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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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妹妹神侃百鸟早会
雪妹妹,记不记得,那次我说你象一只阳雀,飞走了,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愁怅。这次呀,我给你侃一侃我楼下的花园,侃一侃花园的小鸟们是怎样召开早会的。你愿意听吧?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许啦!
这么告诉你吧,我楼下的花园有396种常绿植物:其中有99种花卉,每种开花9999朵,当然包括玫瑰花。有99棵果树,每树结果9999个,也有你的开心果。有99棵风景树,每树绿叶9999片,不知你喜欢哪一片。还有99株常春藤,每藤分丫9999枝,你不小心就要被缠住的哟。
雪妹妹,你不要笑。这些说起来,好象是神话。你知道的,我哪有功夫一棵一棵地数。只觉得,这花园的植物很多,很茂密,且绿色满园,馨香四溢,我就瞎编一气了。
这么好的一个去处,我每天都要独自走一圈的,可惜,你工作忙,不能来,只能听我说了。这花园是按照天罡地煞星修建的,这不,花园深处有三十六道曲桥,七十二眼池水,一百零八个景点。你想把它看个够,还真是不容易的。
呵呵,雪妹妹,我们今天是来看百鸟早会的,再不能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还好,这神秘莫测、美不胜收的花园,正是鸟们栖居的好地方,也是百鸟聚会好去处。这么说吧,这花园里的鸟没有一百种,也有九十九种。
首先呀,说说每天早晨叫我起床的“婴儿鸟”吧。她呀,天还没亮透,就“藕娃,藕娃……”的叫着。让人听着,就想到一个婴儿刚刚诞生,这世界充满了勃勃生机,心情舒畅极了。这婴儿鸟之名是我原创的,以前听人说她叫什么“狗娃鸟”或“苦娃鸟”。说的是明朝时候,一个员外家的小姐,养了一条很美,很听话,很忠心的狗娃,不幸夭折。小姐思念她的狗娃,镇日念叨着“狗娃,狗娃!苦娃,苦娃!”,后来郁郁寡欢,随狗娃去了。再次托生为一只凄美动人的小鸟,每天一起床,就“狗娃,狗娃!苦娃,苦娃!”地叫着,让世上的美男子都来同情她。我每次听到,都要流泪。后来,我把她改名婴儿鸟,听起来就只有高兴的意思了。
你不觉着有趣吗,雪妹妹?这时东方的天边刚刚透出一点红霞,婴儿鸟就停住了悦耳的歌喉。接班的叫声是“哥哥呃-不,哥哥呃-不……”,我把她定名为哥哥鸟。她的叫声让人感到有一个亲密无间的妹妹,在他的亲哥哥面前撒娇。有的人把她叫着鹧鸪鸟,还把她的叫声译成“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说得是江逝一带有一个外出经商的商贾,与家中爱妻分别后,很多年过去了,一直音讯杳然,妻站在最初送别的江水边凝望成一只悲苦的鸟,一年四季凄婉的叫着:“咕咕,咕咕,咕咕……”,南来北往的客商就依谐音叫她鹧鸪鸟,并把她的叫声翻译成:“行不得也-哥哥。”叫她的商人哥哥不要跑远了,更不要一去不复返,要记住她这个痴情的苦妹妹。
唉!每一只鸟都有一个离合悲欢的故事,让我这凡夫俗子感到有些自叹不如了。我这么说,雪妹妹,你不要笑我。哥哥鸟飞走后,接班的是一对吵架鸟,有老人叫她们“春雀子”。她们吵起架来,互不相让。一个骂:“春雀-皮”,一个回骂:“春雀-屁”;先一个回骂:“皮皮-皮皮-皮皮-皮”,后一个再回骂:“屁屁―屁屁―屁屁-屁”。她们呀,边对骂,边上窜下跳。展示着她们黑缎子披风下的白羽衣、红脚掌,让观看她们的痴男怨女眼花缭乱,不知所云。
这一对吵架鸟呀,一直闹腾到太阳上车后才消停下来(据说太阳每天都要乘上六条龙拉的车子)。其实,听吵架鸟吵着,也不会心烦的,雪妹妹,你说是不是?紧接着,一群“家家鸟”列队走进来了。“家家鸟”之名也是我的专利,其实她们叫麻雀,农村人亲密地称她们“家雀”。
