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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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度背后的死亡阴影
最近关于魏晋的书开始流行,很多专家推荐的书中,都有一本宣扬魏晋风流的书《中华的另一种可能》(唐翼明著)。对此我是不大以为然的。魏晋是中华民族最接近亡族灭种的时期,人口从汉中时期的6600万锐减到西晋初期的不到800万(不同史家的统计稍有出入),谷底值甚至不到600万。十室九空并非文学家的杜撰,而是史家笔法。毛泽东曾惊叹“刘关张的大刀长矛比原子弹厉害”。 后世对魏晋的推崇,主要源自魏晋士人个性的觉醒和对死亡的蔑视。照理说,魏晋时期应该是中华民族心理最灰暗的岁月,不少当时的诗文如古诗十九首中充斥着的关于死亡的哀叹似乎也应证了这种判断。然而事实是,魏晋时期的主流风格竟然是张扬恣肆的,士人们活得恣意,死得如归,全然没有把无时无处不在的死神放在眼里。 《晋书·张翰传》记载:苏州人张翰“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苑菜莼羹、鲈鱼脍,曰:‘人生贵适忘,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典故莼鲈之思即源于此。张华少时在老家牧羊,一天看到一辆去京城洛阳的马车,跳上去就走。后来官至司空,族灭于赵王司马伦之手,居然再没有回过故乡。士林领袖嵇康活着时有著名的青白眼,受刑时则目送飞鸿,手散五弦,慨然赴死。另一标杆人物阮籍更经常载酒而行,穷途而返,车上带一把铁锹,对人说,我若死了,就此埋我。 人本乐生恶死。对肉体消失的恐惧,对比肉体消失更可怕的第二次死亡——遗忘——的恐惧,足以摧毁掉绝大多数普通人的意志,摧折掉绝大多数人慷慨潇洒的风度,因此“一死生、齐彭殇”,视死如归的魏晋士人风度一直为后人所重,但后世真能得魏晋真髓的极少。明朝士林领袖钱谦益故国灭后打算与红颜知己柳如是自沉西湖以殉,结果船至中流,嫌水太冷而返,徒遗后世讪笑,佳人亦弃之去。究其原因,倒不能责怪后世太重生命,而只能说整个华夏民族史上,除了魏晋,再没有哪一个时代像它那样整个人类的天空都充塞着死神的阴影,人们无法逃避,因而也不再畏惧,甚至不再在意。从这个意义上讲,魏晋风度真传不再,不是憾事,而是幸事。 人对死亡的态度最终决定了生命的高度。死亡是生命的必然结果和最高、最彻底的公平,它与生命同时产生,同时结束,并伴随生命始终——生命只不过是死亡的慢镜头而已。因此,只有对死亡的本质真正了解的人,才会真正明了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才会生时珍惜生命,不让一日白过;临死淡然如归,了无畏惧与牵挂。拚死赖活与悍不畏死都是对生命本质理解有误的态度。从这个意义上讲,挥霍生命、蔑视死亡的魏晋风度算不上是真正掌握了生命真谛的选择,也不能说是士人本意的表达,更大的可能是死神阴影威逼下的无奈的故作态而已,其失传不仅不应叹惜,而应抚额称庆——死生亦大矣,怎能如此作贱?

放下刀笔

文苑 2015-12-05 阅读 1.5万 回复 7
半月前,承办省领导到天门调研事宜,其间有幸与领导近距离接触,受益良多。领导曾主政一方,性情豪迈,言语坦诚,公事固然见解独到,于生活方面亦无不食人间烟火的矫做。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众人唯唯之际,领导忽自嘲曰:想来我真的老了。众人自然反对。领导笑说,不是有谁说了,老了的三大标志——回忆过去,辉煌成就,好为人师,你们看我是不都符合?言罢大笑。众人亦解颐。
客观说,以领导现处地位,他并不算老——当然也不能算很年轻,但他与我同年,若他亦有老之将至感,我辈作何想呢?此亦我对此印象深刻的原因罢。但今天说起这个事来,并非慨叹人之将老,而是有别的话说。
生老病死本人之自然,违抗不仅无益,而且基本无用,唯接受是正理。且老之与否,虽有绝对的标准,即所谓年龄,更多的是相对的参照。比如官场,枢纽之于基层,自然系数要大得多。帝京之中,不惑之年能够起步就不错了。而小城之下,此时怕已触达仕途之顶了。又比如,工部云人生七十古来稀,而今平均寿命已为七十五岁,工部所谓古稀也就不再是今稀了。所以,老之与否,更多的是心态的变化罢。
心态之与老之感受,多与目标的实现与否有关。若目标已远,即使年龄再小,亦会有老之将至的喟叹。比如三十年前,我蜷缩于一僻远乡村小学时,虽刚刚通籍,不过一十八岁,竟亦有终老乡野的悲凉。所谓壮志未酬身先老,其实老的不是身体,而是目标实现的一种绝望而已。

