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江——母亲河
富饶美丽的江汉平原——天门市辖区内,紧靠下辖的渔薪镇边的一条河流,解放前被称作“柘江”,改革开放以前,交通在很多地方都不够发达,我的家乡小镇上的物资,也和从前一样,大多是靠船舶运输的,也叫县河的“柘江”,至西向东,横卧小镇边。河水清洁甘甜,河面是“百舸争流、千帆竟过”,两岸杨柳依依,绿树成荫,偶尔驶过的机动轮船溅起的巨浪,将行进中的小木船冲击的左右摇晃。
在“柘江”的下游不远处,是天门名菜——“义和酣”的栖息地,驰名中外的“茶圣”陆羽记念馆也坐落在天门河北岸,上游约四公里是盛产“石灰石”的“灰市”、“青山”。纪念为共和国的诞生,而英勇献身的“柘江”儿女的“烈士纪念碑”,就矗立在苍松翠柏的青山山岗上。
我小时候非常喜欢同母亲一道去河的对面走亲戚,得以感受乘船的美感,因为每次坐在狭窄的船舱,船工哼着小曲熟练地舞动双浆,小船一步一步驶向对岸,借此可以尽情地领略“柘江”两岸的美丽风光,暂时小解路途的些许疲乏,也很想幸运地一睹河中行驶的大轮船。
河岸的北面有一队队光着双脚、身背绳索、艰难地向着上游移动的纤夫身影,河滩上留下的是船工们世世代代踩出的带有汗水的深深脚印。留给人们记忆中是他(她)们与大自然奋勇抗争的坚强表情。丝毫没有“纤夫的爱”里面的:“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的轻快感觉。
正因为有了这条古老的运河,交通得到了保障,河边的小镇才借此繁荣兴旺,小镇因此也赢得了一个“小汉口”的雅称,现在的我,无法考证这条运河是什么年代.开凿的,正在编辑中的“镇志”里面可否有此记载。我至今也无从知晓。
我只记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同父亲去县城天门(现在升级为天门市)。在一家紧靠河边的名叫“沿河餐馆”里吃饭时,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在高谈阔论:“这条河是龙拱的,后来一泡尿一撒就成了一条河”。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了,今天我把这一可笑的话语写在了此处。
既然是运河嘛,那就一定是人工开挖的,因为在“人定胜天,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的年代”,我们的父辈们和比我稍大一点的同时代的人,在二十世纪中叶开挖了许多这样的用于防汛、抗洪、农业灌溉、交通运输的河流。所以这条河流应该是我们的祖辈们开挖的无疑。
随着经济和交通的快速发展,这条孕育了“柘江”儿女和“柘江”文化的母亲河,现已失去了往日的重要性,永久地退出了承载运输的重要行列。
先前捕鱼、撒网、摆渡的小木船也不见了;逆“江”而行的纤夫的身影已经远去;扬帆起锚的航船也勿需返航了。
在我的家乡的母亲河上,早已是“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南来北往的各种车辆飞驰而去,过往的人们也不会再到岸边等待渡船了。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柘江”两岸充满着欢乐、和谐;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统领全局。小镇仿佛是镶嵌在江汉平原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龙头企业——天门泵业股份有限公司,所制造的“耐酸水泵”远销世界各地;享誉海内外的“杨场酱品”香飘万里、、、、、、
伴随着“柘江”河床逐年增高,雨水稀少的冬季,几乎断流的“柘江”,只是到了夏天进入梅雨季节时,才能依稀窥见其河流的本来面目,但此时的河水远远没有我孩提时代看到的那么清澈,混浊的河水中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废弃物,散发出的是一股难闻气味,河水不仅不再是那么甘甜爽口,而且也不可能直接饮用了。
“柘江”——母亲河,就像年迈的“母亲”,用她那干瘪的而又宽阔的胸怀,海纳百川般地包揽着——孩子们的“残羹剩饭”,藏污纳垢成了她的主要职责。“母亲”美丽的容颜也不再那么漂亮、充润;白净的肌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健全的躯体已开始萎缩。昨天繁忙的运河,被沦为一支只能泄洪的小沟渠。
“柘江”——苍老、憔悴的母亲河,数万“柘江”儿女企盼你焕发青春、重现昔日英姿,再展雄风,造福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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