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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村庄的符号（外一章）【散文诗】

文苑 2013-07-16 阅读 2万 回复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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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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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村庄的符号（外一章）
文/荷语

无声的石碾，默然立在村口，站成村庄的符号，印证着村庄的沧桑。
推碾人走了，留下那根被岁月磨光的碾棍，留下形单影只的阿黄蜷缩在凹陷的碾道旁。
石碾穷的似乎只剩下一张光滑锃亮的石盘，一辊岁月剥蚀的碌礅，再也咬不动稻谷的香。

石碾曾是村庄的前生，念着推碾人叠加的脚印踩出的吱吱扭扭的碾响和噼噼啪啪的谷香，后世托生。
日月当空，石碾在推碾人的手中，走成转经轮，不知疲倦地围着日子转啊转……
石碾，一门心思就这样转着，转得个谷香满盆满盏，转得个饭香满口满腮。

石碾曾是村庄的牙齿，懂得无齿镰刀的心思，清心寡欲地啃咬着村庄的贫困与苍凉。
一碗谷一碗谷地碾，一瓢米一瓢米的压，碾出一天一天的温饱，碾进一年一年的辛酸。
听见推碾人推出吱吱扭扭的碾响，羊角辫儿不再饥肠辘辘，村庄的胃口不再饥肠辘辘。

石碾如今是村庄的眼睛，眯着老花眼回望着当年风风火火的身影转成了老态龙钟的蹒跚。
那深深凹陷的碾道是推碾人刻录的老唱片，刻录着石碾黑白的日子，刻录着村庄脱贫的路子。
那吱吱扭扭的碾响，是最动听的民谣，它唱着劳动和富强。
有石碾转动的日子，就有村庄的殷实和富足。
石碾，一个无法抹去的村庄的符号，指引游荡的灵魂找到回家的路。

*黄牛，村庄的生灵

回家的路上，黄牛的蹄印掷地有声。天空云层低垂，笼罩阡陌田垄。
路上的坑洼，由你憨厚的蹄印踩实落。你的蹄印如船，载着我的脚印泊过泥泞。

打翻的黄昏，涂染整个村庄。村庄镀上稻谷的色彩，温暖恬静。
“哞——”
一声高昂的哞叫声，穿透金黄的旷野。

晨曦，微蓝。你慢悠悠地踏上路途，驮着清亮的牧歌，洒下一串铜铃的音曲。
你低头走进田野，伸展粗壮的肌肉，拉着沉重的犁铧，刻下你宽厚的蹄印。
当蹄印搁浅在时光的尽头，你的哞叫声粘上满天星的花瓣。

子夜，暗蓝。你缓缓地卧下去，把自己卧成一座山岭。
让如血残阳从自己佝偻的背上滚落，用一根根肋骨勾勒出世人眼里的春秋。

卧牛岭，你卧地反刍，是反刍硬汉的思想么。
你一生都在田野中堙没，一生都在阡陌中反刍。

在世人眼里，你咀嚼的，无非是稻草的香。只是你蓝黑的眼睛，出卖了你的灵魂给我。
蓝黑，命运，读不懂的深奥。铁牛开进了田野，领墒牛注定卸甲归隐。
走出田野的你，就跟习惯扶犁的手突然闲歇下来一样，没着没落。唯有反刍，能抚慰稀落的蹄印。

我咀嚼着大先生写给你的诗：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
你咀嚼着历史的杂草和尘埃，背影消失在日渐缩水的村庄。

远眺赤壁

文苑 2012-06-30 阅读 1.7万 回复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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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赤壁
文/荷语