冬至絮语

文苑 2015-11-20 阅读 1.6万 回复 10


冬至絮语
去岁末,生平第一次坐顶级戴姆勒出远差,热得不行——生而命贱,挤大巴才觉得舒坦——脱了保暖衣,才记起当日是冬至来。旧俗有冬至大过年的说法,现时几乎全部移易了。窗外车马稀疏,虽是九省通衢之大都,亦看不出有任何胜过大年的气象,更感叹自己的怀古有些莫名其妙,实在彻头彻尾一不合时宜人。 这感觉其实一直未曾去。总感觉自己的想法做法要么过于超前,要么太过古董。四十年前,正上小学,看英语课本插图上有人打领带,感觉很有味道,一直羡慕,一直效法,为此没少挨奚落。房地产刚刚萌发的时候,和老婆商量贷款去整几个商铺,自然被伊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后来又复古,喜欢上了古文古籍,所谓六艺也大多涉猎,结果不合时宜的帽子一直戴到了现在。 其实我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偏偏缺乏理解,更无同道。当然很纠结。纠结须要解开,于是往往自己说服自己说,错的并非是我,是这个时代。就像按牌理出牌往往失败,而剑走偏锋的时候往往获胜一样,错的并非自己的打法,而是牌来错了一样。 但是环境和规律一样不会为了我的想法而有丝毫的改变,那么,似乎,或者确定是我错了。 于是改变了很多,变得屈从环境与外围的评价,好评开始出现,事情也日渐顺利。但骨子里的纠结依然在,只不过从过去我与外界的矛盾变成了自己内在的分歧,两个“我”打架并不比自己和外界战斗轻松。 内心交战的结果自然是不停地寻找统一的途径。佛家的随缘似乎是个好法子,唯一的问题在于内心必须强大到对一切无所谓。但事实是做不到无所谓,因而也做不到随缘。后来继续,发现唯有坚守一定,只在关注的事情上下力,缠绕的事情大少,才能好过一些。另外的一个法子是做减法,日益去除外物,祛除念想,心如古井,自然就舒服些。这一点也非常难。一个是自视甚高,不愿入流俗,有贪大求全的痼习;另外一个是心胸不宽,放弃自然很难。不过在时间面前,在催人老的时间面前,这个问题竟然迎刃而解了——在和时间的对垒面前,一切显得那么力不从心,那么毫无还手之力,惟有放下,放弃,归于尘土。

择其不善者而改之

文苑 2015-11-16 阅读 1.6万 回复 10


择其不善者而改之

无聊的时候,实在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翻起了古龙。古龙的小说绝大多数都看过,不过因为他的东西太多了,特别是代笔和假托的太多,所以总有一些漏网之鱼。今天随便挑了一个陌生的看,感觉意思没有以前大,丢下了。 然后胡思乱想起来,忽然就想起了他的《欢乐英雄》。这是古龙求变时期的作品,他那时已经厌倦了描写江湖喋血,而开始尝试描写欢乐的江湖,刻画欢乐的英雄,他似乎已经开始成功,可惜他的酗酒恶习让他的尝试中断了。这是古龙的不幸,也是文化的损失。 欢乐英雄讲的是一个叫郭大路的穷小子的故事。这人一生从师无数,全是拈不上筷子的江湖小角色,但是他很聪明,他跟着这些师傅不是学他们的长处,而是专门发现他们的毛病,然后自己加以克服,因此他虽然从师不高,但是居然也学得一身好武功。这个时候,他忽然狗屎运上头,碰上了一个同样穷得丁当响的家伙,两人天天斗嘴,而且一不留神,在斗嘴的过程中,破了一个江湖大案子,而那个专门和他斗嘴的穷小子,居然是一个大家的美女小姐燕七。 当年在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有很多奇怪的感觉,感觉这燕七来得太突然,结局也太喜庆,后来看聊斋,才知道古龙其实是借用了聊斋中《金陵女子》的情节,燕大小姐其实是很有些狐意的。 明白了这个后,才注意起别的东西来,现在突然发现,郭大路的学艺方法,居然是真的很有道理——在我们一生的学习过程中,确实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学了很多不中用的东西甚至错误的知识,它们除了浪费我们的时间与精力,甚至会误导我们失掉正确的方向,必须加以清理了。 随便理了一下,比如那些泛滥成灾的斗争哲学和宫庭术,比如那些搞花架子的东西,确实是很害人的。也许我之前已经在不自觉中开始明白了,比如在写作上,我开始摒弃那些华而不实的风格,在书法上,我已经厌倦那些狂怪夸张的书风,在做人上,已经更习惯尽量敏于行而讷于言。 或者,用流行的话说,是开始节约资源,过绿色生活了。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或者一开始就受到这样的指点,那么我们人生的可能性会多得多,成绩会大得多,心情也必定会愉悦得多。 可惜我们回不去了。幸好明白真理任何时候都不晚,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当然犯不着那样夸张,古人好大言,即使讲这样的话也如此——看来随时随地都要提防,不可一时放松的。