雪妹妹,你可能要问了,为什么叫家雀呢?因为呀,这些麻雀以前都是栖居在农家的茅草屋檐下。我们家乡有句歇后语,说的是“屋檐下的麻雀-吓(he)大胆了的。”是说麻雀把屋檐当成自己的家,无论主人怎样烦她们,抑或威胁她们,她们也不会离开家的。后来,农村从茅草屋变瓦屋,从瓦屋变墙屋,从墙屋变楼房,麻雀在屋檐下没有栖身之地了,只好转徙到树林草丛中安身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叫她们家家鸟,因为这样子叫起来显得亲切友好一些。还有,家家鸟是我们家乡的象征,她们整天里叽叽喳喳的,能给人们消除生活的压力,也能给周围带来喜庆的景象。
家家鸟一队队、一群群的,打身旁飞过,带着“虎虎,虎虎”的风声。然后“扑、扑、扑、扑”绕过一排排玉兰花,跃过一团团凤尾竹,穿过一棵棵五月桃,在枇杷树林边压向绿绒般的草地。呵,在陶然居以东,爱晚亭以西,去年落下的草籽,够她们尽情享用一顿了。这些可爱的家家鸟呀,快活得让人羡慕!
其实呀,还有一种更让人仰慕的贵族鸟。雪妹妹知道是什么鸟吗?还是记不起来吗?就是前面和你说的阳雀呀,她的名字既叫戴胜鸟,又叫贵贵鸟。上次因赶路,没有看到她的本来面目。这次呀,天赐良缘,让我在花园深处看到了。好一个贵贵鸟,她歇在一棵宝塔松的枝杈间,黄色凤冠象征她的高贵典雅,黑而圆灵光闪烁且傲气深藏的小眼睛邈视这鸟国天下,颈项若贵夫人围着的浅黄色亮丽的貂毛围脖,身穿梁红玉击鼓时所穿的黑白相间的秀女铠甲,两只金爪抓紧枝杆,长嘴巴似一柄窄窄的日月弯刀时刻处于备战状态。
雪妹妹,我描述的对不对呢,让我们再看看网友的推介:戴胜鸟用嘴在地面翻动寻找食物。飞行呈大波浪状,体态轻盈,亚赛孔雀开屏。若遇敌害,它有一手绝招,从尾脂腺分泌出一种黑褐色油状液,气味极其恶臭,定使来犯者掩鼻而逃。多单独或成对活动。常在地面上慢步行走,边走边觅食,受惊时飞上树枝或飞一段距离后又落地。飞行时两翅扇动缓慢,成一起一伏的波浪式前进。停歇或在地上觅食时,羽冠张开,形如一把扇,遇惊后则立即收贴于头上。性情较为驯善,不太怕人。鸣声似“扑-扑-扑”,粗壮而低沉。鸣叫时冠羽耸起,旋又伏下,随着叫声,羽冠一起一伏,喉颈部伸长而鼓起,头稍前伸,并一边行走一边不断点头。戴胜鸟属于夏候鸟,一般夏季才会见到,多生活于树木茂密的森林,以虫子为食。戴胜鸟主要觅食地面上的各种昆虫、蠕虫和幼虫,是有名的食虫鸟。以摄食地下金针虫、蝼蛄、步行虫等昆虫为生。它所吃的昆虫量,约占总食量的90%,多是农作物的害虫。
呵呵,雪妹妹,别相信网上的鬼话,我听见戴胜鸟的鸣叫了。她用浑厚的喉音悄悄地、轻轻的说:“死-哥哥(果果)”,“背死你-哥哥(果果)”。分明是一个妹妹在哥哥背上嗲声嗲气地打情骂俏呀,你说是不是呀,雪妹妹。你想没想让哥哥背你呢。若真有这个意思,那只能在下次的旅途之上如果你的脚不慎歪了。此时此刻,我有一个预感,树林深处,有一只鸟在窥视我,她就是那个叫阳雀、又叫贵贵的戴胜鸟。很有可能,她就是本次百鸟早会的王后娘娘。一抬头,红红的太阳车已经飞越过远处的五华山,灼热的光芒穿透绿叶隙缝照在园中水池里,漾动着点点银色的波光。
哎呀,说来说去,差点把时间搞忘了。现在几点了,雪妹妹,还阳雀贵贵呢,也不提醒我。正好八点吗,我八点半要上班的,可是还有好多鸟没看完呀。你看,她们一窝蜂地全来了,连近处九曲桥、廊桥顶琉璃瓦上都歇满了来聚会的鸟众们。呵呵,108个景点,就有108只鸟儿吗?我目不暇接,一时间闹不清先说哪一只好了。她们上上下下,左冲右突的,我叫得出名的就有百灵鸟、相思鸟、斑鸠、翠鸟、黄雀、八哥、啄木鸟、鹦鹉、鸽子和小燕子等。叫不出名的就是那些穿着红色盛装的贵族们,有了,就以红色为她们命名吧。大抵有桔红绒冠鸟、赭红头颈鸟、露肩露膝枣红连衣裙鸟、全身玫瑰红鸟、全身桃红鸟、全身粉红鸟,等等等等。按照《红楼梦》给女孩子取名的规矩,这每一只鸟都应该是一个靓丽的妹妹吧?!
呵呵,雪妹妹,你不要问我有几个好妹妹。你看那太阳车已从花园的东边走过来了,马上就八点半了,我还没有过早,关于这些靓丽的好妹妹,我的阳雀贵贵,我们下次再聊吧!
感恩的献礼
——献给九十岁母亲的诗

