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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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王远成在知乎上回答的“背井离乡,为何要打拼北上广”引起了太多“新移民”的共鸣,于是产生了以下文字
春节回家,可能会看到很多不好的方面,心里面失望,感到自己无法回顾。之后又忘记,又远离,它又重新美丽。春节是农业文明的残留痕迹,按照大多数乡村的规则,这是腊月二十三到正月十五的一个冗长假期。在这个冗长的“年”当中,人们忙碌的主题是家庭生活,比如洒扫、采购、超乎正常规模和人类正常饮食需要的烹饪、以及高强度的探亲访友交流感情。

工业社会回来的新移民们对这种生活模式存有一丝恐惧,一些原因有点近似于开玩笑,比如“每逢佳节胖三斤”,另一些原因则是一些内心深度的担忧。不少新移民表现了自己无法适应乡村、小城镇、县城和三线城市人情往来的痛苦。《如何应对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每年年前都要在营销号的造势下火一把,内容无非是亲戚们打探在大城市赚多少钱、有没有编制、单位有没有食堂、有没有买房、谈没谈对象,对象赚多少钱、有没有编制……有的指南还开玩笑地告诉新移民如何反击回去,比如问亲戚家的儿子工作有没有拿下编制、孙子有没有上重点中学、颈椎好不好等等。家乡的亲友也许对新移民充满了善意,但带来的却是不自知的冒犯。

工业化的一线城市里,中国人已经习惯了像西方人那样用天气、体育、影视剧来充满闲谈。不过在家乡,大多数亲友仍然会直接指向最私密的问题:收入、婚姻和生育。一直到1990年代,这样的寒暄在陌生人之间也许都不算失礼,而是一种亲昵的表示。亲友的这类问题仍然是农业社会的一种残余,农业社会的人们往往以家族为单位一起活动,收入水平、婚姻(这是家族间最重要的结盟)、繁衍,对大家庭来说至关重要。

亲友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家乡、房价便宜,父母一代也比较有积累,孩子的数量比较重要,早婚和早育,可以趁着老人还强壮的时候提供更多的帮助。当孩子成长为劳动力,可以工作,给家庭带来收益(或者至少不成为拖累),以后照顾老人,如果不幸流产或者孩子夭折,亲友们会提议“再要一个”。在工业社会中,人们晚婚晚育,生育更少的孩子,把孩子当做唯一的珍宝,老了则雇个保姆、或者拾掇个人物品去找养老床位。

和家乡亲友相处的一点不愉快相比,家乡的价值评价体系也让新移民们无法忍受。知乎上的回答者“王远成”愤然答道:“大城市奋斗的孩子和那些小城市养尊处优的孩子,到底是谁才是价值扭曲的?你倒是说说看?”“王远成”提到自己的家庭环境:“母亲不顾我的反对,送礼托关系把我搞到了机关,事业单位,一年以后可以拿到事业编制。上班,没完没了地上班。上班基本没事做,有食堂有宿舍,所有的东西都不用花钱。”他也提到了自己的感悟:“能力是个屁,人际关系和家族势力基本就是一切。”大城市的打拼者回到家乡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在大多数的内陆省份,“王远成”们会发现自己在北上广从事的工作甚至行业在本省并不发达,甚至根本不存在。这些省份中大多没有五百强企业或者创新型企业,政府和事业单位成了唯一的最佳雇主。对不追求利润的雇主来说,人才水平究竟如何似乎没有那么重要,“王远成”说“会重装windows和设置路由器”就可以成为“大神”。再好的人手回到家乡,仍然需要托关系进入这样的岗位。

生活也成为北上广新移民们无法回到家乡的原因:除了更好的医疗、教育水平之外,一线城市的文化产品要远远丰富于家乡—博物馆、艺术展、动物园、茶馆、咖啡厅,而家乡相应的产品往往逊色不少。学者廉思在《蚁族2》里面提到,很多人回到家乡的感觉是自己和父母离得更远了,跟父母没有太多话说。“他需要城市的文明,他希望看到咖啡厅,希望看到图书馆,希望看到博物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跟他有同样文化素质的人一起交流。大城市是离时代最近的,他们更能感受到时代的脉搏,年轻人总是这样的。”廉思这样分析现代人对城市的留恋。而这些,都远非只是相对较高的工资能够带给他们的。

“王远成”或者北上广新移民中的其他人并不是第一批怀念故乡,却再也回不去了的漂泊青年。早在1920年代,鲁迅在北京和上海都发展过,最终选择上海定居下来。鲁迅先生会详尽地描绘闰土、社戏、罗汉豆,却也因为和故乡中理念的隔膜和没有用武之地而觉得再也无法回去,最终回到了十里洋场,只有那里才有近代化的出版事业,才有和他志同道合谈得来的朋友们。

