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循与轮回

04-02 18:01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1.6万   回复 8
一个泽连斯基毁了乌克兰,一杯浓茶毁了我一夜的睡眠。穿着拖鞋就着夜月,在院里独坐。一个月前,院子里白雪皑皑,行走艰难,转眼间冰雪消融乾坤朗朗。这世界与人心一般并不坚固,一点点温度的变化,就会天翻地覆。

漫长的夜适合散乱的瞎想。尽是些飘忽的念头,简直不能算得上思考。年龄的累积让我对人生更加坚定,但也让我渐渐地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对世界了解得越多,越能理解自己视野与思维的局限。对一介凡夫而言,思考似乎更多是一种个人的习惯,而并没有什么社会价值。

所以米兰昆德拉苦笑着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会发笑!幸好有笛卡尔出来为人类的瞎想解嘲:我思故我在!

其实,​若非天才或神授,大部分的人,这一辈子都注定只是步人后尘,从事业到思想皆如此。唐宗宋祖等开国帝王的文治武功,不过是一再重复赢政的统一事业。
历朝历代文人墨客浩如烟海的诗词歌赋,不过拾了先秦诸子的意象与牙惠。而五祖六祖终其一生的禅悟,也不过是重新契入了释迦牟尼千年前便已到达的境界。

同样重复的还有战争、瘟疫、饥荒、恐惧,当然也有善良、家国、爱情、喜悦。普罗众生要么被历史笼罩,要么在历史中轮回,这是件挺无奈的事。

幸好人类的科学与技术在不断突破与成长。问题是其中理性与快乐的一部分,我们智力平常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感受,而其未来如何发展,将人类带向何方,我们普通人根本无法预知更无法左右。

在基因与习性里重复,在对未知的前途里恐惧,从这点上看,我们与丛林里的昆虫并无差异。但有趣的是生物就这样在向前演化,直到地球上的生命如此五彩缤纷。

换个思维方式,不再纠结于个人的命运,从整体的角度来看,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族群的一个小小基因,而承载族群的记忆,重复族群的习性就是我们的天命,而天命的目的则是等待亿万个重复后,某一个变异的突然发生!

这个变异,不就是尼采笔下的“超人”吗?我不眠不休中想到的,人家尼采早在1oo多年前就讲明白了。不过,为了这个变异,人类一切的因循都有了意义,而每一个普通人的存在也都有了价值。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世俗之智,切勿留在平原!切勿登临极巅!”于半高处看世界,世界最显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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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闲笔于幸运星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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