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

06-20 10:28   发表于 文苑   阅读 8155   回复 4
田英章与曾翔书风迥异,网上喜之者便奉为大师,厌之者便毁之为小丑。我其实很乐见这些文人墨客互相诋毁的,无论是谁,一骂人,真性情就出来了。

闲为补壁事,笑作屠龙客!书家画家歌唱家,从传播学的角度看,无论对错能引起争议,便己成功。

其实字的优劣,并不难分辨。写字如作屋,点划为砖瓦,结构为框架,展现的形态为房舍的风格。​篆籀为本,钟王为源,晋唐为范,实为千古之法。帝王时代,以馆阁取仕,字法端正典雅。当今之世,王权崩毁,书法审美以高校教授、书协权层之喜好为引导。

结果一代领导一代学人便兴起一代书风,前后牴牾矛盾,让人莫衷一是。自此,书坛乱象生焉,书法亦独立于书写,成为少数有话语权的人游戏自嗨的工具。所以,艺术评价真正难的是我们身处这罗刹海市里的人心,又鸟马户横行的世道。

与王权时书者专事巧丽工正不同,当世普通习书者多高举张扬个性之大旗。保守者,好取法钟张、米芾、王铎或魏碑、北海。豪放者则取法傅山、倪元璐。狂悖者则干脆取法美术理论及日本书风,直接解构字形只取点画形质,乃成狂书、性书、射书、丑书。
张扬个性不错,可惜在于这些张扬个性者都营营苟苟于入展中书协的窠巢。见字皆是笔墨飞舞的个性,论心俱为媚世求进之俗人,故纸堆里做文章,流行风书装性情,终生不过得古代书家一段牙惠,今世台上学阀一点时风与认同而已。

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一不小心便入了执著己见的滥觞,抱着自己死守的残枝断瓦,引以为正宗,在党同伐异中捞取一点可笑的微名小利。

吾不善书,作字唯一标准是,点画有来历,线条有力度,形式面貌上不想近钟王颜柳,亦不想类似任何古人今人。但求比丑书好认些,能为有缘补壁即可。

《陶渊明传》云“昔年渊明不解音律,而蓄无弦琴一张,每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弹无弦之琴,自寻乐趣才是艺文的真谛啊。

想一想,此生辛苦几十年,饭钱从来都是自己艰苦挣来而不由权贵学阀赏赐施舍,若关门写个字都想着去满足他人的评选标准,太憋屈了。

闲作斗方一幅:容你轻薄百年且为红尘狂,许我般若奉佛何必断离舍!人间众生百态,本无对错,轻薄百年也好,般若奉佛也罢,无非各依其性流浪人间。

情浓欲重的多些沉浸其中的喜乐与过于投入的狼狈,心淡的多些从容安宁与世事无关的寂廖。不过,当​你看懂红尘歌舞名来利往的现实男女之后,才会明白清灯古佛下方是独舞人间的浪漫痴人。

所以对书家而言,古板也罢,狂悖也罢,各抒性情,有何不可?坦荡做人,快乐写字罢,绝不在乎他人之好评恶评。人生天地间,仗剑沽酒江湖行,江天墨洒,笔墨纵横,但图个自性酣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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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僧王涛闲笔于幸运星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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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1 11:28
:相互折磨也是一种相互打磨,最后在相互的打磨中,都磨去棱角,变得圆润起来
06-2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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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5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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