(一)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歌颂你
我的母亲我的妈妈我的娘
你把我放在人类文明的摇篮里
那是一个充满泪痕的月亮
为了消除我满脸的菜青色
你将干瘪乳头挤了又挤
挤出血来你也心甘情愿呀
你吮着我慢慢红润的脸蛋
你的眼中含泪你却露出了
无比欣慰的笑容你笑了
你跪倒在土地神的灵位
用缀满补丁的搭脖
揩干了幸福的泪水
你相信土地老爹是灵验的
你的孩子和门前那些小树苗
在你的默默祁祷中睡着了

(二)
你的捣衣杵常常被嫦娥偷觑
你的纺纱车常常在豆油灯里摇晃
你的蚕宝宝躺在我的睡梦中偷嘴
你的弯镳刀是我放飞的小船
你赶着那头牛那头菜花牛
你牵着那头猪那头麦芽猪
小狗小猫围着你还有一群鸡
你俨然家庭国王我离不开的国王
肚子饿了找你小手脏了找你
衣服破了找你要睡觉了找你
脸划伤了鼻出血了铅笔要削了找你
书包被大孩子抢走回家时摔了一跤找你
吃饭鱼刺卡在喉上厕所小皮带解不开找你
早晨起床起迟了找不到衣服和鞋子找你
找你 找你 找你 在你的羽翼庇护下
我的幸福远远胜过了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三)
风风雨雨霜霜雪雪寒暑易节
无论多么难捱你都不会在意
你的内心世界是一个超负荷磁场
你在孩子们面前却永远是拂面的春风
春天你把我们扮成小风筝
夏天你把我们折成小纸扇
秋天你把我们装进小书包
冬天你把我们捂进小棉袄
小小的我不知什么是童稚
总觉着我比你更聪明
常常试着出走看世界
离开你又寻不到门前那棵树
你告诉我捏紧风筝的那根索
这样我就走不出你的手中线
我说我是你的小树苗总有一天要长大
你看着邻家门前大树荫希望我的树荫比它大
就这样我在你的期盼里走出去
你欣慰的泪水就融进了门前那条河