“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故乡》,鲁迅。

先行先试 政策普惠  湖北日报讯 (记者翟兴波、通讯员黄励、吴丽华)7日,国务院决定建立全国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记者昨从省人社厅获悉,我省在全国先行先试,已于去年底建立起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基本实现城乡公平、人群公平。 据省人社厅厅长翟天山介绍,2009年我省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2011年国家启动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后,省政府及时出台《关于实施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将新农保和城镇居民养老保险两项制度合并实施,并对老农保和我省原自行探索的村主职干部养老保险制度并轨,真正将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覆盖到了除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和城镇企业职工外的所有农民和没有固定收入来源的城镇居民。  我省坚持“保基守底、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原则,确保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统一、政策普惠、服务均等,将个人年缴费档次统一为100元至1000元10个缴费档次;规定政府的缴费补贴不低于每人每年30元,重度残疾人均由政府代缴全部最低标准的养老保险费,参保人员已享受的农村五保供养、低保等其他社保待遇不变。同时,鼓励各地因地制宜探索激励政策。  近两年,我省城乡居民参保率均达98%以上,养老金发放率达100%。截至去年底,全省2224万人参加城乡居民社会养老保险。根据国务院最新要求,我省将重点在建立城乡居民参保缴费激励机制、基础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推动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与其他社保制度相衔接等方面加大工作力度。


