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客返乡流水记
叨客返乡流水记 文/熊荟蓉 从网上不打不相识，到并肩担任大天门文学版版主，我与叨客，认识已逾两年。他给我的印象，从开始的缠杂不清到现在的举重若轻，是一天比一天谦逊、平和、睿智。他的作品，也由最初的东扯西拉到现在的文质兼美，是一天比一天有品、有味、有格。 然而，屏幕上的相处，哪有现实中的相见更真实，更亲切？ 上周四，听叨客说，要回老家赶人情，我和无言等商量，准备在周五去干驿看他。他说乡下不方便，答应周日上午来天门与我们相聚。 怕叨客拘谨，我只约了牧兄和无言，还有他“心目中的男神”汉帝。 大家约好，上午十点前来华泰中学碰头。汉帝说只能下午到。叨客的电话打不通。无言兄和牧之兄九点半就到了。我们就一直在学校门口等。 因为干驿在城区的东部，所以，我们的目光都朝向东方。每来一辆出租车，都把我们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十点整，一辆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却下来一位女士。无言说，叨客有没有可能是女的？我说，叨客是一条狗，都有可能！ 大家爆笑。突然，从我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嗨—— 我们同时转身，见到了一位带着鸭舌帽、背着格子挎包的眼镜先生。我说，叨兄，是不是听到我们骂你才现身？ 他笑的样子傻傻的，叫完他的牧哥、无言弟后，就转向我，熊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打趣他，看你还喊不喊我老熊！说着，我递给他一包满天星。 他说，不抽烟呢！ 我说，不抽你也拿着！今天你是客！我还给你备了好酒呢！ 他又说，真的滴酒不沾。 无言说，不烟不酒，你还是爷们吗？ 说笑中，我们打的奔船闸那里的维多利亚音乐餐厅而去。 进去后，就连拍了几张照片。他笑容灿烂，一点不扭捏。 在四人卡座，我们喝茶聊天，聊的都是大天门的人与事。叨客很健谈，看人看事也很通透，谈起文章，一套一套的，颇有见地。 吃饭的时候，他果然滴酒不沾，幸亏我还带了几罐王老吉。饭毕已近下午两点，汉帝说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提议，下午我们去外面走走，反正汉帝有车。 下楼才知下雨了。汉帝把我们带往九真方向。路上，我们又联系了之玉和黑兄。黑兄说，正与走之兄和江南兄在一块，我就要他们一同前来。 一会儿之玉就到了，自然谈到了叨兄的“火烧云”和之玉的“七甩头”，大家乐不可支。酒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天雨外出不便，室内活动只有打牌。 之玉、叨客、牧兄、无言上场，汉帝买马，我围观。小赌怡情。十元的摸翻，是我开的价码。 叨客看样子是老手，出牌快，胡牌更快。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落成了五百多。黑兄他们来后，我们就开饭了。 所有人都跟叨客开玩笑，说他根本不像卖鞋的，而是教书的。所有人都抢着跟叨客合影。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咋看咋憨厚，咋看咋儒雅。 叨客在文版的一些趣事，被大家翻了个底朝天。他随和、直爽，毫无禁忌。 晚饭后，汉帝带无言、牧兄、之玉回皂市，江南兄带叨客、黑兄、走之兄和我，返天门。 叨客本来说要回干驿的，路上却说要跟我到华泰中学下车，就近找个地方住宿。我就让江南兄直接把车开到美惠酒店，我陪叨客下了车。 我抢着给叨客付房费，被他凶神恶煞一把推开，说，哪要你花钱！ 拿到房卡，他不上楼，却把我往酒店外拉，说，上午来得匆忙，没给你带礼物，这会儿，我带你去买。 不用买！真不用！你看，下这大的雨，我们又都没带伞！我说。 那你要答应我，明天上午，跟我出去买礼物！ 看着他执拗的样子，我只好答应。 我们又在美惠大厅里说了一两个小时的话。他是那种开诚布公的人，什么话都可以说。跟他说话，轻松、愉快、不时有会心处。 离开时，他反复强调，明天十点钟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周一，我是早自习加一二节，九点五十五下课。一下课，我就直奔校门口，他果然在那里等我。 见到我，他立马说，我在街上圈了好半天，看中了一双好鞋，我带你去试吧！ 我说，真不用！我鞋子很多的！ 他盯着我脚上的鞋子看了半天，说，你这双鞋子质量很好，在哪买的？ 我说，这是郧天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又看了下，说，真皮的，真是双好鞋呢！ 我问他，过早了没？ 他说没。 我说，那我就先请你吃了饭再说。 顺旺客是十点半才有吃的，我们在里面坐了一会儿。 叨客点了一个红烧肉、一个凉拌牛肉，一个瓦罐排骨汤，外加两个青菜，我点了一盘鱼块，一个炖蛋。都是小份的。总共才55元。 也不知是饿了，还是今天的菜合乎胃口。叨客吃了两碗饭，不断地称赞菜的味道好。 我说，你这么坡拉，年底回来，我就在这里请你吃好了。 他说，那最好！昨天花那么多钱，浪费那么多菜，不划算。 饭后，他执意要给我买衣服。我们就进了建行对面的服装店。 那家卖的是羊绒大衣，款式倒是不错。可是，我一看标价，都是一千多，我悄悄问服务员，说可以打八折。打八折也得上千元。我就说，不喜欢这里的衣服。 我们进了旁边的“尖峰时尚”，这里的衣服主要是呢子面料的，价格低多了。我试穿了一件高粱红的呢子大衣，很合身。我说，就这件。 叨兄听说九折后才332元，就说，不行！不行！还是到刚才那家去买！ 我说，我就喜欢这件！ 店员看我们说话的样子，笑着对我说，他是您哥哥吧？ 我说，是啊，是我哥，给我买生日礼物呢！ 在我的坚持下，叨客最终还是中了我的。 给我买了衣服，他又说，昨天让牧哥破费了，我想去皂市拜会他一下，是跟牧哥家的嫂子买件衣服呢，还是跟他家的外孙买罐奶粉，或者跟牧哥买双鞋？ 我说，这就不要随便买了，你还是打电话跟牧兄说一下吧！ 果然，电话过去，牧兄什么都不要。好一番客套后，我听见叨客发狠说，你不让我买礼物，我就不去皂市了。 我夺过电话，跟牧兄说，叨兄蛮客气的一个人，你不让他用点钱，他的心不安的。干脆，你说你穿几码的鞋，就让他给你买双鞋吧！ 好说歹说，牧兄终于同意，让叨客去皂市给他买双鞋。 送叨客上了去皂市的车，我就回学校了。 晚上给牧兄打电话，说叨客已经回干驿了。问鞋买了没。牧兄说哪好意思要他买。但他走的时候，强行塞给了小孩三百元。 唉，这个网上不拘小节，却在生活中如此礼行大的叨客呀！ 因为上班严格，这几天都没联系叨客。知道他手机不能上网，所以网上也难见他的身影。 某日，见无言发上来的一篇征文格式很凌乱，编辑起来颇费力。问无言，才知是叨客的。说叨客没有电脑写小说，就在手机上打字，打一段，发一段给无言。 可以想象，这个已经以大天门为家的人，在乡下闭塞的情况下，受着怎样的煎熬！我过去盼他回来，现在，只盼他快点喝完人情酒后回南昌，我们好早点在网上见到他的名字，以及美文。 2015年11月20日于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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