对门新搬来的女邻居狠烦人,总是叫我给她换灯泡,也不知在哪买的,质量这么差。昨天晚上我喝酒回来,已经十点钟了,她床头灯又坏了,我看时间不早了,就不想去;谁知她硬把我拉倒她的床面前,实在没办法,谁让咱是男子汉呢。况且你平常也经常教育我,街坊邻居有什么困难,都要热心快肠的帮帮人家,我自然不能忘记你的教诲。
今天,张大妈告诉我,你心爱的小猫花花,这几天都在小区垃圾箱里找东西吃。我是说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它,我还以为你把它抱回娘家了。不过,我也为它自豪,因为它能够独.立生活了,我还想让它多锻炼几天,在你胜利归来的哪一天,让你为它的进步而欢呼。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新搬来的女邻居约我双休时出去旅游,我不知道你回不回来,你要不回来,我就去答应她,老拒绝人家总不好。你说呢?
祝你在娘家生活愉快。
夫:醉剑飘香

醉剑论“怕老婆”

文苑 2011-11-27 阅读 1.6万 回复 24


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文艺作品里,怕老婆的男人永远都是大家嘲讽、调侃的对象。 民间有句谚语:上等男人怕老婆,中等男人爱老婆,下等男人打老婆。 对于女人来讲,男人,实在是一个不可捉摸的谜。 常听一些女人很自豪地说:我家男人嘛,都被我摸透了,他屁股一噘,俺立马知道他拉干还是拉稀。 这话说得很有些儿自豪,但我要泼她一瓢冷水;因为她充其量也就只是了解了她自家的男人。这和盲人摸象是一个道理,我们不会搂着大象的大腿愚蠢的说:亲爱的老象,你原来就是根木头桩子啊! 男人,其实是一种外强中干的动物。 怕老婆的“怕”字,无论如何都不能当作“惧怕”来理解的。再孱弱的男子,与女子动起手来,无不旗开得胜的。这并非说女子很好欺负,实在是生理原因使然。面对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老婆,男人没有冲冠一怒,也不曾伸出老拳,试图一锤定音;而是满脸微笑(也可嬉笑、谄笑)直面喋喋红颜,直面黄脸婆的唾沫星子,实在称得上是大丈夫。这是他真爱老婆,因爱而敬,因敬而恕。果然是上等男人的风范。 虽然如此,大多怕老婆的男子在外面往往强悍逼人,与在家中的光景判若两人。真的汉子他只把自己软弱、柔情的一面献给自己的爱人,其他人是无望分享的。 比如一个男人的牙疼了。在外人面前,是不肯轻易地叫唤半声的,顶多捂着嘴,阴郁着脸,落落寡欢的往角落里一蹲,痛苦地分析蚂蚁的路数;一旦回到家里,他就绝不掩饰了,不仅要捂着脸,咧着嘴,甚至还要满地里打滚,以博得爱人的怜悯。我们不能想象,一个男子反其道而行之,会是什么样子。他在妻子面前维持镇定,却跑到邻居、同事的面前寻死觅活,满地打滚。若真有这种人,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的牙远没有痛到必须满地打滚的程度。 男人也是脆弱的。在受到不曾预料的打击的时候,惊慌失措的往往是女子,而沉湎于痛苦之中,不能自拔的总是貌似强大的男子了。我们常在电影或电视里看到类似的情节:一蹶不振的男子是如何在女子温情的感染下,重振雄风的。 男人怕老婆是怕得有道理的,一个怕字,不仅勾起女子的情爱,更唤醒了她们与生俱来的母爱。怕老婆的男人其实占尽了老婆的便宜。这便是上等男人的“怕”。 有句话说:怕老婆的男人大多相似,怕老婆的理由却各有各的不同。 说一个县官新上任,听说辖下的男人都是妻管严,不太相信。就命差役去外面随便抓几个过往的男人回来。县太爷下令:“怕老婆的,都站左边;不怕老婆的,站右边。”呼啦一声,人们几乎都挤到左边去了,只有一个站在右边。县太爷乐了,总算还有不怕的嘛。谁知这例外的一个人答话更离谱:我不是不怕老婆,而是老婆说过不许到人多的地方。 这样的男人已经等而次之了,其迷信老婆,惧怕老婆的程度已经到了一根筋的境界。以前嘛,男人对女人是有“三从四德”的要求的,倘若有一项不能达标,男子都可以手持如椽大笔,龙飞凤舞一篇休书。现在呢,翻天覆地了,男子的性别优势早已是昨日黄花了。相反,女子对男人提出了“三从四得”的要求: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逛街要随从,太太做错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花钱要舍得,太太打骂要忍得。 此等男人在家中的地位,江河日下,甚至不如封建时代的小女子了。幸而世界上还有一些儿下等男人,终于为男子扳回一局。此等男子是无所畏惧的,在老婆面前是无比的英雄,心中有一分的不爽,定会以十分的气力相加于拳脚。只是这类男子很少有好结果的,他们无限忠诚于男性的尊严,正如无限忠诚于朝廷的清官,最终会败下阵来。首先是上等男人对他们是嗤之以鼻的,他们会教导下等男人说:上帝造出一个女子给你做老婆,是叫你去爱她的,不是要你去欺负她的等等道理。中等男人原本只是想看一下热闹的,他的老婆若在现场,中等男人则会改变主意,立即破口大骂,甚至挽袖挥拳要替下等男子的婆娘去揍下等男子。所以说,下等男人实在是悲哀,他们为男子多少弄回来一点儿面子,却不能为同性所容。我也想为他们讲几句公道话的,可是一看见自己太太圆睁的杏眼,不由自主的将话儿生生吞了回去。 还是作一个怕老婆的上等男人比较划算。也有一句谚语:要想家庭和,必须怕老婆。 男人们,是爷们的就跟俺一起幸福的怕老婆吧。
