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投稿】。漂移/ 李小猫。（小说）

猫无爻作者

漂移文∕李小猫　　我不喜欢那些长嘴多舌的男人，像一只只乌鸦在灰暗的树林里吱哇嘶叫。　　我不喜欢高高在上的女人，像摇曳着卖弄毒香的罂粟。　　我只喜欢你，我的宝贝。　　你愿意变成我心中永恒的傀儡吗？我的宝贝？　　你愿意生命与我一起永垂不朽吗？我的宝贝？　　　　　　　　　　　　　　　　　　　　　　　　　　　　　——题记 1 　　我咬着牙关一遍遍的在纸上研磨那条湿滑软长的蚯蚓，用劣质掉漆的钢青色的钢笔来回擀，把它紫色的肠子黄.色的肾脏什么的全擀出来，直到纸上有一股泥土的腥香。　　我望着蚯蚓皮，似乎听见了它的哀嚎。　　它变成了一张湿漉漉的皮。　　我用指尖拎起长长的它，晒在窗台上，冬日的阳光冰冷地铺洒在厚重的玻璃上，玻璃窗反射出寒冷的日光。不远处的居民楼被日光笼罩，散发着寒冷的气息。隔着后窗，我似乎嗅到了莽绕在居民楼上爬山虎排山倒海的腥味儿，英语老师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唾沫飞溅，灰白的粉笔灰肆意的再教室里兴奋的飞扬，飞向昂着头听讲的好学生的额头，飞向酣睡的学生的梦乡。　　那些睡着香鼾正响的学生们像是一具具被五颜六色的高低价格的服装包裹着的，法老干尸。　　我有些病态的笑了。了，把手塞进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瓶子。　　我想我该吃药了。　　扭开瓶盖，里面有半瓶灰白色的药片，很像风干的手指甲。　　我含了片在舌尖，很苦很苦，一股鱼腥味，可是我习惯这样吃药，因为这样吃药会让我感觉很优雅呢，唔，会不会有助于消化呢？　　呵呵。　　我又笑了笑，无聊地望着窗外那墙砖被剥落得斑驳的居民楼，一些冷风从窗缝拂进来，撩起我额前斑驳的碎发，任它们像海藻一样稀疏的飞舞，我似乎在居民楼顶上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在洗头发。　　黑色的发丝上沾染着白色泡沫，纠结着，缠绕着，仿佛一堆细长的黑蛇。女人肥胖的屁股撅得老高，像一个垒起的土堆。她身边有一颗枯干的树，树枝被冰凉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天空的云变成死皮似的灰，浓浓地滚动着，仿佛是要进行一场盛大的迁徙。　　她用手指搓头发，末了，用盆里的水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　　那个女人，她不冷吗？为什么她却如此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嗯？　　她洗完了头发，用一条晒得发黄的白毛巾包好，打开阳台边的那个陈旧的红木门准备下楼。　　突然。　　她的衣领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勾住了似的，拉得她直往后退！像一个可笑的硕大机器人设定了什么程序向后大步大步的退，她赤着双脚踩在寒冷的冰上，可是她没有任何表情！　　女人身后是很短的栏杆，已经生了很厚的铁锈，楼很高。　　女人没有挣扎，她向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她从阳台上后退着倒了下去！然后呼的一下，仿佛是一股来自低于的强风把那个胖胖的女人吹了起来，她飘向天空，像一只人皮氢气球一样！！　　我惊恐地注视着一切，眼冒金星，头脑一片眩晕。　　“喂，鲁安！”一只红肿的沾满白色粉笔灰的手有力而烦躁的敲着我的桌子，我心里一惊，急忙回过头。　　是老师。　　我仓皇的站起来，她指着我窗台上挂着的蚯蚓皮厉声说：“给我弄掉。” 　　我顺从地取下来。　　她踏着恶心的外八字又走上了讲台，周围一些既没有听讲又没有睡觉的女生望着我这边露出厌恶以及鄙夷的神情，呵，我无所谓。　　我再次回头望着对面高耸而破败的居民楼。　　像一部无声电影的拍摄现场。　　可是，我看见那上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个肥胖而怪异的女人，没有了。　　那洗头的盆子，没有。　　那水渍，没有。　　仿佛一切也没有发生。是我的幻想吗？　　是吗？　　我有点心灰意冷的垂下头。　　放学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打断了酣睡人们的香甜梦境，他们一跃而起，睁开那沉重的眼皮，射出饥饿的光芒。他们抓起碗，勺子在碗里叮叮当当地打着旋儿，一片慌乱的脚步声铺天盖地地在教学楼里面传出，然后教室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女生们男生们蜂拥而出，转眼间，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望着教室门，门上的铁屑飘飘而下，像死亡的蝼蚁卵。　　一种不安在我内心扩大，可它不是恐惧啊，但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十分慌乱与压抑。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个胖女人如此熟悉？我就是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去吃饭吧！我拿着碗，压抑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2 　　中午的饭食很恶心，一个个圆润的小土豆像泡在福尔马林里浸得发黄的眼珠子。　　我并不饿，吞下一个土豆，吮干上面的汤汁后又吐出来。　　我一吞一吐，坐在我旁边的几个女生厌恶地打量我一番后，端着漂亮的便当盒子优雅地离开了。我觉得这样做太无聊了，准备倒掉饭菜后回教室，此时，桌上的土豆堆成了眼珠山。　　这杰作，我满意。　　正欲离开。　　“鲁安，不许浪费粮食！”一个高挑的，富有青春气息的女生尖着嗓门走过来，她白皙细长的手臂上戴着红袖章，袖章上写着监督员几个字。　　她是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夏暮。　　她是一个爱摆架子的女生，长得漂亮窈窕，又会跳舞，学习也不赖,但是她说话声很嗲，是班里女生的崇拜对象,可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喜欢处处针对我。　　