水镜的无奈

文苑 2015-11-15 阅读 1.5万 回复 8


水镜的无奈

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水镜一定很无奈。 不说我们同住在竟陵这个弹丸小城竟然一年到头难得见上一面,就是见面了,除了喝酒品茶抽烟下棋,也是以我斗他为主。水镜口讷,每每被我逼急了,只能端起酒杯,说,你说的有理,喝酒。 水镜有两个幼时就玩得很好的朋友,我们见面时,那两个朋友多在座,其中一位在我们斗得难解难分时,往往会突然伸出一根指头,厉声说,错。 于是我们停住,齐问他错在哪里,他则俯下身子,吮一口酒后,默默无语了。 其实我是很佩服水镜的,他的字好,画也不错,古书看得比天门绝大多数以文为生者至少不少,而且最值得我敬重的,是他有一股子犟劲,一旦喜欢上某种事情,就会一头扎进去,直到搞通了才出来。而后面这个特点,正是我缺乏的,我喜欢东游西逛,不能沉潜。其时他忽然迷上了学佛,天天撺掇我也学学,因我是无神论者,于是嘴仗在所难免了。后来战火由酒席烧到了网上,他把我拉进一个学佛群里,日日里受一帮佛友熏陶。眼看渐有招架不住之势,我忽然想起了庄子。开始编排他的故事。 “一日,水镜禅师升座说法,一帮佛法MM侍座左右。一时间云霞似锦,天花乱坠, MM们听得如痴如醉。忽水镜禅师长身而起,电闪而出。MM们齐声惊呼:‘why?’答曰:‘尿。’” 这个故事把水镜禅师气得半死。盖他当时正在领会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妙理,日日里揣摩身体是个臭皮囊的玄机。被我这个故事一激,竟然无法用力了。 后来他看我慧根全无,执着太深,就换了一个策略。一日我们散步,他忽然说,我劝你学佛,其实是这样的,譬如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希望能和你分享。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领情似乎有些不仁。此后我再没有编排他学佛的故事。只是他也对我学佛死了心,再没有提起了。 一晃大几年过去了,红尘中有如许五色的事情,真的是渺小如我无法应对,甚至无从理解的。渐渐地我开始领悟放下的价值。特别是身体日益衰朽,从过去以为的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到现在觉得死生亦自然了,想法日益靠近空的内涵,于是开始想起水镜的好来,有一种惭愧,一种欣幸,觉得水镜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是多么的无奈,而我有一个像水镜这样的朋友,是多么的幸运啊。


