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小说《振动娃娃》兼答独立云生处先生

2016-12-24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1.2万   回复 2


  对于小说的欣赏,我们可以求同存异。求同存异这个词,是我们老祖宗创造的一个文化与哲学命题。
  
  距离可以是垂直的,也可以是,平行的。所以当我们说距离而不说差距时,这个表述,可以认为是对我们相互的尊重。
  
  先生欣赏小说,在我看来,是有些成见与偏颇的,当然,这很正常,我无意去纠正。
  
  说说这篇《振动娃娃》的小说:
  
  这个小小说,作者采取了意识流的手法,有些新写实主义的风格。在技术上,是现代派,题材,也是现代题材,贴近生活真实与真相。
  
  关于真实与真相,这里有必要阐述一下。传统现实主义小说,比如前苏联社会主义、革命主义小说,讲求的就是对生活的真实与世相的真实这些客观世界的摹写。但是现代派却认为,对客观世界的呈现,并不能成为真正的真实,因为所有客观的真实在小说里都是虚构的,都是对现实的拼贴剪接移植,并不是真正的现实的原貌。而我们的主观世界的真实,才是真正的真实,比如我们的心理、意识。作为现代主义小说的一个重要流派,意识流小说将我们传统的外在叙事,转向了我们深不可测的精神领域的叙事。于是在小说中就出现了大量的心理描写,比如内心独白、自由联想、心理分析。我们可以在《振动娃娃》里看到很多这样的内心世界的表述与联想。
  
  这就不得不说到主题。我们很有一批文学爱好者,是从文革前的传统文学教育中浸染过的,解放后的几十年里,关于小说教育的灌输,就是主题的高大上——英雄主义、真善美、崇高与神圣。但是我们如果站在历史发展的枝头与高度来看这段小说史,就会发现这种被小说家阎连科先生称之为“控构现实主义”的高大上的小说(所谓控构,是指极权体制下的文学表现样式,比如中国的《沙家浜》、《红色娘子军》这样的革命样板戏文学,比如德国40年代宣传部长兼作家戈培尔控制下的德国文学),已经很大程度上脱离了小说表现的本真。高大上不是不可以表现,《焦裕录》、《雷锋》、《吴天祥》等等五个一工程的主旋律作品当然可以呈现。但文学是百花齐放的,更多的生活,是平淡、琐碎甚至平庸的。在这个和平年代里,很难得再有所谓的宏大叙事的现实写作资源了,日常叙事就成了必然。婚外情,当然就是一个人们非常关注的重要题材。我们可以想想,我们身边,有多少人已经离婚或正在离婚或准备离婚?我们的亲戚朋友或者我们自己是不是经历过这种婚外情、小三?这是一种普遍现象,我们的作家们有必要来表现这种庸俗的现实生活。但是这种庸俗的现实生活中,也有相对高雅一点的情感,比如这个小说里这对男女的情感。
  
  食色,性也。皇帝老子也有七情六欲,这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在当前这个伟大而包容的时代,七情六欲是我们的作家们需要表达的重要题材。这个时代,高大上不再是社会生活的主流。主流是我们的日常生活。高大上是社会精英们的事。因此,我们的作家们可以适度远离崇高与神圣(当然不要背弃),远离英雄主义,融入纷繁的日常生活中,去挖掘丰富多彩的人性,才是一条创作的阳光大道。
  
  从这个意义上讲,《振动娃娃》可以说是反崇高的底层叙事。所以,我看这里面的人物形象,非常真实,非常生动,非常具有警示与借鉴意义。这个多彩多姿的伟大时代,我们不仅需要审美,更需要审丑。越是幸福现美好,越需要忧患意识与精神的警醒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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