(四)
你沿着那条河走过来没回头
偶有回头是耽心孩子没有跟上来
夜里行走怕流星骗走你的娃
白天行走又怕那贪玩的太阳
把孩子留在花草丛留在小河边
我们已长大也还是你的心头肉
每个孩子出门你都微笑着帮他换新衣
之后却偷偷摸泪直至嚎啕大悲
让全村老孺妇幼都为你心酸
岁月一天天砍削着你心中的小树
你的孩子还不是森林还需要砍削
你没有拔高的期望只要孩子能成器
无论走多远你都守着心房的平安线
守着门前静静的小河和那些向上长的小树苗
守着轮流值班的日月星辰
以及急急忙忙向南飞去的云彩
想象你的孩子们乘那朵彩云回家来

(五)
你的牵挂象静悄悄飘洒的细雨
静悄悄地落在儿女们出行的路途
你的思念把自留地划分成一个个版块
一块地就是你一个儿女的乳名
你念叨着他们的生辰八字
念叨着他们和你对着干的乐趣
念着念着一不小心念过去一个甲子
你的孩子们头上也落下霜雪
你珍爱的那些挖锄再也挖不动地了
你把它们磨了又磨磨的锃亮
那些缺了腿的小板凳面上已陆离斑驳
你把它们摆放整齐等待小主人归来
蟋蟀在叫老鼠在跑你心中没有孤独
燕儿在跳麻雀在蹦你高兴它们争食碗中残羹
还有与你同吃一锅饭的猫儿狗儿
它们的馋相驱除了你无尽的忧愁

(六)
一枝一叶一声乌啼总把你的瞩望
引回到半个世纪前那低矮的茅屋
进门上楼梯多么不方便的奢侈
出门坐汽车怎如老牛车平稳
一部电风扇要买百十把小蒲扇
你的意见往往让儿女们高兴的流泪
世事在变古制常改你摊上诸多的不适应
老了花了的眼里再也没有泪水
只有门前小河仍在门前徘徊
小树长成老树绿叶更新如昨
儿女们在你眼中也还是当年贪玩的宝贝
只是摇篮已从平原扩展到海滨
你再也没有力量去摇动旧时的希望
你的小蜜蜂年年要采你的油菜花
你的儿女们年年爱吃你的团年饭

(七)
猫尾草在父亲墓碑前摇曳
剑茅草点燃了坟场的鞭花
你小心奕奕生怕踩伤了草根嫩芽
把清明花一朵朵簪于荒冢发间
每年的三月三老天都会有凭吊的细雨
即使和风丽日这里也有哀哀哭声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狱
却相信阴阳两界可合二为一
望九的高寿向前走还有多少时日
你祁求老伴在那边看着孩子们
保佑他们清清吉吉不病不灾
一生一世从不为自己考虑的老母亲呀
你的小月亮小太阳会回来报答你
你的小燕雀小密蜂在家里唱着感恩的歌
你的儿孙们带回了四海五湖的涛声
这些顽皮的捣蛋鬼踏进家门的时候
还要借你的手杖掸去他们身上的尘埃
2009年3月15日于天门电信