古国赤壁，你披着云霞静默打坐在“滚滚长江东逝水”中。
一个个慕名而来者，驻足在你的脚下，以无言的殇向你作揖别。

我隔着历史的尘埃，对你做一次远距离的眺望。
时光的镜头，被雾霭一次次打湿，一次次模糊了你的模样。

“赤壁”烙痕，仿佛将士们凝固的血浆铸就，疼了摩崖石刻的额头，疼了前来膜拜者的眸子。
一次次抽离我的视线，别你而去啊，赤壁，我要去远征。

陪我远征的，当是“赤壁”上方的青“鸾”，它庇佑着你的坚韧的凝重。
我想着，总有一个遥望远方的背影伫立，那就是你，火色的赤壁。

世间万物，有很多是速朽的，也有很多是不朽的。
比如，天上的浮云，地上的岩石。

战火燎过的赤壁，犹如一粒成熟的种子，种植在历史的深处。
它扎根在南屏山的旷野，淬火人性向善的灵魂。

不忍观看战争中手足相残的惨状，一尾蛇窜进摩崖裂开的石缝里。
一只螳螂在摩崖壁上的植被藤蔓上，面对眼前假想的黄雀，暗自神伤。

一群鱼，游弋在滚滚长江中，摆脱不了战死疆场的鬼魂的哭泣声。
一些黄叶随风飘零于江中，来也从容，去也无痕。

赤色的江水，由将士们的鲜血染成，驮着一段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往事如烟。羽扇纶巾风袅袅。天边飞来一片火烧云，靠近你，江涛的笑声戛然而止。

无言的栈道孔残喘着虚弱的气息，只有阳光拍打着赤壁的躯体。
赤壁啊，你的脚下碎石横卧，可是在无声的向世人演绎将士们战死疆场的景像？

我再一次抽离我的视线。聚焦瓦蓝的天空，看见你乘上青“鸾”，渐渐靠近灵魂的栖息地。
赤壁啊，我站在你的脚下，怀抱一只和平鸽。我想着，与江涛合音一曲《欢乐颂》。

端午荷包

文苑 2012-05-19 阅读 2.5万 回复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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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荷语