因为，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我没有很好的朋友，再加上我古怪的性格与破旧的衣服，还有，那穷兮兮的家庭，她们都讨厌我，我被她们孤立，她们捉弄我，看着我忍辱的表情，她们就像只吱吱大笑的老鼠一样，这些景象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得那么生动，我清晰的感觉到头骨发麻，神经绷紧。　　“我不喜欢吃。”我皱皱眉毛，看着周围其他女生扔的比我还多的饭菜说。　　我不喜欢女生，尤其是夏暮这种爱向我找碴的女生。　　我拿着碗准备走。　　“站住！”夏暮抢先一步堵在我面前，她高挑的个子，均匀有致的身材散发着一股清爽的茉莉香。　　我厌恶地捂着鼻子，唔，我讨厌香味。　　“吃完再走！”夏暮双手环着肩，下巴扬的高高的，用轻蔑的语气说道，她不可一世的目光刺在我脸上，她的样子像个战胜了怪兽的胜者，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的头被她针尖似的目光扫描的快要炸了。　　我必须吃点药。　　“怎么？快吃啊！”夏暮不耐烦地抖抖她细长的小腿，那洗刷得清爽干净的板鞋与我破烂而污浊的布鞋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我的心中，有一种嗜血的欲.望在升腾。　　感觉一些瀑布状的血飞溅在金黄.色的油光上，我的头脑一片晕眩。　　让——开——，我一字一顿颤抖着喉咙挤出2个字，我的牙齿开始颤抖，头痛的欲.望使我的双眼无比肿胀。　　“哈？你想反抗班干部的命令？”夏暮不屑的理理她有些皱褶的袖章，秀灵的眼神似乎要透出寒冷的尖刺。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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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无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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蒽。。等编辑的结果，哈哈哈哈，吊胃口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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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无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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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充电的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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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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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段，其实写的还不错啊 “用劣质掉漆的钢青色的钢笔来回擀”一句话出现两个“钢”会影响语感的像冬日的阳光冰冷地铺洒在厚重的玻璃上，玻璃窗反射出寒冷的日光。前一句的冬日，冰冷已经表达出了，后面的“寒冷”就是多余的。灰白的粉笔灰肆意的再教室里兴奋的飞扬肆意和兴奋意思相近啊，其实这些拟人化的词要慎用还有比喻，用不好会很难准确描叙事物，在文章里它是味精，要尽量少用那些睡着香鼾正响的学生们像是一具具被五颜六色的高低价格的服装包裹着的五颜六色高低价格这样的词用得太廉价，你不写别人也知道，要写就要写狠点。还有病态的笑，我读了一点印象都没，什么是病态的笑？是生病时笑的样子，还是笑的很变态？读者无法提取到有效信息。要想知道写了什么？剔除掉定状补，，，看主谓宾有什么，，你随便把你喜欢的明星作者的书拿出来做减法，就知道谁牛谁肚子没货。一目了然。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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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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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个位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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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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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lol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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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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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留位，得空来细细欣赏~