棋谱的故事

文苑 2015-11-10 阅读 1.9万 回复 15




棋谱的故事
文/随便聊聊

人到中年之后,失眠开始光顾。年青的时候挨床就睡着,三十五岁以后,常常是辗转反侧到半夜,头脑仍然非常清醒。这时我便会打开灯,拿出一本理论书籍,慢慢地看起来,往往不要三分钟,我就会抱着书本进入梦乡。
  慢慢地我的书不够用了。虽然因为做文字工作的缘故,我的手头不乏类似的东西,但是书有限而日子无穷,渐渐地,催眠的书籍甚至材料都被我看过几遍了,包括很久以前单位派发的砖头厚的本本,都翻烂了。炒现饭调动不起思维,反而会因为厌倦而格外清醒。于是我开始重新选择另外的催眠工具。
  我选择了棋谱。年青的时候,因为考虑到退休后的时间消费问题,我学会了下棋,围棋象棋都会,而且算得上业余高手,所以我手头有不少高手的棋谱。于是每每无眠的时候,我就拿起一本棋谱来,很快就会在那些单调的着法演绎中睡去。
  去年逛旧书摊的时候,我淘到了一本《李昌镐棋谱》。李昌镐是围棋界的奇人,外号石佛,因他总是面无表情,下棋的风格也是平淡无奇,杀人于无形。他是至今为止获得世界冠军最多的棋手,他对围棋的贡献,只有围棋大师吴清源可以相比。我一直对他的棋很好奇,所以很开心地买了。
  但是买了之后我非常后悔。现在这本书就放在我的枕头边,但我几乎没有看了,它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刺激我的睡眠神经,而不能像其他催眠书籍那样在催眠的同时,予我以助益。
  以前我用书籍催眠的时候,虽然主要想法是催眠,但是那几分钟的阅读效率是极高的,看过的东西都记得非常牢固。但是这本棋谱,我看了半年,仍然一局也没有记住。我反复思考其中的原因,终于有所明白。
  年青的时候,我看过很多日本作者著述的棋谱。可以说,那才是真正的棋谱。棋谱中所透露出来的棋的理念,以及那种对人的关注,对我影响很大。至于对棋本身的理解,更是匠心独运。
  但是我手头这本棋谱太垃圾了。它甚至比单纯收集而不置一词的记录都不如,因为它肢解了那些美妙的棋局。这种垃圾首先表现在作者对棋的理解极其肤浅。它除了会推演几步着法之外,对棋势的把握,对棋理的解读,对风格的评价,根本一窍不通。其次是对棋理的解读根本不着边际,大师之所以为大师,其能够独步棋坛,根本原因是大师对棋有独到的、高出同时代的理解。可以说,棋手的水平从根本上讲是对棋的理解,即棋理的高下。而我从这本棋谱中,看不到一丝这方面的东西。最后是对风格评价的幼稚。就像人的性格没有好坏一样,棋的风格也没有高下之分,而只有流行不流行之说。而该书的作者居然将李昌镐的棋风吹嘘为最好,其思想水平之次让人无语。
  后来我反复思考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结果,结论是,一是我们的作者水平太次了,他们只是业余五段,水平和我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对棋有太高明的见解。其次是他们太浮躁,不想下精细的水磨功夫,这从这本棋谱居然收录了几百局可以看出。我年青时读的棋谱,厚厚的一大本,最多讲几局棋。用一本薄书讲几百局棋,能够讲透才怪。
  回想起年青时看的象棋谱来,感觉那时候的棋谱又是另外一种毛病,即谈玄,作者往往通过文学语言,把棋局讲得天花乱坠,但对具体着法却一窍不通,就像金庸的武侠小说,只能逗人一笑而已。
  无论是谈玄还是贪多,都只是浮躁的表现而已。不愿意对细节下功夫,舍不得对基础的东西下功夫,是国民性中带根本性的弱点之一。仅仅一本小小的棋谱,也将这种劣根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梦与现实

文苑 2011-06-22 阅读 1.4万 回复 10


曾经有段时间,我被水镜拉进了他的佛友群里,天天和一班佛人胡侃。

老实说,我不信佛,虽然尊重佛教,和佛学,但我瞧不上那班人,特别是瞧不上他们对佛学的自以为知之,其实根本不知。

所以,我在那个群里扮演了一个鲢鱼的角色,以斗那些假和尚假尼姑们为乐。

这样做的结果,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场面有多么的火爆。

先是,一位管理员贴出了一个字,单独的一个“佛”,我看了,说,这不应该是佛法的趣味,因为纯用碑法,刀剑森然,与佛学的追求背道而驰。

我说的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如果他们够高明,可以很简单地举出造像来反驳我。因为龙门石窟这座佛教书法宝库中,充斥的全是这类笔法。龙门十二品,全部是碑法。

