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静,拈笔,度红尘
天渐转凉,拥一衾薄被,不觉温暖,孤单一词于心底漫延包裹周身。
蒋勋的《无关岁月》读了一半,所读之处断开成几块,对商家有些恼怒起来。单单是张晓风为书作的前缀,有了些许的欢喜。说到台湾风流人物可以不要车,因为车难停,但一定要一个小小的雅宅,心共鸣至极致。雅宅总觉得有点老大的自高,不敢奢望,只想在蜗居中有一个小小的雅室,一方小天地,人可以“隐”,隐于唐诗宋词,隐于涂鸦刺绣,置几个收藏品,可以神游,还可以静思疗伤。摆放醇甘的酒和铭茶,邀友小聚,击壶兴谈,长歌当哭,何以孤单?
终归是一尘世之人,率直秉性不以变节,因此滋生一些烦恼,凄切惶恐不知如何应对,也庆幸一身皮囊几十年完好的保存下来,给尚在的父母看似一份不太糟糕的回报,仅此而已。
几年前,有友与丈夫吵架,一气之下,买了一通东西,不管有用与否,花了积蓄的一半。我是不能理解,甚至嗤之以鼻。前些日子,偶遇友,夫妇相携,一脸的幸福与富态,而我依旧是满身油污拼命劳作来疗伤的终结者,卑躬着匍匐前行,如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其实,我哪如一株小草的坚韧,小草只要有土壤缝隙就要径直呼吸,遇阻挡也要弯曲伸展,不怕丑了身形,而我却要借一小小雅室来承受生命之重。我想,是该禅静了。
人不能自外于山水。当我再次起程,我是一株行走的草,替仍旧耽溺在红尘里的我,招魂(简帧——我是一株行走的草)。
禅静,拈笔,度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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