窗 外

文苑 2014-04-16 阅读 1.4万 回复 30


窗 外
在国人办公皆享受奢华厅室的当代,我办公室的窗户,还是老式的木框架,两扇玻璃门内,用6毫丝焊接成防盗网。想我今年59岁了,还在这窗内办公,不时感觉有笼中鸟的意味。 这么想着,窗外就有两只灰鸽子,轻轻向窗门飞来,又轻轻落在我的窗台上。一只自顾自清理羽毛,一只瞪着滴溜溜转的圆眼,向窗内窥探。我大喜过望,我终于有了伙伴了。 我站起身来,轻轻轻轻走近窗口,大气不敢出。两只灰鸽子,竟然不怕我,只是轮换着,一只理毛,一只站岗。我想与它们和平共处,也就不惊动它们,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这个窗子外边,许多景物都是我常见的。在今天的蒙蒙细雨中,首先进入眼帘的,当然是距窗子最近的十几株万年青。然后才是与之相连的杂树、杂草、围墙,还有就是远处西湖畔蒙蒙胧胧的风景花木。 就这样看着窗外,心海凭添空灵。不由自问自,这临窗的十几株树为何叫万年青呢?我不由得打开百度,查到有关翠玉万年青的概述:万年青,别名白河车。拉丁学名Rohdea japonica,英文名Omoto Nipponlily。是万年青属下的唯一物种,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又名蒀、千年蒀、开喉剑、九节莲、冬不凋、冬不凋草、铁扁担、乌木毒、白沙草、斩蛇剑等。 真正要命的很,这么多名字。我们现代人也只有乳名、学名、曾用名之分,即使古人也只有名、字、号、尊称、誉称等。如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断不似这万年青,奇奇怪怪,名字繁多。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万年青独有的馨香夹带些细雨,轻轻拂拭我的脸颊,我忽而清醒许多。我明白了,这万年青之所以有诸多名号,是因为它受到古今中外众多种族的喜爱。万年青原产美洲热带地区,经数百年迁徙,后分布于中国和日本。中国主要产区有山东、江苏、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广西、贵州、四川。万年青是很受欢迎的优良观赏植物,在中国有悠久的栽培历史。其汉语名称“蒀”,意为“性好温暖的草本植物”。 万年青性好温暖,人类亦喜好温暖,因此它能够繁茂于我的窗外。据有关科学鉴定,万年青可以去除尼古丁,甲醛等有害物质。种植万年青,会给居住环境缔造一个完美生活空间。在客厅或者卧室放置一盆万年青不仅起到装饰观赏的作用,而且令人神清气爽。此外,万年青还具有吸收室内毒气废气,释放氧气,对室内的空气起到净化的作用,尤其是对免疫力比较弱的老年人来说非常有好处。 ……窗内站久了,思绪慢慢回返。窗外小雨转中雨,一声碎雷,吓飞了两只可爱的灰鸽子,我的心情也随着变得异样起来。你看那站在万年青后排的喜树、楝树和臭椿,也不知它们有没有什么作用。我仅仅知道,它们一入秋冬,就开始变得老气横秋。风一吹则黄叶飘零,凄凄艾艾,满目苍凉。终不如我这万年青,春蕾夏花秋果冬实,且四季常绿。 再往远处,是西湖边上的樱花路,两排樱花树的樱花早谢了,只余团团叶片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这就更让我钟爱我的万年青了。我的万年青,不论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其枝叶总是葱郁若翡翠,抛光似碧玉。且还有淡黄色花穗,鲜红色浆果。古往今来皆把它作为富有、吉祥、太平、长寿的象征,深为人们喜爱。 其实,我真正喜爱万年青,不是因它代表吉祥如意、家庭富有、健康长寿。而是羡慕它的自由自在,自由生长。它喜欢在林下潮湿处或草地中发芽,性喜半荫、温暖、湿润、通风良好的环境,一般沃土均可栖身。 就说我窗外的十几株万年青,有大有小,老幼共生,且其间夹生许多杂树。我猜度,应该是野生的。之所以其树有大有小,老幼共生,是因为每到冬季老树浆果落地入土,春来萌动发芽再繁衍出幼苗。这说明,万年青既能培育栽植,又能自生成林。它的祖先,从美洲热带地区迁徙到我泱泱中华,既而又在华厦大地遍行九州四海,年年代代,子孙成群,是何等地自由自在耶! 前些日子,我亲眼看到有人在窗外老树下挖走几株幼苗。我就在默默祷告,上天一定能够保佑这些自由的孩子们,让它们在新的环境里享受到新的自由。说来也是凑巧,我一祷告,老天就开了眼。雨住了,天晴了,被碎雷吓飞的两只灰鸽子不知从什么地方腾出来,掠过万年青树梢,翔击于万里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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