se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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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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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童鞋，吊胃口要写到一定的点上滴。小猫童鞋滴现场描写灰常细，语词跟年龄是成正比滴。赞哈子。。。。。。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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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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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个道，明天来欣赏

201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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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无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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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东西喜欢写一半，而且上写到关键部位，我们班的孩子看的急:lol

201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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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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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思妙想还挺多

201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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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无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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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上学了:'(

201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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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无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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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没发上来，所以你就会觉得读起来没有什么感觉

201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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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无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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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哪来的力量，一把推开她，从门口跑了出去。　　一声尖叫从她的喉咙里蹿了出来，像一条鱼下油锅时绝望的滋滋声。　　我脑海又想到了那个胖女人平静的诡异的表情，既模糊又清晰。　　我望着手中滴着浓稠血珠的油腻腻的勺子，邪恶地笑了。　　那不是我的血，是夏暮的。　　以后，她夏天不用妄想穿裙子或短裤了，因为我在推开她时毫不留情地把有些尖锐的勺子柄刺向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小腿。　　勺子刺破牛仔裤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响。　　呵。　　我闻了闻刺鼻的鲜血，胸中一丝痛。　　她穿的一百八的真维斯，而我却是二十多元的地摊货，多不公平。　　她个子高佻，身材好，而我却矮小肥胖，多不公平。　　她有那么多男生喜欢她，而男生见了我就像见到了癞疮满面的老女巫一样远远躲开，多不公平。　　她有那么多的好朋友，而我一个朋友也没有，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多不公平。　　她有爸爸妈妈的陪伴，而我的爸爸生了病，还是个酒鬼，多不公平！！！　　哈哈哈哈哈。　　谁叫我没有朋友？　　谁叫我没有朋友？　　我掏出的手帕，用力擦干勺子上的血迹，蓝色的手帕上留下了棕黄.色的印痕，手帕变得很难看了，我也很难过，因为这手帕是妈妈留给我的惟一的东西。　　我望着天，火红的夕阳快要坠下了，可是它不肯落下，它倔强的停留在半空，残余着最后一抹夕晖。我想我该回家了。 3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半酡红的脸，我突然很想哭，它不就是像软弱而变态的我么？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我用手背努力捂着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哭了。　　温热的泪水从我的冻得粗大的手指缝儿里溢出，被冷风吹干，留下一条湿痕。　　有些黑暗的天把寂静的街道陪衬得更加寂静，地上的几滩积水己经结上了厚的冰，冰很亮也很冷。它把我的影子映在上面，弹射出的我是多么肥胖与臃肿！　　我愤怒的用脚去踩那些冰，却踩不破。　　“为什么要踩它们？”一个清晰的男声在我后面传来。　　“为什么要踩它们？”男声又重复了一遍。　　我愣着没有动，是谁？　　良久，我回过头看他。　　他一头短发，很帅气，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滴滴嗒嗒流着水。　　哈哈哈哈，我笑了一下，笑声是如此干涩。　　“你哭了？”他黑黑的大眼睛盯着我的脸，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脸上有泪珠一串串的在滴落。　　“你想打劫吗？”我用污浊的袖子擦擦脸。廉价毛躁的服饰面料摩擦过我冻的通红的肌肤，有些生疼。　　我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刀，刀很锋利，泛着微微寒光。　　“请你以后不要再踩那些冰，它们会让你滑到飘起来的。”他很淡的甩出一句话后，转身走了。　　夕阳残余的最后一抹金色洒在他的短发上，像一只金色的剌猬。　　唔，刺猬。　　我眯着眼笑了一下。　　一阵冰冷的冬风拂过来，割在我哭过的眼睛上很冷，弄得我的眼睛更红更肿。快回家吧！要不然又要被爸爸打了，我疾步往家走。 4 　　一进门我就听到了爸爸张牙舞爪地在沙发上叫喊声。　　酒！酒！我要酒！　　浓浓的死黑浸泡着屋子，到处都充溢着刺鼻的酒腥味，地上一滩黏稠的黄.色液体，红色的血丝像电线一样浸裹在里面，它正冒着一团团的热气。　　是爸爸的呕吐物。　　我拧开灯，爸爸睡在沙发上，一个空了的绿色酒瓶倒在一边，剩下的冒着酒腥味儿的液体缓缓流出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布满双茧的双手不停地在颤抖，有一丝血从他呻吟的嘴里流出来，缓缓的淌下下巴，再流向耳朵，滑向了他油腻的发，*了暗紫色的沙发套。　　“爸爸，爸爸！”我抱着爸爸的头。努力地摇着，可是爸爸的眼睛始终睁不开，昏昏迷迷的再次吐出一些黄.色有着酒腥味儿的呕吐物。不自觉的，我的嘴角在昏暗的屋子里牵扯出一丝冷笑，我自己都莫名其妙了。　　就在那一刹那，爸爸刚才还在起伏抖动的胸膛渐渐开始很缓慢的抽搐。　　不要，不要，　　不要—— 　　尖锐的120的铃声还在我耳边回旋，久久不散。　　妈妈不是说进了医院的人都会健健康康地出来的吗？　　那为什么爸爸不出来了呢？　　隔着一块小小的厚重的毛玻璃，我依稀看到有着森绿色的灯光在急救室门口边，小姨激动地对着大夫说着什么，她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大夫戴着白口罩，他纹丝不动的表情冷酷得像地狱的死尸。　　小姨捂着脸，她过时的黑色卷发随着她的头而摇摆不停，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因为这面墙隔音。　　可我从小姨的样子看出来了。　　我懂了，我什么都懂了，爸爸死了，对么？　　任凭痛苦的泪水长流向心里，打湿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吱扭一声，厚重的木制门打开了。　　是小姨。　　“鲁安，你爸爸他……”小姨欲言又止，她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花，在森绿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我无力的看了一眼小姨，旋即把目光投向了铺满灰白大理石的地上。