我和吴姨在同一个楼道居住了十来年了，吴姨平日里很注意养生，自然知道很多关于艾蒿的药用价值。记得每年端午节前，她都到西山坡里采一大抱艾蒿回来，放在楼下的平台上晾晒。这不，昨天上午下班回来，刚进西山小区院门，就闻见幽幽的艾香。循香望去，见邻居吴姨正翻晒艾蒿，不由得要几株，拿回家。
　　记得小时候，母亲也和吴姨一样闲不住。每年端午节前，不管有多忙，她都会上山坡里采些艾蒿回来。如果谁肚子受凉了，或者身上生疱疹什么的，母亲都会点上艾蒿棒来熏。艾香真神奇，只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就能熏治好。
　　我们搬进西山小区时，我儿子才上小学。那时母亲还健在，吴姨比我母亲小不了几岁，她自然也会这些熏蒸术。搬进西山小区后的那年端午节，我领着儿子到楼下玩，儿子戴着我母亲缝制的荷包。吴姨见了，直夸孩子的姥姥手可真巧，这些个针脚很是了得。从那时起，吴姨每年都会多采一些艾蒿，分给我用。
　　多少年来，端午节与粽香是分不开，与艾香更是分不开的，这已经成为乡里乡村的民俗了。这些年来，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小县城里端午节的氛围似乎也越来越浓了。近几天去逛街时，还时常碰到卖荷包的小商贩。那些红红绿绿的荷包，还真有不少买主呢。艾蒿，除了治病外，还可以选出几株规整的，用红线绳捆一下，等端午节时，挂到院子大门槛上，据说可以避邪，另外就是缝几个荷包装点心情。
　　昨天刚得了吴姨的艾蒿，心里就开始痒痒。今天利用课间操时间，悄悄溜到街上，到裁缝店里去转一转，讨些缎子边角料，准备赶在端午节前，自己缝几个荷包打点心情。虽然与缝纫店的裁缝不相识，但等我说明来意后，她们都会翻找出一些布头，爽快地送给我。我也就像得了宝贝似的，放到包里急匆匆往回赶。
　　回来的路上，碰见李老师正在一个小摊上挑拣荷包呢。她显然忍不住那些红红绿绿的荷包的诱.惑，没等砍好价，就提溜了一大把，惹得卖荷包的小贩直夸李老师人敞亮。当时，我也有所心动了，要不是已经得了缎子料与艾蒿，也许也和李老师一样提溜一大把回来的。摸摸包里的缎子料，觉得还是回家自己缝制更有趣些，于是一边欣赏李老师买的荷包，一边兴冲冲地赶回了办公室。只等下班回家，找出针线，开始着手缝制。
　　小时候，等我会拿针时，母亲缝荷包，我就在一旁跟着一起做。只不过，母亲不舍得让我用缎子料，就给我找些大红棉布，俗称红石林布，教我学着做。因那时我年纪尚小，缝的时候，不讲究针脚的，好歹能绌绌起来就算大功告成了。母亲却做的比较仔细，从裁剪的样式，配线呀，选绦子呀，珠子呀，穗子呀等等，一样都不马虎。但总起来说，北方人缝荷包，没有南方人绣荷包那么复杂。因为是日常戴的，就不用花费很多心思与时间用彩线绣制图案了，只需找一些鲜艳的布头来，裁剪一下，就可以缝制了。
　　母亲是废物利用的巧手，母亲缝荷包时，往往选用大红或大绿或大黄的缎子边角料，都是做棉袄裁剩下来的，整块的布料是不舍得用的。布头选好了，颜色搭配好看的，就放在一起备用。然后，依据布头的大小、形状，剪成合适的尺寸，或直接对折起来缝制，或两片反面朝外，用大针脚围着布头边缘缝起来，只留下一个小口，把正面从小口处翻出来，包进艾草，缝起来就成。母亲说这种针法叫“拱”。“拱”起来，再抽紧，一绌绌，就成了荷包。这“拱”字很形象，大概是沂源方言吧，以至于我们平日里习惯于将一个不平整的满是褶皱的东西比喻成“绌绌成了荷包”。
　 依稀记得，端午节那天，一大早，太阳刚冒红的时候，母亲就把我和弟弟叫起来，把荷包戴在我们的脖颈上。长长的红绳，漂亮的绦子，珠子，穗子，随着我们一蹦一跳四舞动，煞是好看。母亲还把我们的手脖与脚腕上系上红线绳，母亲的意思当然是图个吉利，希望我们都能健康成长。端午节过后，母亲把我和弟弟戴的荷包与手脖脚腕上的红线绳都取下来，然后丢到村子外的小河里，顺水冲走。那个时候，我和弟弟只是觉得好看好玩，理所当然享受着母亲的关爱，并不真正理解母亲给我们戴荷包的深意。
　　后来，我也沿用这一古老的传统，端午节过后，我也帮我儿子把荷包与红线绳取下来，丢到螳螂河里去，顺水冲走。做是这样做了，可至今我也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讲究，仅仅知道南方人往汨罗江里丢粽子，是为了喂鱼，不让鱼啃食屈原的躯体，这是很好的祭奠屈原的方式。我想，北方人往河里丢荷包与红线绳，可能也是北方人以特有的仪式祭奠屈原吧。因为在食不果腹的年代里，粽子是舍不得丢到河里去喂鱼的，总得为屈原大夫做些什么吧，于是就有了这个习俗，也未可知。
　　母亲去世后，我就凭着记忆，学着缝荷包，给儿子戴。再后来，儿子长大了，不用戴荷包了，可我还是愿意亲手缝几个荷包，不为别的，可能就为那份深藏心底的对母亲思念吧，或者，也还有祭奠屈原大夫这份情结吧。
　　说话间，一个精美的荷包就缝好了。端详一番，就挂到一进门口挂衣服的衣架上，闻一闻，那香味，古朴而悠远，房间里顿时有了过端午节的氛围。

我的蓝月亮（外2首）

文苑 2012-05-12 阅读 1.5万 回复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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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蓝月亮（外2首）文/荷语
用流星的影子，挥别向晚，与月光一起含笑安睡。
梦中，我被一滴清露击中。
幽幽蓝月亮，牵动我的荷叶裙。

俗世红尘里，跋涉的征途，留下长长的履痕。
疲惫的文字，害得我的红帆船一度搁浅，褪色。
月光下搁置的桨橹，生出疼，生出青苔，生出你的名字。

你留下的几枚相思的红豆，在月光树下潮湿。?
整夜，我都坐在月光树下素描你的模样。

不小心擦燃一枚火热的词根，点燃初开的红豆。迷人的疼痛，洞穿千年的冰河。
我在烈烈蓝焰里挣扎。经世的锋芒软了。那些感动的曾经，已透湿一千个雨季的约定。 ?

