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夜壶》,和菠萝蜜谈谈文学的批评

2015-08-23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7643   回复 20
蜜蜜有些日子没在文版露面了,他说他渴望得到大家的批评指正,但在大天门,能够有像样的批评实在不多。
蜜蜜是个谦虚人,也是一个想在文学领域做点成绩出来的人,我一直想和他就小说创作谈谈个见,因恐自己天生的“嘴损”,让蜜蜜听了不舒服,就一直没发声。
现在蜜蜜说渴望批评,真的吗?我窃笑,还是唯恐蜜蜜没那弥勒佛爷的大肚量。批评,即使是中肯的,善意的,但它语言易偏犀利,事实也难免生偏颇,一个人能闻逆耳之言而不羞不怒,可真不是易事。
拿我和蜜蜜做比较,我是能简则简,蜜蜜是想简难简。比如《倒夜壶》这篇小说,如果让蜜蜜写,可能儿子如何不孝让老头绝望和生气,就可能写一大篇,而我只用了四个字:儿子不孝。至于怎么个不孝法,现实有很多种参照,读者尽可自己去想。
能简则简,是写小小说必须的。蜜蜜写小小说可能不行,因为他心里没刹车,想简也难以简下来。
是不是小说非得简才好?我并不这么认为。比如写中、长篇,繁就大有可为。这其中,主要有个风格的区别。
我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读小说,到初中时,达到极癫狂。那时候,我就开始陷于小说到底是简好还是繁好的困惑中。简的杰出人物,鲁迅应该算之一,繁的代表作,我认为大都是些外国名著。我天生不是一个沉得下的人,对于那些太过纠缠的景物,心理等细节描写,很难有耐心把它一字不落的读完。到今天,就养成了读、写都偏好简练的习惯。现在,蜜蜜听人说自己的作品语言有些拖沓,就想纠正,我认为如果不从心理上真正的改变自己,你是“简”不下来的。
其实无论繁简,关键还是看你能发挥到怎样的地步,繁得到位,一样精彩。这里面,我认为有个眼光问题,像花匠,优秀者是裁剪得法。
我老想提醒蜜蜜,如果你喜欢精雕细琢,一定要注意尽量别在细节上出纰漏。再好的文笔,如果在细节上常犯低级的错误,都将是败作。比如《偷风者》这篇小说,爷爷在被批斗时竟然还能从容教育孙子,就很值得磋商。还有第一小节的景物描写,暗淡的月光下,稻子和棉株的颜色是否能够辩得那么清,我有点怀疑,得实践去验证。要在小说领域有些建树,真非易事,你得是个杂家,历史、自然、政治、社会······什么都得懂,不然,你非常容易落笑柄。
另外,我还想谈谈小说的脾性。我习惯把小说的脾性分为“静”和“躁”,躁的小说,语言慷慨激昂,思想易流于浮躁,而静的小说往往如涓涓泉流,和穿柳细风,给人以禅意。我是一个浮躁人,却特别欣赏以静取胜的小说,像阿城的《棋王》,范小青的《清唱》,我无论读多少遍都不厌。
在文版,我认为离离小叶是比较能静的一个人,她写的东西大都清新淡雅,加上俏皮风格,总能于细微处见精神。
蜜蜜希望得到真知灼见的批评,而我认为没有谁的批评是不失公允的,个人喜好不同,怎么尿得到一个壶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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