在所有出了车祸并且断了腿的人里,我认识的东子,是最幸运的。他有钱。 跟《触不可及》和《遗愿清单》那类成了高位截瘫或者得了癌症的超级富豪一样,虽然很惨,但是人家有钱。
东子的老婆是他的大学同学,外企高管,年收入几百万,御姐型。他瘫了,老婆跟没事儿似的,该调侃调侃,该骂人骂人,丝毫没当他是残疾人,甚至会拿他的残疾打趣。老婆推着轮椅中的他,照样秀恩爱,害得朋友圈里的男人很不爽,那孙子凭什么啊?
两年之后他们就离婚了。朋友们松了一口气,早就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真爱!
东子真是残障人士中的励志偶像,刚办了离婚证,第二天就娶了公司前台,童颜巨乳大美妞。朋友们当天都扎了他的小人,活像东子睡了他们的女人似的。
如果你以为这个狗血的故事已经结束了,那真是太天真了。
上个月,东子的老爸过生日,亲朋好友都在,他前妻过来,拿着他们当年的婚戒,重新跟他求婚。亲朋好友拉着他,生怕他拿盘子砸过去。
东子当场就答应了。
现任妻子傻眼,东子说,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婚,开个价。
然后他被盘子砸了。
据说,东子之所以跟前妻离婚,是因为他车祸之后,丧失了生育能力,而他前妻的梦想是,35岁就辞职,然后回家生两个孩子,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东子不忍心耽误心爱的女人的梦想,忍痛把她赶出去,火速展开了二婚,就是希望她死心。以她的条件,哪怕二婚,都能嫁个好男人。
结果,娶了现任老婆,才发现,这是一次长时间的嫖。他付钱,她卖笑,两个人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共同爱好、共同朋友……等前妻送上门来,东子瞬间就崩溃了,郑重决定,从此以后,做一个自私自利的残疾人,缠着他前妻一辈子。
有一次东子自称喝醉了酒,要吐点真言,他说,前妻从小到大都是学霸,智商情商双高,以她的能力,开个公司,一年赚上亿,都不是难事。所以他们在一起,没有利益瓜葛,谈的都是真爱。而现任老婆,爱好就是逛淘宝、看言情剧,跟他聊的话是双十一打折了她买了多少东西申通快递太慢她弟弟想出国留学赞助80万……即使他前妻不来求婚,他也会和现任妻子离婚,他的原话是“老子总不能真的跟充气娃娃过一辈子”。
这个故事可以有多种解读,我想说的是,夫妻之间的最大矛盾是什么?阶级。
这没什么新鲜的。门当户对是古训,可是,现在的阶级差异,还不仅仅体现在门第和出身上,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阶级坐标。东子、前妻和现任妻子,论家庭出身,都是小城市普通小康家庭,按理说,并不存在阶级冲突,但是,东子和前妻都是知识型、奋斗型中产(接近富豪),现任妻子是没文化的小市民,学历背景、知识结构、视野见识、经济能力截然不同,除去前妻的性格魅力以及他们的共同经历,最重要的,就是阶级和价值观上的相近。
查尔斯王子为什么选择卡米拉而不爱戴安娜?从家庭出身来说,卡米拉和戴安娜都出身于贵族,但是,查尔斯毕业于剑桥,卡米拉曾在瑞士和法国留学,两个人都是学霸、文青,戴安娜则是补考都不及格的高中辍学生,典型的学渣——没有共同语言和共同兴趣,很难有情感上的共鸣。
一个土豪朋友兴致来了,找了个清纯朴素的女大学生谈恋爱。一个月之后,他跟我说:“我们去吃私房菜,两千块一位,她得知价格,非要走人,拉着我去吃木屋烧烤;我给她买卡地亚手镯,她拿去退了,默默把钱存起来;我们去逛O L E超市,我拿任何一样东西,她都在旁边唠叨说太贵,为什么不换便宜点的……”我说,多勤俭持家的姑娘啊,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展示橱窗啊,你娃赚了。他说,赚个毛。我买个东西,她在旁边碎碎念,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挺好玩的,这妞挺实在挺可爱啊,听多了,老子烦都烦死了。坦白说,我最近在收购一家公司,1亿还是8000万,差别真的不大,关键是投资回报率。我他妈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比较180块的牙刷和280块的牙刷哪个性价比更高上。
土豪的结论是,发誓不找穷逼谈恋爱了。
一点也没考虑我这个穷逼听众的心情。
阶级一点都不是什么高深的词。你买的房、你买的车、你买的手机、你买的牙刷都喻示着你的阶级。你说,我不是买不起L V,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就等于买不起。
就算是夫妻之间,阶级也是有流动性的。很多夫妻结婚伊始,阶级属性近似,但是男的开公司了发财了,女的还在原地站着,关心着七大姑八大姨那点小事,以为等啊等啊老公就会退回来,太乐观了。
笨蛋们又要问了,那我该怎么办呢?首先,不要找阶级差异太大的,除非你自己有足够的个人魅力去跨越这个差异;其次,结了婚,也要保证两个人的同步成长。势利是人类的天性,哪怕是父母和子女之间,你能干、你牛逼,父母都会更爱你。找到你的优点,维护你的优点,在婚姻中和在职场中一样,永远保持你的不可替代性——这个社会的真谛就是,你的劳动和报酬不是成正比,而是和你的劳动的不可替代性成正比。
由人社部牵头的养老制度研讨会围绕个人账户、双轨制改革、投资运营、全国统筹等多方面问题展开讨论。养老改革预计最晚明年3月出方案。舆论关注的延迟领取养老金的观点,没有纳入此次研讨范畴。有多位学者指出,为解决中国养老金制度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必须走向全积累型的个人账户,现收现付不可持续。(《每日经济新闻》10月17日)
不知是否因为公众强烈反对,延迟退休至少暂时没有进入养老改革方案研讨的范畴。延迟退休说到底只是弥补养老金资金缺口的一个可选途径,真正关键的议题应该是两个:一是破除养老金双轨制,不仅事业单位应该尽快与企业接轨,政府机关同样应该尽快接轨;二是制定合理的筹资方案,填补日益巨大的资金窟窿,从现收现付过渡到全积累个人账户。
一群自己不缴一分钱养老金的人,嚷嚷着要交养老金的人延迟领取养老金,这显然是不公平的;由自己不缴养老金的人管那么多人的养老金,同样让人难以放心。难怪养老金的投资收益那么低,甚至连银行定期存款都比不上,因为管理者自己的养老金多寡与其管理的养老金盘子的收益没有关系。另外,虽然机关养老金由财政直接支付,但因为他们的养老金高又不参与社会统筹,也使养老金盘子失去了重要的供血来源。
如果机关养老金也能纳入社保统筹,现收现付的公共养老金是否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截至2011年年底,中国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记账金额约为2.5万亿元,但实际上账户里仅有2703亿元。这样的情况,如果出现在某家银行,那这家银行不被挤兑垮了才怪!养老金虽然不存在被挤兑的问题,但其中的风险不得不防。
填补资金窟窿,首先要改变体制。现收现付制下,全国统筹难以实现,名义账户制是一个比较可行的选择。所谓名义账户制,就是把社保账户变成一个银行账户,有清楚的个人缴费记录,将个人缴纳的部分和企业缴纳的部分全都记入个人账户。但是,正如银行将吸纳的存款贷给哪家企业与储户无关一样,国家做不做实账户也与个人无关,只需保证个人退休后能按时足额拿到钱。
名义账户制不再区分个人账户与统筹账户,参保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同一个账户,这非常有利于养老保险尽快实现全国统筹;除此之外,资金归集到一起,也有利于提升社保资金投资收益率,同时推动投资收益分配的合理化。当然,无论采取什么制度,社保资金窟窿仍然存在,要填补窟窿,一方面要加强养老金投资管理,争取“让钱生钱”;另一方面也要通过划拨国有资产、提高国企分红、加大财政补贴等方式还清旧账,而不只眼巴巴地盯着延迟退休。
养老改革肯定会涉及既得利益,幕后的博弈必然十分激烈,加紧制定方案并且尽快出台,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改革方案很有必要在出台之前切实、充分地征求公众意见,让公众也有一个表达观点和诉求的机会。