每每仰望蓝月亮，红豆情思就向上疯长。你的蓝韵，都沁透了我的灵魂。
你抛掷蓝韵迷.情，把我诱.惑。我化作一颗荷星，迷失在天湖里，沐浴你的光泽。
◆随月同行
永远也卸不完的思念，随月同行。一荷塘月色，漫卷了爱的回音壁。
暖暖的爱意在月光河里流淌，在回音壁里反复回荡，探及荷的耳鼓。

时光深处，荷宛在碧湖里淡雅，一朵月光悄悄滴落。
荷风来，荷颜笑。红蜻蜓飞舞，凌乱了发稍儿。

一场暴风雨袭来，荷心疼了。
一荷塘月色湿了。敢问荷韵清香香几许？

荷不知，荷语荷心痴。荷宛在天湖里，痴迷一首蓝韵的诗，写下月与荷千年的缘。
有花开就有花落。不问遗失什么，留下什么。
◆和爱情无关
月光如水，背影如辉。一切如诗如梦。
你在月光树下写下一首小诗，朦胧我的心窗。

我读着小诗，打开月亮。
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看见你的环子闪着出世的光芒。

看见月华，你在橡树上招手。
知了在荷塘边的柳枝上寂寥地知了。

荷花的影子跟着颤动。
却原来，一切的发生和爱情无关。

思想的石头（外2章）

文苑 2012-05-03 阅读 1.2万 回复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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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石头
文/荷语

白云是天空放牧的歌。
石头是大地放牧的羊。

石头的思想，被云朵召唤，被江水洗涤，被阳光淬火。
生来就甘心作铺路石，匍匐前行，把希望的阶梯无限延伸，探及净白的云朵。

顽固的头脑，原不是石头的本真。寒冷的遭遇，凝固了后天的思想。
信仰的经幡，在空中飘摇。历经风霜雪雨的侵蚀，伤痕累累，写满石头的史诗。

思想的沸点，经过N次方剪不断理还乱的明火乱炖，才有一脉香思新鲜出炉，绚烂如漫天的云霞。
采一片云蒸霞蔚做霓裳，枕一曲江河，写一段史诗，刻下“日出江花红胜火”的思想。

石头，用坚毅的臂膀引领苍鹰的翅膀；崖壁，用铿锵的回音吞没江涛的狂啸。
我站在海边，拾捡思想的贝壳，抵御海底斑斓世界的诱.惑，只把石头的信仰放进贝壳里珍藏。

夹缝中的小草
文/荷语

一边是粗劣的混凝土，一边是浑浊的水域，寻不见一捧黄土。
一粒卑微的草种子，不幸降生在这狭长的夹缝中。夹缝中求生存，困惑丛生。

“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
英国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借哈姆雷特之口，道出了他解读的人生启迪。
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的名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道出了物种生存的奥秘。

小草顶着新绿亮相了。
把纤细的根须扎在狭长的缝隙中，把鲜活的绿意投射在水面。
接受阳光的眷顾，彰显生命的奇迹。

太阳，落到山后降生去了。月亮，躲在天幕后迟迟没有投生。
世间生灵被拽进一段昏暗的时光夹缝中，生命遭遇窒息。

时光夹缝中的路，曲折而漫长。
上帝对世间生灵说：这条路，通往天堂也通往地狱。在时光夹缝中选择什么样的路，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我信，只要用信仰之阳光雨露充满生命的杯盏，就能有足够的能量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像小草一样绽放生命的奇迹。

一枝红艳
文/荷语

听风，听涛，听海……听牡丹花怒放的花潮。
人在花海里游走，花在人心里徜徉。
你是一枝高贵、纯净、雍容、圆满、端丽……
你的国色天香，优雅的姿态，高贵的花魂，令世人为你倾倒，为你醉。

回望时光深处，有多少文人雅士为你写赋作词。
苏轼、刘禹锡等大家写的百多篇《牡丹赋》，世人吟咏至今。
唐诗盛赞你为“百花王”；宋词美誉你“花之富贵者也”。

与你对视，让我干瘦的词根羞愧。
我只能以我词汇的贫瘠这样解读你：你就是你。
你的高贵品质来自于你的不畏权贵。
冬日花开不是你的性格。不合时令的事你不会违心去做。武则天把你贬去洛阳又何妨？

