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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我读竹中二(2)班,由数学老师雷老师任班主任。记得我还将"攻城不怕艰,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以宋体字用毛笔写在一张红纸上,雷老师看后高兴地称赞。临近高考前半学期学校按文理编班,我编在文科二(3)班,担任班主任的是诙谐有趣的语文老师谢老师。其间还分过中专补习班和高考复习班。大多有点功底和一定把握的优秀生选择到中专班。后来又因全面按统考分数录取大、中专,重又回到原班。我知道瞎猫碰死老鼠的可能都不会有我。我没那个底气去求老师核卷查分,压根我不在挂榜上下。听说我们文科二(3)班“光头班”了。我清楚孙山之后我挤也挤不靠前。我读初高中阶段,首当其冲的是勤工俭学劳动活动。上山砍柴、下队挑粪、矿肥起船、挖渠挑土、工厂实习、校办农场的劳动是我们这代学生的功课。特别是陷在政治旋涡里的师生。小靳庄文体运动、批林批孔批宋江、反击右倾翻案风,更是一波接一波。学习资料也是宝贵的,顶多是油印的政治教材。有活跃的学生就对上学劳动喊出放散鸭子,也有的表达读书无用。只有偏离城镇与避开政治中心的学校,还能做到以学为先。77年改革高考制度后,使一些热衷于报考的学生、知识分子始料不及。会写26个英文字母也有录取。78、79年的同学中考上大学的寥若星辰。没几个高中毕业生不认命了跳不出龙门的。无可选择地只有安分于口朝黄土背朝天。那个年代里,获得工作单位,获取商品粮户口,才又改变一个青年人的前途。仰望星空,梦想何在。在父亲的安排下,我似乎无奈地接受了顶职上班。伯父看出我的心思,“燕塘啊,你是心有天高,命有纸薄。”他们权衡,一致认为强劳力的哥哥留下来在生产队抵挡。我更明白这个机会给哥哥再恰当不过,他求之不得。参加工作后,我仍在争取全省职中考试和武大成教的考试,并名列其中。其中一场让我感觉得心应手的是史地考试,总分120分我抓到113分,很少人有。但这一切,相比企望通过普通高考改变人生命运的我来说,其意义相差甚远,反倒引起对工作不切实际的作为。中学毕业的上司夏主任讲,不要躺在文.凭上睡大觉。傍晚时分,书记老吴纳凉时说:不能华而不实。我常常回想高中同学黄新华的《插上理想的翅膀》,感慨将军作家江永红说,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参加高考上大学。尽管我参加了许多各类考试,而从不为成绩好坏而叹息。因为这些对我已失去重大意义。我料定自己也不会自学成才,成功之后标榜自己曾经高考以三两分之差。我的原始愿望是当年重复高考,录取为师范、卫校生就争光添彩了。不然,如今的我始终与考上中专大学的同班同学矮几节地隔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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