可笑的是他们佛学水平不高,脾气倒是极大,不仅立马粗话出来了,那个发字的管理员居然说恨不得立马诛魔。我的妈呀,这哪像佛学人士啊,这简直就是屠夫作派。

于是水镜说,我终于明白宗教战争是怎样发生的了。

那个一心诛魔的人第二天就退群了,自己去弄了个佛教群,做自己QQ群的菩萨去了。

第二次,是看了南怀瑾演讲录后发了一通感慨,结果引来了另外一个管理员的愤怒。南怀瑾据说是当代佛学大师,很多人好佛都是受了他的教化。我之所以看这本垃圾书,也是听了水镜的撺掇。但是看了之后,我对南怀瑾彻底失望,失望以至鄙视。因为在他的演讲录中,根本看不到什么我认为值得看的东西。他首先吹自己曾经阔过,说一万两银子一夜之间没了。然后又吹自己讲课,讲哲学的时候,很多女孩子跑来听讲。然后,他吹嘘自己的演讲对象全是企业界的老总。最后,他号召小孩子们要从小就读经。我说,这样一个其俗入骨的俗物,竟然是佛教界泰斗,真是让人无语。

结果呢,结果更恐怖,一个女管理员——水镜告诉我的,跳出来说,恨不得杀了我,骂我怎么不去死。

后来我不理他们了,这样素质,居然学佛,笑死我了。我就和水镜斗嘴。

水镜说,佛学广大,包罗万象。他还说,看了佛经,你会发现文学是笑话,书法是笑话,绘画是笑话,哲学是笑话。包括庄子,都只是顽童而已。

我就笑。

我说,那么,你现在怎么用上了电脑啊?

他无语。

然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说现实就是一个梦,你以为你是你,其实你是梦,我也是梦,都是梦。

我说,那么掐你一下,你别还手,因为我掐的是梦。

他又言他,说,躯壳是幻像。

我就编了一个故事,说,水镜禅师正在和一班佛学美眉说法,正说得天花乱坠,突然长身而起,杀出门去。众美眉齐声惊呼:WHY?答曰:尿。

他狂笑,说我庸俗。

我说,我并不否认佛学的价值,而是想说,对佛学要么真学,要么只是装门面,即要定好位。真学就按佛学的要求,慈悲为怀,追求彼岸理想。要么假学,吹吹而已。现在你们既不能真学,人家一反对又像被挖了祖坟,不明智啊。

我又说,佛学对世俗中的强者来说,只是一种时尚或者爱好,或者一种遁道——坏事干多了想借佛学找心理平衡,而对底层人士来说,是对现实不如意的一种逃避,即今生今世老子不行了,老子为来生,为后代积些缘。

如此而已。

因为这种作用,社会不满情绪和民众的负面心理有了一个比较畅通的消泄渠道,所以佛教是有它的积极作用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江洋大盗、落魄官吏和失意人士喜欢遁入空门的原因。

但我说不通他们。

后来我自己退出了,因为我忽然明白了,我是打碎了他们的偶像,或者说,我是抢走了他们的慰藉——很多学佛的人,往往都在现实中遭到过很大的打击,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法门,现在我告诉他们这东西不过如此,我太残忍了不是?

其实,人太渺小,人生太短促,要活得快乐,还真得找些慰藉,无论这慰藉是虚幻还是实在,都很重要。

有些虚幻的慰藉甚至更重要——有了这种慰藉,就像做美梦一样,要是能够不醒,该多好;而如果你跑去打醒他,他不找你拚命才是怪事。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幻梦,你以为他在梦中,他还以为你没醒呢。
今年忙得半死,基本没有时间闲聊。几经折腾,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无论多忙,也要到论坛灌水。以前我是很喜欢灌水的——哇,我咋也如老Q一样,开口就要说自己曾经阔呢?真的老了,我以为灌水的趣味很多,下面一一道来。一、可以练练文笔。上班的时候,昏天黑地地写公式化的八股文章,时间长了,人都长得像八股样了,一下笔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领导重视组织严密措施得力效果显著,对码字极为不利。而灌水的时候,不怕领导批评,无惧同事挑刺,想啥说啥,想咋说就咋说,生动活泼,意气风发,嘻笑怒骂,对文笔的娴熟和个性化十分有益。二、可以灵通消息。很多消息来源,就是在灌水的时候发现的。至于柏枝和霆锋还是和冠希合拍,就更不在话下了。三、可以认识朋友。文如其人,灌水看得更清楚,不像那些换米的东西,是捏着鼻子,挤着眼睛,扭着屁股弄出来的,是表演,就像演员一样不容易看穿本来面目。但灌水不同,基本上裸行的语言,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出作者的性情,于是人以群分,气味相投就混到一块成朋友了。最后讲个故事,说,谢先生和谢小姐结婚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而且居然结合了两人的优点,大欢喜,决定一定要起个与众不同的名字,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最后孩子的爷爷说,我有个好名字。大家赶紧张起耳朵听。爷爷得意地说:现在的孩子重名多,我看就取四个字的吧?众人问说哪四个字?爷爷说:谢谢合作!
先界定几个概念。