人间四月天，春光明媚，正是花开好时节。
你最懂“笑舞春风醉脸丹”的寓意。
你敞开心扉，把美质的花魂奉献给人间。
谁采下一朵，轻插发间，一枝红艳，香了谁的鬓角？


生命的密码

文苑 2012-04-25 阅读 1.5万 回复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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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密码
文/荷语

百年之后的一缕清风，我将成为小桥的传说。
我把小桥的根系无限衍生，抓紧昨天的那头，紧握今天的这头。
我在时光的深处，弯成一截虬根盘结的枯树，斜卧于灌木丛中，鲜苔裹体，满目沧桑。
无数棵还算健康的小树，默然立于我的左右。那些个鲜活的小生命，举着绿莹莹花嘟嘟的笑靥，在我的眼前生动。这是我的根系所维系的树族种子生发的希望。
在奄奄一息中，我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寓言生命的奇迹。在不屈不挠中，化腐朽为神奇。
我拼尽最后一点气息，孕育一两朵美丽如蝶的树耳，以倾听新生命拔节的声音。
生命是顽强的，在血雨腥风中，雕刻着铁骨铮铮。一种生命形态结束，另一种生命形态傲然诞生。
树耳，一袭鲜活的橙红色，装点了我的枯身长生不老的梦。这梦生发出一对迷人的蝶翅，幻化成美丽的凤蝶，载着我的灵魂，越过太平洋，飞抵莱茵河畔，贝多芬的故乡，寻找生命的密码。
凤蝶在长途跋涉中，不停地舞动蝶翅，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仿佛在叩问：是谁奏响了震惊苍宇的命运交响曲？
莱茵河畔，维也纳，黑白琴键；中年，耳疾，生活拮据，终生未娶，这些极不协调的词语，都以贝多芬不屈的信念，化作美妙动听的音符，奏出了人世间最瑰丽的乐章。《命运交响曲》，《致爱丽丝》，《欢乐颂》，一首首美妙的旋律，依然在人世间回旋，经久不息，震撼苍穹。
贝多芬，世界音乐大师，中年遭遇耳疾是不幸的。他听不见自己的曲子，但他把不屈的信念化作美妙的音符，表达出了他内心的最强音。
我以树耳支撑生命不朽的灵魂，向世界宣言生命永恒的密码。

红荷，白荷

文苑 2012-04-15 阅读 1.8万 回复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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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荷，白荷
文/山东荷语

今夜，月儿弯弯。白荷又开，红荷又红。一阵阵荷雨，一颗颗荷珠，一枚枚荷香，浸润一荷塘的月色。
不见泛舟采莲人，唯有月色打湿我的衣衫。

你可曾记得，那个夜晚，月儿圆圆。白荷紧挨着红荷。你捧起我盈玉的脸颊，在我的眉心点上一枚动人的朱砂。
田田的荷叶，藏不住翠绿的蛙鸣。弯弯的垂柳，遮不住娇羞的眸子。
醉了，醉了。一株嫣红的荷，一株盈玉的荷，醉了一荷塘的月色。

知了，知了。不善言语的知了，你知道了什么？

红荷，白荷，两朵行走在湖水之上的花朵，诱导你和我牵手今生今世的情缘。
白荷又开，雪白的质，雪白的色。红荷又红，却迟迟未敞开嫣红的心扉。
你看，是谁宛在水中央，披着月色，采撷一枚枚荷香，月色打湿了谁的胭脂？

赏荷的人纷至沓来，贪婪的目光触及湖的深处。
一阵白荷，一阵红荷，楚楚动人的模样，把赏荷人的眸子洗得清清亮亮。

亲，你看那只依附着红荷的蓝蜻蜓，倾吐着多少眷恋？
眷恋的情愫被感染。我在无法释怀的怅然里一次次地回望，回望你在遥远的彼岸国度里飘渺的影子。
我的荷，我的红荷，我的思念。

知了，知了。恼人的知了，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