我冰凉的双手搓动着被酒味浸透的衣角。　　“鲁安，你不要紧吧？”小姨用手扶住我。　　我很冷地瞟了小姨一眼，挣脱她冰凉的手，很慢的起身，向走廊尽头走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医院的，没有一个人阻拦我，我只知道我的眼神现在充满了麻木。　　天已经黑得够深了，冬夜冰冷的风不知疲倦的呼呼的吹着，街道两旁的高大的梧桐树被吹得舞动，像一只只被我研磨得软软的蚯蚓皮，仿佛要被风吹得飘起来似的，一些落在地上快腐烂的树叶被冷风卷起，飞落在半空中，打着旋又落在地上。　　寂静的街道，黑邃的胡同，乌青色的胡同围墙，都静静的，没有一丝灯火，没有一线温暖的灯光，没有一个行人。　　我望着黑色的天空，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昏黄的路灯冷冷的投下一抹光，我叹了一口气，我哭不了，是因为太痛苦，声带无法振动。　　爸爸就这么的走了。走了。 5 　　我望着不远处几滩刚结起来的冰，跑了过去。　　如果不是你们惹我踩，浪费我的时间，那么爸爸一定不会死！一定还可以医院抢救！我愤怒地在冰上跺着脚。　　冰面开始裂开，有水流了出来，渗进了我裂了口的鞋子里，我再也忍不住，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冰面慢慢的破裂，水溢出的声音发出滋滋响。　　“不要踩它们，它们会疼。”很熟悉的声音再次从我背后传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要你管！”我回过头怒瞪着他——那个短发男生，他穿着一袭黑得深邃的大衣，那头竖直的短发随着冰冷的风飞舞着，黑夜中，我感受的出他的眼神很犀利。　　“它们脆弱的身体你脚下支离破碎时的哀鸣，你没有感觉到吗？”男生自顾自地说道，从口袋里摸出下午的那把滴水的刀，他好看的眼睛中充满了无限向往。　　是的，许多破碎的声音在黑夜里交织是多么清晰，像骨架被轧碎的声音，清晰而刺耳，仿佛一个人在绝望中哭叫着，挣扎着，却没有人来帮他，空气中只剩下绝望与无助。　　无尽的绝望。　　更多的冰化了，冰水渗进了我的布鞋子里，我的脚很早就冻伤了，冷水渗进来，刺激着我的冻伤，很疼很疼，像是有针线缝住了我的脚趾与鞋底，不能挪动半步。　　“冰化的水是它们的血，它们的血渗进你们的皮肤，让你的皮肤溃烂，天热奇痒，天冷肿大，你们有没有想到过雪水也是一种毒呢？而你们却把它叫做冻疮，它吸收你的血液，你会慢慢成为一张空壳，像纸一样飘起来，可以任意的移动哦。”男生望着我浸泡在雪水里的脚自言自语。　　“不！不！不！“我大叫着，脚上上来了力气，我大步大步奔跑着回家，耳后，传来男生邪邪的笑声。　　我喘着气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暗紫色的沙发垫上的酒味还在屋中湿湿的弥漫，我的头又痛了起来，只好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许多的无边无际的水向我奔涌而来，我的眼耳口鼻浸在水里，却没有一个人把我拉起来，我痛苦地尖叫，可是却不动了，然后我在感觉背后什么东西钩住了，拉得我直往后退，我的耳畔掠过呼呼的风声，我的身后是翻滚着岩浆的火山口，我手脚无法动弹，只能后退，离那火山口越来越近，我的表情麻木不仁…… 　　突然有一阵彻骨的寒冷从我的脚下传来，我却不能弯下腰看个究竟，热热的风拂过我晦暗无泽的头发，我感觉快要窒息了。　　就在这一瞬，我突然睁开眼睛，天己经大亮了。　　我感觉腮边湿湿的，用手一抹。　　是血。鼻血。　　昨天感冒了就流鼻血吗？　　我扯了一张卫生纸堵住鼻孔。现在我是一个孩子，一个孤单的孩子，昨晚的一切，都成为隐隐的痛。 6 　　“鲁安，你迟到了！” 　　值日生高丽丽尖着着嗓子说，她的声音像箭一样我刺入我的耳膜，我急忙捂住布满冻疮的耳朵。　　“请到外面罚站！”高丽丽装着老师的样子凶巴巴地冲我叫，把那个“请”字的语气说的特恶心特做作。　　“滚。”我吐出一个字，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她肥胖的脸。　　或许是因为我第一次反抗还是什么缘故，她愣在那里，我冷冷地走进了教室。　　还未坐定，班主任的高筒靴子的声音就顺着风传了过来。　　我望着桌上堆着的七零八落的喝剩的可乐瓶与吃完的鸡骨架，有一股怒火在升腾。　　又是她们，讨厌我的女生到我的座位上吃喝后把垃圾扔在这里，还喜滋滋地说世界真美妙！　　我握紧拳头，准备坐下来，不知是谁把凳子藏了起来，真可恶！　　我讨厌别人作弄我。　　“鲁安，你来一下。”班主任深沉的声音在的门外响起，那声音在冰冷的风中散开，不像一个女人的声音，更像一个男人。　　全班同学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幸灾乐祸。　　走出了教师，我跟在班主任身后，她在我前面快速的的走，我紧随着她。她长长的白色衬底洒满绿花瓣的羽绒服被寒风吹得飞翻不定，像一只被捕的苍鹰，随时可能飞走。不过，班主任不是苍鹰。　　老师办公室。

2011-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