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事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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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在他乡谋生,曾经路过一些有名的景点。可是为了生活,日夜奔波劳碌,我那有闲心停下脚步欣赏眼前的美景。前几天看到一组汉江的风景图片,想起了我人生的第一次远行,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记忆忧新。那年,我十七,八岁的年纪,跟着湾子里的一帮人到外地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干活。为了节省路费,等到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才搭上了一艘在汉江上运石头的拖船,船航行后不久,伙伴们便在船上寻了一个空位,围聚在一起打牌来消磨旅程中的寂寞时光。我独自来到船前的甲板上,看着清彻的江水哗哗地向船尾流去,让闻着有些腥味的水风吹拂我烦燥不安的身体,因为首次坐船,我感觉有些头晕,就抬头向岸上望去,不知是对既将要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乡的眷恋,还是对未来前途的担忧迷惘,当看见镇上那些高大的建筑物在堤坝的后面渐渐地消失时,鼻子一酸,周围的一切在我眼里突然间变地模糊起来。船逆水而上,沿着一湾滩田航行。季节己是中夏,收割完油菜的空地上,各色的野草开始安营扎寨。准备为这宽广的江滩增添新鲜的色彩,几片等待收割的小麦,摇晃着他们成熟宝满的穗头,仿佛在向相伴了多季,日夜唠叨不休的江水作离别的辞行。几个小孩站在陡峭的滩头,向船的这边投着土块,岸边的江面上冒起了一串串的小水泡,当船顺着河道由南向北航行时,再回头以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从江滩深处小树林里传来的牛儿的叫声也被突然而起的鸟声掩盖住了。船向着一片芦苇林靠近,远远的就看到苇林间两条只容得一人穿行的神密小道伸向水边。也许是我们的到來打扰了这里的宁静,鸟儿从苇林中一轰而起,在上空盘旋嘶叫。我还没有看见过芦苇林春季时的模样,也只是在读书的时候读过别人描写芦苇林秋冬季节的场景,我为能亲身目睹这芦苇林夏季的茂盛壮美而感到惊喜。在南岸的堤坝后面出现了一群鸟儿的身影,它们的踪迹在落瞒晚霞的江面上一晃而过,它们也是这芦苇林的居民吗?或许只是长途跋涉的侯鸟,要在这里做短暂的停歇,等到养足了精力,再往远方飞行。船头的江水中那伴着波涛一起舞动像球一样的夕阳不见了踪影。远处的滩上人家屋顶上的炊烟还依稀可辨,岸边水面上升起的灰白色水雾,在渐渐远去的芦苇林的边际缭绕穿行。我在还有些燥热的甲板上躺了下来,在马达的轰鸣声中静静地听着江水拍溅时发出的音响。船在沿途一个乡镇简陋的码头作短暂的停靠,这时候的汉江完全沉浸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只有远处的江面上,几盏移动的灯火若隐若现。我躺平了身体,望着夜空,看见一颗流星在天边划过。……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己轻是在异乡的土地上,我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傍晚,老言从田里回来,老婆正在厨房做饭,看见老言便迎上前,笑着说:会计来通知,叫你明天带身份证和社保卡到办证大厅克一下,你今年要领养老金了。第二天,天气睛郎,老言又到田里转了一圈,把昨天没干完的活儿収拾好。看时间也不早了,忙回家换了一身干净衣裤。骑车出门,不巧刚出湾头车就坏了,怎么摆弄就是不走。老言急得抬头前后瞄一眼,便看见后湾的辉哥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就走过去,打算和他商量借车子用一下。这辉哥说他也要去办事。老言正在为难,正好岭居胖嫂买菜回来了,老言便骑着胖嫂的车向办证大厅赶去。这寒未初春的天气,太阳虽然温暖,可是骑着车子,冷气还是直往衣服里钻,老言紧了紧衣领,感觉脸上有些冰凉,用手一抹,这是情不自禁而流出的眼泪啊!老言年青时走南闯北,为了生活忙忙碌碌,年纪大了回归故土,从新盘弄起那以荒芜多年的田地,愿上天保佑不生病,身体健康。这就是大多数农村老人共同的宿命吧。办厅大厅,工作人员看了老言的资料,说可以领养老金了,只是还得交足今年的养老费用。事办完以是正午,老言往回赶,到胖嫂屋前,看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原来辉哥几小时前在一家麻将馆门口被车撞,弄到医院去了。这辉哥国营企业退的,每月养老金几千,便整天在牌桌上消磨时间。早上还在路上打电话邀约牌友呢。老言还了车子,推着自已的破车回家。一路上在寻思,吃了饭怎样把车子弄到镇上去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