人嘛,从小到大,很少有人能幸运的逃脱过父母的巴掌的。我女儿很乖巧,四岁的时候,在外贪玩,到天黑都没回家,一家人急得到处乱找,也没找到。就在一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回来了,我气的就甩了她一巴掌,第二巴掌还没打下去,她就哭叫起来:“爸爸,好疼啊!” 我心里一揪,就打不下去了。事后,我问她恨不恨我,他看着我没出声。睡觉前我给她洗脚丫子,她就突然抱住我说“我一点儿也不恨你。”后来我就一直都没打过她了。 女儿的这一柔招,和他的二爹,也就是我弟弟很像。 我小时候挨过父母多少打,我已记不清了;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我比弟弟挨的打多多了。只要父母的巴掌,竹片子一下来,他就跳起来跑,口里乱喊“不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而我就像一个坚强的共产党员,横眉怒目的站在那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大家说,父母的巴掌不赏给我,给谁。 在我的印象中,我挨打的时间最长的一次,就是在那一年的寒假。 那时候,孩子们的玩具大多都是自己做的,因为寒假里包含着春节。在春节期间,我们男孩子流行玩一种自制的链条枪。主要材料就是几根皮筋。一截粗铁丝,以及五到十颗自行车上的链条结子。链条结子越多,做出的枪就越大,子弹(火柴)发出的响声更响亮,射出的距离也最远。在这些材料中最难搞到的就是链条结子。 为了搞到足够两把枪的链条结子,我和弟弟伤透了脑筋。我们甚至用我们少得可怜的零花钱向车行(其实就是拼装,修理自行车的单位,不像现在到处都有修理自行车的地摊子。)里的工人行贿。春节越来越近,如果在春节期间,男孩子的手里没有一把像样的链条枪,是很丢人的。最后我们两兄弟商量出一个好主意(事实证明,这是最糗的主意),从别人的自行车上下几颗链条结子。下谁的,我们很费了一番脑筋。家里有和我们同龄的孩子,不能下;和我们父母关系好的,不能下。 自行车在那个时代相当于现在的私家车,还是很稀缺的。这么一哗啦下来,前院的刘阿姨就脱颖而出了,刘阿姨是个寡妇(醉剑小时候喜欢欺负寡妇,但长大后,就很爱护、帮助寡妇了。这都因为刘阿姨。这是后话。),她的自行车就锁在前院的屋檐下。那天,趁父母还没下班,我们就把作案工具藏在堂屋里的柴火堆里。到了晚上,我们编了个理由就出去了。等父母关好房门,我们才悄悄的踅回来,轻拿轻放的将螺丝刀,小锤子,夹钳带出来,蹑手蹑脚的向前院摸去。我清楚的记得弟弟说了句:“哥哥,我们像不像鬼子偷袭高家庄。” 到了前院,没有月光。我们轻轻将那辆斜杠的女式车平放在院子里,我就把螺丝刀插进链条结子和连接结子的铁片中间,用小锤子敲打。一边敲打,整个人就一边紧张得发抖。每敲打一下,都会发出一声声响,有时敲重了,自行车也会跟着出声。这刘阿姨也贼,听见动静,先还隔着门问了句谁。我们就停下来,等了一会才又接着敲,不料她就一下子把两扇房门全打开了,我们就暴露在二十五瓦的白炽灯下。她敏捷的跳过来,拧着我的耳朵,就往我家里拖。口里还轻轻喊着:“人还没车高,就会偷车了。”这一闹腾,满院的门全都打开了。我父母也赶过来,我妈拉过弟弟问明情况,老爸就顺手给了我一巴掌。倒是刘阿姨笑起来,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吧。” 妈妈一手拉着一个,就把我们带回来。临走时,就听见爸爸忙不迭的给刘阿姨道歉。我们回家不久,爸爸两手油腻的回来了,先是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紧跟著又对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才又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偷,这是犯法。”虽然我不知道这属于盗窃,但我知道犯法的行为不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果然爸爸就用处理人民外部矛盾的方法来处理我了。那天我被打得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如果不是弟弟的哭叫声,把刘阿姨引过来给我们说情,父母对我们的体罚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刘阿姨用报纸包了一包链条结子,拿到我们家里来送给我,说:“我们厂子里的机修车间里到处都扔的是这玩意,以后再别做傻事了。” 那年的春节,我和弟弟都有了一把十结的链条枪,但我们都没有拿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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