根据《现代汉语规范字典》的解释,现代在我国历史分期是1919.5.4(五四运动)到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近代,是指中英鸦片战争开始(1840年)到五四运动(1919年)这中间的一段时间

  当代,1949年10月1日至今。

远古,按郭沫若的意见,是指原始社会时期。
上古,一般指先秦时期,即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前的文明时期(夏、商、周、春秋战国)。
中古,一般指汉至隋唐。
近古,宋元明清。
近代,鸦片战争(1840)至1919.5.4。

诗歌,指韵文,区别于散文的一种文学样式,在中国文学史上,包括多种具体样式,诗词曲赋,都是诗歌。
单独称诗的时候,也有各种分法。如按时间分,可以分为旧诗或新诗,旧诗是指用文言写作的诗歌,新诗指用白话写作的诗歌。旧诗按时间又可以分为古风和近体(今体),古风不太讲究韵律,近体则有严格的格律要求,也就是律和绝。这个始自唐代,是唐人的“近”和“今”,而不是我们现在的“今”和“近”。
但更重要的分法,是按是否严格用韵来分,前面说了,旧诗中,严格用韵的是近体诗,包括律和绝,新诗同样如此,可以分为自由体诗和新格律诗。

下面,开始随便聊聊新诗。因为涉及到与旧诗的一些比较,所以先说了一下自己对一些概念的理解。


说明:因原帖关闭,特专此回复。并同时声明,我从不出粗口恶言,更不搞人身攻击。我希望他人也能如此。

以下引用种地农民的发帖:
“夏成云先生在这个帖子中的回答终究没有发出来。现在让我们来猜想一下他是如何回答的?
其一:听口气,楼主像是大天门的管理,致少也是版主吧?如果真是,这个论坛……
其二:楼主如果不是管理也不是版主,那就是鼻子上插大葱——装象。管理应该零容忍这样的冒充者。
其三:“夏先生所发的帖子,全部是现代诗。说句实话,当代没有诗人,当代没有好诗,诗和诗人在当代都不受待见——当然这是从文学的角度说的,如果仅仅从爱好者的角度来说,写诗无可厚非,而且值得鼓励。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在每个帖子后面都跟一个发表于XXX呢?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纯诗杂志呢?这些杂志在人们眼中,有几许价值呢?”楼主的这段话只能说明楼主的无知。有的人无知的可爱,有的人无知的可恨。
其四:……
鄙人真不知道夏成云先生是如何回答的。总之他大度地走了。可以想见,他满怀希望地来家乡论坛,满怀失望地走了…… ”

答复:
一、不是只有管理者和版主才有权利发建议性的发言,比如您在第二条中就有“管理应该零容忍这样的冒充者”这样赤裸裸地指使管理应该如何的话语。

二、请您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即,任何结论都要有事实作依据,而不能仅仅靠推测来得出结论。而您的这个帖子,通篇都是推测之后的结论。
这是起码的常识。攻击别人的动机太容易了,可以很简单地说对方动机如何阴暗,然后挥舞大棒,拳打脚踢。可惜在明眼看来,喜欢这样做的人通常比较无知且心理阴暗。为什么呢?因为有一句话,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喜欢阴暗地推测,你必是阴暗之人。

三、关于当代诗和诗人的问题,这是个很严肃的学术话题,不要动不动就对不同的学术观点冠以无知。您以为自己在这方面很高明么?我怎么看您这个帖子里,错别字都有几个,错词也不乏。无知的是谁呢?何况,您对我有几分了解呢?没有。没有就敢说人无知,您说,谁比较无知?

四、夏成云先生是什么心情走的,您应该不知道,整个事情的原始样子是怎样,您应该也不知道,因为您当时并不在场。现在您在一点信息都没有获得的前提下,就敢猜测夏先生走时的心情,您太有才了,强烈建议有关部门,比如犯罪心理研究所,大学心理学院,延聘您为专职或兼职人士,以充分以挥您的专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黄钟毁弃,明珠尘埋。
我是真的这样认为的,请您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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