1957年建成,使用近60年
重访卢氏县委土坯房(改进作风探实效)

“办公冬暖夏凉,群众来办事,心里也平衡。所以我们既不高尚,又不窝囊”
本报记者 曲昌荣《 人民日报 》( 2013年08月27日 11 版)










  6年前,本报头版报道河南卢氏县委土坯房中办公,引发热议。6年后,记者重访卢氏县,又发现了许多“变”与“不变”。
  走进县委大院,1957年建成的一排排平房依然熟悉,高大的桐树却不见了踪影。原来,2008年夏天的一场暴风,将桐树连根拔起,县委书记、县长和几名同志的办公室被砸出了几个大洞。维修好后,排查隐患,只得将桐树搬了家,取而代之的是修剪整齐的灌木和花丛。
  走进几间办公室,发现室内明显亮堂了许多。房屋吊了顶,刷了漆,找不到裸露的土坯,收拾得干干净净。县委办主任刘佰洋解释,艰苦朴素不是“破破烂烂”,而要“精精神神”。房屋维修中,做了整体钢结构加固,正面外墙还加修了一层红砖。
  县委常委的办公室,依然是寝办合一。但卧室无法引进自来水,只能打水洗脸。没法洗澡,外地来的干部特别不适应。厕所离房间有近百米远,夏天还好办,冬天要么备有夜壶,要么披件军大衣往外冲,就这样有的女领导还坚持住了4年。寝室目前主要用作午休,或者晚上加班临时休息。一位前来办事的群众说,“我们都住进了楼,如果还硬逼着干部在土坯房里睡觉,那就有些作秀了。”
  6年过去了,县委大院依然没有配备专职保安。入夜,附近居民来这里纳凉,三人成群,五人围坐,摇着蒲扇,很是惬意。狮子坪乡杨庄村农民王建明,白天刚来团县委申请贫困大学生资助,不用登记,畅通无阻。他说:“县委书记在哪我们都知道,办事从没有人拦。”一位县委常委说,不少农民来反映问题,火气大,脾气急,推门就是一嗓子,时间长了,干部血压容易升高。
  走出土坯房,县委大院两公里外,是新建的卢园广场。广场很大,一眼看不到头。广场够热闹,光舞蹈队就有10多支。这边琴声悠扬,举行的是第二届少儿艺术大赛。看不清不要紧,两边还有大屏幕直播。那边儿童乐园笑声朗朗,远处荷塘中蛙鸣阵阵,奏响一曲“交响乐”。
  三门峡市副市长王振清透露,这里原是一片沼泽地、庄稼地和平房。如果建成商品房,可以卖大价钱,建成办公楼可以改善条件。但眼见县城居民只能到国道旁纳凉,卢氏又是地震多发地带,缺乏避难场所。县里最终决定投资近亿元,给群众修建一个“遛弯”的地方。广场集生态、娱乐、文化、健身于一体,最多时涌来居民两万多人。
  县委“窝”在土坯房,山区农民上楼忙。6年里,县城里多了座座高楼。公园旁,廉租房和山区农民回迁房正在建设。3万多农民进了城,城区面积扩大一倍,接近8平方公里,10层以上的高楼达到37幢。近几年,卢氏县先后投入30多亿元,改造旧城、建设新区。
  土坯房办公快60年,还要坚守到何时?卢氏县委没有给出时间表,即使有计划,按国家政策“一刀切”,5年内重建是不可能了。“谁不想住得舒服点?但想想比我们苦的群众,这里还能凑合。”县委书记王战方说,山区农民有的土坯房要倒了,有的还吃不上自来水,有的雨雪天只能走“水泥”路,“有钱还是要先尽着老百姓。土坯房里办公,冬暖夏凉,群众来办事,心里也平衡。所以我们既不高尚,又不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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