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
炊烟缠绕着薄雾
三三两两的鸡鸭，摇头摆尾的阿黄
抢夺我嘴边掉落的米粒
母亲替我挎上哥哥黄军衣改做的书包
目送横着走路的幺儿
一路蹦蹦跳跳，赤脚扫着露水
却不曾回望母亲的目光
傍晚
晚风吹拂着脸面
牛背上的我挥舞柳枝
驱赶周围的蜻蜓
看着陌上花开
幻想当上将军骑着骏马
满村弥漫晚饭的味道
却不曾听见母亲的呼唤
黑夜
漫天的星星，皎洁的月亮下
三五成群的同伴，平端步枪一样的甘蔗
嘴里发出悦耳的枪声
抓住草垛里最后一个敌对方
和萤火虫一起雀跃
却不曾理会母亲揪耳的疼痛
如今
身在异乡的我
守着妻儿，做着回家种菜的梦
灯火辉煌的光影里
总能浮现母亲的面容
慢慢渗出的泪水
却不再有姆妈的双手揩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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